()說道這里,蘭素心忽起惻隱之心,雙眸溫柔的望著林嘯,若有所思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願意陪著你一起,至到你達成心願為止。」
听了她的話,林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依然這般支持自己,鼓勵自己,莫名的生出絲絲感動,對著她微笑點頭。
望著二人情意綿綿,俞飛行感到酸溜溜的,異樣的看著蘭素心,帶著消遣語氣道︰「師妹,你不是終r 記掛著雲師弟嗎?怎麼,你現在突然改變主意,明天真的不打算隨我回萬礦山?」
蘭素心瞪了他一眼,哼道︰「沒看到人家林嘯都這樣了,還哪有心思回去。既然我們有緣相識一場,應該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他才是。」
「真的嗎?」俞飛行y n陽怪氣,覺得她是在自我掩飾,道︰「你們現在什麼關系,看你這麼著急他,該不會愛上林嘯了吧?」
蘭素心跺腳,生氣不已,但又不知道如何澄清,就怕越說越說不清。
結果,俞飛行越說越起勁,詭笑道︰「你處處替他著想,事事為他周全,肯定沒有那麼簡單。看來雲道之可就慘了,他最愛的小師妹今r 居然為了我們林兄弟徹底的移情別戀了」
听見俞飛行胡言亂語,蘭素心掄起粉拳,朝他胸口重重地錘了下去,罵道︰「你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扁你!」
俞飛行機靈地一閃,躲開了蘭素心這一拳。
蘭素心沒有好氣,轉而望著林嘯,表情有些尷尬。但她在師兄面前,向來都是大大咧咧,我行我素,也就不覺得害羞。
不過當她目光移至林嘯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紅得跟那ch n天桃花一般灼灼朝陽,不敢直視。
林嘯雖然也感覺俞飛行這番話令他無法正常看待自己和蘭素心之間的友誼,但他依然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道︰「蘭姑娘,耽擱你回去和你那雲師兄相見,我心中實在不安。希望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誤了自己的事情,那樣我會覺得愧疚。」
蘭素心瞪著正在幸災樂禍的俞飛行,繼而瞥著林嘯,佯裝厲s 道︰「林嘯,你別听他胡說八道。如果、如果你真覺得虧欠我的話,就請記住我曾經對你說的話。」
「哈哈,都有悄悄話了,看來我猜測的沒錯,你們一定有一腿!」俞飛行口無遮攔,盡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去死!」蘭素心拾起一顆石頭,朝他拋了過去。
林嘯也覺得俞飛行言語過了頭,實在不好意思面對,嚴肅道︰「俞兄,別再亂說話。」
俞飛行臉s 轉正,拍了拍胸脯道︰「林兄弟,我剛才純屬開玩笑而已。我明天也不打算回西域了,就舍命陪君子,陪你一起。」
林嘯一听,既開心又激動,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他忽然想到蘭素心的話,仿佛暗藏著某種意思。
不知道對方r 後需要自己幫助她做什麼,或者是別有用意。
蘭素心凝望著他,滿是關切神情問︰「林嘯,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林嘯正y 答復,俞飛行莫名其妙「噗噗」一笑。但是介于蘭素心對他火熱的眼神,竟是知趣,悄悄地到了一邊,不加吱聲。
「好多了。」
「這樣就好,等你圓滿完成這件事情以後,我們就帶你回去萬礦山。」
林嘯點了點頭,就這樣三人在閑聊和打鬧中度過了漫夜。
四更時分,三人均覺困意,這才稍作休息,一直睡到了r 上三竿方醒。
收拾打理一番,繼續往北走去。
「俞兄、蘭姑娘,此行我是打算直接前去冥海濱渚找灰城算總賬的。你們可知曉冥海濱渚怎麼走?」剛剛走了沒多久,林嘯就問了一句。
俞飛行朝著北向望了望,道︰「我也不大清楚。我說過的嘛,師妹和我都是第一次來中土,自然沒去過冥海濱渚,所以對此一無所知。」
林嘯望著他身旁的赤風,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赤風仿佛知曉林嘯心思,竟是無端朝著天際低咆數下。
俞飛行微微頷笑,問︰「林兄弟,你莫不是想要我的赤風幫你吧?」
「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這個意思。」林嘯也不掩飾。
蘭素心輕輕地拍了拍赤風的虎首,輕聲道︰「雖然掌門師伯過去經常騎著赤風雲游,但是那也只限于我們萬礦山十萬山脈一帶,對于中土和別的地方,從未涉獵。」
林嘯一听,微微顯得幾分失望。
「林兄弟,你怕什麼。我們都已經到了這里,只要一直往北走,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達那個什麼濱渚。」
「可是這里都是一望無際的林海,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達目的地?」林嘯莫名的氣餒。
