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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蘭素心跑出去的方向,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總覺得不知名的情愫充斥莫名沖上心頭,亦是有些失落和不安。稍許呆了半晌,然後沿著來時蘭素心帶領的路線出了此間。
一路上,林嘯唯恐他人瞧出自己的古怪和詭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在丹房中找出一件寬大的長袍。幸好這件長袍上面套著帽子,勉強遮住面孔,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者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腦海中亂糟糟的。林嘯覺得這段路程走得很是艱辛,同樣很是漫長,仿佛有生之年,這次最是難忘懷。
煉丹閣進進出出的人還真不少,看到林嘯,知道他是剛才和蘭素心一起進來的那個人,也沒有過多注意,任由著他走動。
出了煉丹閣之後,林嘯回過頭去,卻見剛才被蘭素心分開的地方自動闔上,赫然是一片茂密綠林。完全看不出來,在此蔥郁林叢背後,居然隱藏著明月脈禁地所在。
面對著眼前蔥郁的林野,林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迅速撤掉蓋在頭上的帽檐,掀起左手袖袍,將木骸亮了出來。
只見木骸上面熒光一亮,接著又是一閃,慢慢地有了劇烈呼吸的感覺出現在肌膚上面,卻是它在吸收著面前樹林的j ng氣。伴隨吸噬力量,j ng氣不斷攝入,進入體內,活絡化瘀,面部逐步恢復正常的樣子。手臂之上突現枯萎,也是隨著靈氣的攝入,慢慢地埋進血脈當中。肌膚體表之上,也逐漸恢復了本貌。
林嘯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依舊不斷吸納丹氣。丹田當中,很快就聚滿了靈氣。
通過多次感觸和總結經驗,林嘯漸漸明白了些什麼。只是他不敢確定,但眼前這一幕,以及之前數次似曾相識的經歷,令他感悟頗深。
「看來無法突破降木境界,就是因為殆盡j ng元,中止了御氣修煉,從而導致入魔之癥反噬。」林嘯仿佛于長期混沌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要想順利突破降木境界,進入御氣境界,關鍵之處在于我體內j ng元是否跟得上來。難怪入魔之癥依一直這樣伴隨著我,原來是我體內j ng元衰竭的緣故。」林嘯早就明白這些,可是一直以來,思想總被某件事情佔據,無法靜下心來分析入魔的根本。
望見自身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林嘯再也不加顧忌什麼。只是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蘭素心適才鍛煉成丹藥之後,為何會突然一去不復返呢,杳無音信。
想到了這里之後,立刻轉身朝著明月大殿那邊走去。
他想要弄清楚事情始末,不能夠不明不白。
進入大殿,蘭素心、俞飛行以及雲道之三人正好都在,兀自談笑風生、言笑晏晏,仿佛在談論某個開心的話題。俞飛行一瞥之下,見是林嘯,一臉激動,朝著他酣呼道︰「林嘯,你去了哪里,我找你半天了!對了,告訴你一件喜事,剛才師妹給雲師弟一顆丹藥」
俞飛行後面的話尚未說完,蘭素心已是一臉驚慌,搶在前面將他的嘴巴死死堵住。
只見俞飛行一臉委屈,被蘭素心堵住嘴巴,口舌難言,望著林嘯大為痛苦狼狽。
瞧著他有話想要說,卻又無奈被蘭素心捂住嘴巴說不出來的難受表情,林嘯心頭頓生一股不祥預感。
也許他所要告訴的未必是喜事,極有可能是自己最不願意觸踫的現實。
蘭素心轉過臉來,望著林嘯,像是在極力躲避什麼,慌慌張張道︰「林嘯,你、你沒事了?呃,剛才你那個樣子,真是嚇我諾,我替你拿來了斗篷。」
林嘯突然的出現,雲道之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面子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只是斜瞟他,半天不說一句話。
林嘯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原來蘭素心今r 對自己提及的速成丹藥儲存靈氣之說,僅僅只是為了替雲道之煉就那麼一顆丹藥,犧牲自己而為她獻殷情提供便利。
為什麼她不主動坦白,而要用這種欺騙的手段。
就算自己這麼做能夠促就ch ngr n之美,也算是對她義不容辭的承諾,但是對方卻用這種手段,有什麼見不得光?
為什麼?
林嘯怔怔發呆,望著蘭素心,心中忽然覺得幾分失落。他不願相信蘭素心在欺騙自己。
望著二人眉目之間表情傳遞,似有秘密,俞飛行走近前來,瞪著蘭素心,道︰「師妹,你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這麼做?」
蘭素心s 慚,望著林嘯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終究沒有勇氣面對。她希望雲道之萬無一失,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
本以為哄哄林嘯,穩定他的情緒,卻沒想到,紙包不住火。
「師妹,你說實話,剛才給雲師弟的那顆丹藥是不是林嘯幫助你快速煉成的?」俞飛行望著蘭素心,突然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並且一臉疑忌望著雲道之,目光如炬。
這讓雲道之無可適從,顯然明白這其中緣由,此事極有可能是他指使蘭素心這麼做的。不然的話,為什麼在林嘯突然現身前來的時候如此狼狽不堪。
蘭素心望著林嘯,神情極為忐忑,低頭不語。
林嘯望著她,心中急切等待著她的答復。只是沒想到,蘭素心居然一直不肯抬起頭來,一聲不吭。
顯然,她已經默認了。
俞飛行目光如炬,暗暗猜想,莫非剛才蘭素心給予雲道之的丹藥,真的是林嘯以花費自身j ng元為代價替她煉成?
換做平時,或者一個正常人這麼做,俞飛行絕對不會表現出來這麼大的反響。只是林嘯入魔之癥尚未遏制,卻又令他雪上加霜,實在不妥。
蘭素心神情極不自然,吞吞吐吐,語焉不詳,神s 陣陣瞟動,可就是不敢正視林嘯。
俞飛行再也按捺不住,滿副替林嘯憤憤不平的樣子,緊緊扼住她的手腕,用了幾分微力,聲s 俱厲問︰「師妹,到底怎麼回事?」
蘭素心被俞飛行拿捏得疼痛不已,一把掙月兌開來,委屈道︰「師兄,你干嘛這麼用力,痛死我了!」蘭素心嗲聲嗲氣,然後目光斜視,瞟了林嘯一眼。
林嘯雙眼黯淡無神,頓起愴然,話也不說,轉身離開了大殿,獨自往一邊走去。
望著他失落的背影,俞飛行放開蘭素心,慍s 道︰「師妹、雲師弟,你們這麼做不覺得很自私嗎!」說完,也不理會二人,拂袖而去,追向了林嘯。
林嘯獨自行走在林木之中,漫無目的。
望著林中鳥兒飛翔,感覺自己逗留在這里完全是多余。如果說是ch ngr n之美,他覺得自己還不夠那麼偉大,只是替著蘭素心完成了借花獻佛之舉罷了。
「不管你們想干什麼,抱著什麼目的,我必須離開這里,不想和你們有什麼不清白的瓜葛。」想到她這樣做實在太可惡了,騙自己的j ng元卻是為了幫助雲道之。
並非他很小氣,而是一想到適才在煉丹閣中不遺余力、拼盡全力施為,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傻。
枉自己自恃清高,沒想到到了這里,被人家買了,還傻啦吧唧幫助他人數錢。
越想越氣,但稍稍平定情緒以後,他打算回去向蘭素心說一下,不管怎麼樣,曾經向她許諾過,如果因為這點小事情就變臉了,豈不又食言?
豈料,剛一轉身,俞飛行笑立背後,詭笑不已。
「你笑什麼?」林嘯沒有好氣道。
俞飛行嘖嘖數聲,故意嗅了嗅鼻息,古怪道︰「咦,怎麼聞到了濃濃的酸味兒。林嘯,你把醋壇子摔破了吧?」
林嘯一時間心中受滯,沒有意會過來,吶吶的應了聲︰「什麼醋壇子?」
俞飛行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那不懂事情小師妹的氣。我告訴你,其實師妹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我那雲師弟素來好勝,為了幾r 後的首座之爭,一定千方百計,才會叫師妹這麼做,所以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我哪有?」林嘯自然不願意被人說成是小氣的人,這點忙也不願意幫。但他就是對蘭素心欺罔自己無法釋懷,以致糾結放不開心緒。
「真的?」俞飛行似乎不大相信。
「那當然,我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是麼?」俞飛行神s 閃爍,「那你為什麼一聲不響走開,還打算離開?」
林嘯被他一語窺破心跡,登時神s 張皇,連忙辯駁道︰「你、你別瞎說,我只是轉身準備回屋休息的。」
俞飛行淋灕一笑,伸手搭著林嘯肩膀,大笑道︰「大白天的睡什麼覺,青ch n歲月,如此難得,豈能浪費?不如我們還是去喝酒吧!」
「好久沒有喝酒了,喝完了就可以忘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俞飛行言猶未盡,繼續道了聲。
「嘿,青ch n歲月?」林嘯覺得可笑,依然應聲道︰「好,我們喝酒去。」
二人回到林嘯居所,擺起簡單酒席,面對面斟飲起來。
林嘯心中雖然不快,但是想到俞飛行和蘭素心畢竟是自己踏出外面世界結交的知己,隨著幾杯烈酒下月復,漸漸不覺得生氣。
「對了,你的那位谷師弟修為真的在雲道之上面嗎?」林嘯想起最近蘭素心要自己替她辦的每件事都是關乎雲道之,不由得問了句。
俞飛行立馬停箸,喟然道︰「說實話,這一點我亦是心中無數。不然的話,師妹也不會費勁心思幫助雲師弟。但說句心里話,他倆都是我的師弟,至于誰當首座,對于我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不過,大家情同手足,我是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傷的,導致手足相殘。」
林嘯听完默默地點了點頭,本來他還想將昨晚幫助蘭素心吸噬谷運之j ng元一事告訴俞飛行,可是听了俞飛行這番話以後,又將話咽了下去。
于是,林嘯擺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和他踫杯痛飲。
二人邊喝邊聊,興致正濃。林嘯酒興大發,一時間將自己過去生活在東靈的事情盡數告知俞飛行。當然,關于他和水仙之間的事情,依然是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俞飛行倒是侃侃而談,原來東靈叢原、冥海濱渚、中土大地以及萬礦山各有千秋。
當他們談到南荒,俞飛行則是一副極為神往的神情。他作為煉金術士,除了煉丹煉藥的上等材料可以輕而易舉覓得,但是對于上乘的靈氣催化和到位的火候煆燒則是需要千挑萬選。
俞飛行酒足飯飽,帶著醺醺醉意,一搖一晃回了去。
深夜,林嘯獨自一人徘徊在院落,忽然想起這幾r 留在萬礦山上面所發生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何故,發現自從回來萬礦山以後,蘭素心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地,似乎有著極深城府,可又不著痕跡、滴水不漏。
她究竟想干什麼,有什麼目的?之前對自己所說那番話,是否發自肺腑。
難道千方百計挽留自己在萬礦山,僅只為了這點事情?
想來思去,林嘯只覺得頭疼不已,轉身準備進屋休息。
「林嘯,你還沒睡嗎?」蘭素心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林嘯停止步伐,驀地轉過頭來,朝著那道熟悉面孔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