听了他的話,蘭素心知道林嘯最需要的就是信心,只怕此刻說任何安慰鼓勵的話語,都無法打動他。
況且她也明白,林嘯x ng情極為偏激和固執,認定了的事情,那時一定得達成,否則要想叫他回頭,根本就不可能。
「沒關系,我們陪著你,直到走出這片荒林。」蘭素心盎然道。
不過林嘯終究沒有拂拭蘭素心一番美意,微笑道︰「是啊,這一路上有你倆陪著我,很快就會到的。」
俞飛行低頭不語,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安。
「看啦,前面怎麼像是著了火似地。」林嘯忽地指著前方樹林,只見濃密的林子上方,彌漫著濃濃的青煙,燃燒整個樹冠。
順著林嘯手指所向,俞飛行和蘭素心均是窘然,如不是著火了,當真難以解釋前面的林子里面為何會升騰起彌天的煙霧。
「我們趕緊過去瞧瞧!」俞飛行大聲道,當先跨出步子。
不由分說,三人紛紛運起真氣,朝著濃煙升起的方向疾速奔了過去。
奔至近處,只見不遠的前方,林中一閃一閃的忽然燃起了巨火,幾乎完全吞噬了樹林。
說也真怪,不知道是誰燃起來的奇怪的火焰,大火只燒灌木,而對林中的樹木枝干絲毫無損。仿佛在樹木表面有一層無形的阻擋火焰焚燒的屏蔽力量,令得熊熊烈火無法沾到它們。他們均是瞧得不明所以,好像這些樹不是喬木似地,怎麼偏偏就不能被大火燃著。
「怎麼回事?」三人目目相覷,這種奇觀只怕不親眼看到,任誰也不會去相信。只不過此刻被他們三個人看到了,想不相信也難。
蘭素心總是經不住種種誘惑,忽然失聲叫了出來︰「怎麼世上竟有無法燃著的樹木?」
俞飛行一直都是靜靜地在觀看這奇觀壯景,這才回過神來。
三人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嘯聚j ng會神,若是說此間林中喬木耐燃的話,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世上,就算是再耐燃的樹木,也會有被燒著的時候。
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煉」,但是真金放到火中長期灼燒的話,遲早會化為金水。而眼前這些喬木,即便它們再特殊,難道還能抵得過真金嗎?
「一定是這些火的問題?」林嘯忽然道。
俞飛行和蘭素心同時知會過來,紛紛瞥著林嘯,似有所疑問。只見林嘯忽地瞧著俞飛行,問︰「你的小鼎呢?」
經過林嘯提醒,俞飛行不加猶豫,迅速從袖中亮出金鼎,幾個起落,便和林嘯一起落到了火焰面前。
熊熊烈火,灼得人雙目干燥,甚至有些刺眼。
即便此火不燃樹木,但是人靠近他,依舊覺得幾分熾灼窒息。一不小心吸進了火焰冒出來的青煙,三人都在咳嗽不已。
俞飛行手中法訣念著,忽地小鼎鼎口豁然一亮,林中火焰竟是被無聲無息地吸了一團進去。然後俞飛行迅速祭回小鼎,朝著林嘯招呼一聲,二人一起飛了回去。
蘭素心瞧著二人功成,心下一陣激動,一副很想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況的模樣。只見她來回盯著二人,只等接下來的奇觀。
「光有火沒有材質,如何鍛煉呢?」林嘯瞥著俞飛行,一臉疑問。俞飛行四下瞧了瞧,空蕩蕩的林叢,更無一物。
「我們倆一起去替他抓只蛇類什麼的,取出膽囊試煉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蘭素心聲落,同著林嘯一起朝一邊奔去。
俞飛行見了此景,心中一樂。不過他知曉蘭素心雖然和自己同門,但是畢竟二人師承不同,他的師父即是掌門,主修煉金。
倒是蘭素心師父,雖然執掌萬礦山明月脈支脈,但主要還是以神丹法訣馳名,並且神丹法訣淬煉劍術,標新立異,馳名天下。
不過俞飛行也沒有過多思考,雙手運氣,把持著金鼎,源源不斷朝著里面輸送丹氣。他這麼做目的就一個,那就是盡自己最大力量保存鼎中火苗,不至于等到林嘯他們回來之後,火種熄滅。
林嘯和蘭素心奔出沒有多遠,半天竟是找不到一條蛇蟲之類的獸物。
蘭素心與俞飛行相處時r 比較長,是以對他煉金材質選取頗有幾分熟稔。其實她帶著林嘯過來,目的x ng很強。
他倆在林間找了良久,累得滿頭大汗,竟是毫無收獲。
林嘯走林中跟著她漫無目的穿梭很久,終究得疲憊,忽地坐下來,準備通過施展降木神功來助他吸納一下林中靈氣,也好稍稍恢復體能。
剛剛坐下,林嘯運氣引之,忽覺得此間靈氣俱無。開始他還以為是自身過于疲乏,難以引氣。是以接下來又努力了好幾次,每次都用大量j ng元焚燒為媒引,林中靈氣仿佛無動于衷,幾經召喚,毫無共鳴。
林嘯覺得納罕,尋常只要他稍許施展降木神功,不論是御木還是化木,只要周遭乙木俱在,便會輕易感應到它們一絲一毫的靈氣,然後用自身j ng元媒引即可驅用。可是今天,他發現一切都迥異。
就連腕間木骸,此刻亦是無所反應。仿佛它不再與自己一脈相連,倒有些孤立。似乎之前一直能夠輔助自己進行引氣的異能突然間消失了,令他郁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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