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
當他慢慢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是躺在一輛行駛中的馬車里,有些顛簸。
睜開眼楮一看,馬車里空間不算小,可容下兩人。自己躺在馬車里的睡榻上,上面還蓋著一層被褥,上好的絲質桑被。
周邊有幾樣掛飾,頗似女兒家所用。中間還有個香爐,在燻烤著香料,使得馬車內的空氣有些沉悶,但又有些香味。
不管是趙軍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還真沒做過這**車,只是見過,一時就有些好奇。不過這**車就是太顛簸了,沒有塑膠輪胎,全靠木制輪,絲毫沒有減震措施。
這時,馬車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年方二十不到,柳畫眉,朱唇瓊鼻配上瓜子臉,給人一種完美的感覺,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公子,你醒啦。」趙軍只覺得,這名女子說話很清淡,略帶喜意。
趙軍勉強支起半個身子,拱手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敢問姑娘芳名,這里又是何處?」
自己重傷昏迷,顯然是被這名女子救了,否則也活不到這麼久。
那女子淡然一笑,開口道︰「我乃全氏,姓呂,名雉。這里是豐縣地界,在有兩三r ,就到縣城了。」
「呂雉?」
呂後?趙軍內心突然然一驚,這不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武則天嗎?就算在歷史小白,這點他也知道。
突然,趙軍有股沖動,把這位歷史巨人,踩在腳下的沖動。
「公子認識我?」呂雉撲捉到趙軍臉上,異樣的表情,頓時疑問道。
「額,這個只是跟以前的朋友,是乃同名。」趙軍略微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呂雉此時儼然一笑道︰「哦,原來如此,當真巧合。」
趙軍只感覺,呂雉笑起來有些別樣的美感,似女子之含羞,又有大度之風。
看似柔女敕,卻又從骨子里透露著一種倔強。
呂雉這時遞上來一碗湯藥,還有個小藥勺︰「這是我熬的藥,能止痛削寒。不過,我對醫術只是略知,真要治愈,還得進了縣城里配藥。」
「嗯,多謝呂姑娘。」趙軍想伸手去接碗,卻是胳膊上的傷口一痛,似乎滲出了血跡,無力垂下去了,疼的趙軍眉頭一皺。
呂雉見到,就上前一步,放下藥碗,把趙軍扶著躺下。然後又把趙軍的胳膊放在被子里道︰「你身上傷還沒好,我喂你喝下去吧。」
說罷,不等趙軍說話,便端起藥碗,舀起一勺藥吹了吹熱氣,對著趙軍喂來,動作很緩慢,表情卻很認真。
趙軍忽然有些楞然,上輩子小的時候,姐姐也這麼照顧過自己。
喝下了湯藥,很是苦澀。只是趙軍卻全然不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奇怪的在心里蕩漾。
接下來,呂雉替他換傷口上的藥,也是極少說話,卻一直很認真,沒有給趙軍說話的機會。
就好像溫柔而要強的大姐姐一般,細致堅持。
「多謝。」趙軍不由的就吐出倆字。
呂雉卻頭也不回,繼續忙活,低聲開口道︰「我從小到大學醫,也算是一個醫者,這是我的職責,你也不用太掛懷。」
僅僅是職責嗎,忽然趙軍內心有些失落。
突然,趙軍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那個,我這身上的衣服」
「呵呵」呂雉突然展顏笑道︰「你別多想了,都是我兄長幫忙弄的。你現在傷口開始愈合了,到了豐縣在給你找個醫者治療就無大礙了。」
「嗯。」
呂雉的言語歡喜,讓趙軍有些輕入微風,深入骨髓的感覺,一時間盡然痴迷了。
不過,隨後又一激靈道︰「那個,呂姑娘,還麻煩你不要帶我入城。
還有,走在鄉間,也要小心朝廷兵丁,如果查到我,恐怕會給你帶來大禍。
在下的身份,實在不易暴露,當然如果呂姑娘擔憂,可以隨時放下在下,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呂雉听此,眉頭一觸,不過隨後便目光正視趙軍道︰「我呂雉雖然是一介女子,但也是有擔待之人,公子此言莫非是瞧不起我?」
「額,沒這個意思。」趙軍也是怕帶給人不便,卻不是有意如此。
「就憑這點,壯士就斷然不是傷天害理之人,如今秦朝暴政,蒙冤者何其多。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就不進城了,買些草藥來便好。」最後呂雉開口道。
「多謝。」
說不感動是假的,呂雉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又如此力保自己,不惜冒險,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果然有未來一代強權太後胸襟。
呂雉一笑道︰「說謝就多余了,我們現在也是朋友了。」
接下來幾天,一直是呂雉照顧趙軍,胃藥、換藥這都讓趙軍內心充滿了感激,和別樣的暖意。
或許二人都是屬于同一類人,倔強而敢于堅持原則的人,所以二人幾天來,越相處越是投機,聊的很開心。時不時傳出的歡聲笑語,讓外面五個護衛,嫉妒的發狂。
呂雉的智慧和容貌,以及德行贏得過,呂家所有下人的尊敬,就算是兄弟姐妹也對她敬服,呂翁更是對呂雉信任有加。
在那些護衛心中,呂雉就是他們尊敬而不敢逾越侵犯的大小姐。
可是如今卻被一個來歷不明,十六七歲的少年霸佔,整天還和她們的大小姐嘻嘻笑笑。
而他們一路來,辛苦拼命護衛,卻僅僅是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面對呂雉,他們卻是大話都不敢說。所以就把怨恨,全轉移到了趙軍身上,只是可惜,沒機會下手。
當然,趙軍一直在馬車內,可不知道被幾個護衛惦記上了,就算知道了,恐怕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兩天,除了和呂雉接觸外,也見到了呂雉的父親呂文,還有她的母親呂媼。
呂文較為客氣,但也是淺談則止,呂媼就較為平淡了,只是虛應兩句,有些高貴矜持,自持身份,趙軍也沒在意,變相來說,呂家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還有呂家長子呂澤,給趙軍的印象最深,沉穩有禮,溫厚賢良,卻又不失年輕人的鋒銳,是能挑大梁的人物,完全不下于曹參。
呂嬃和呂釋之趙軍還沒見過,听呂雉說是呂釋之一直比較頑皮,年歲最小,不過,呂嬃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很快,就到了豐縣的縣城附近,只是他們不打算在豐縣久留,只是呂文說要到豐縣里,置辦些物資要在路上用,畢竟從豐縣到沛縣,還有半個多月的路程。
呂澤要跟著父親母親,幫忙采辦自然是要去的。而呂嬃和呂釋之是湊熱鬧,也吵著要去,呂雉則是因為要給趙軍買藥,所以去了。
臨走時,呂雉四兄妹是騎馬,呂文夫婦坐在馬車上,往縣里趕去,陪同的還有三個護衛。
而因為趙軍的原因,呂雉就跟呂文商量,讓他和馬車留在此地,還有剩下的兩個護衛,和一個馬夫。
只是,不知道呂嬃和剩下的兩個護衛說了什麼,眼中的神s 有些乖乖的。
趙軍看得出來,呂家應該很有錢,這點光看呂文的馬車也能知道,內中肯定藏有金銀,不然不會那麼大, 轆印也不會那麼深。
呂雉跟他說過,呂家是單父豪商,好像跟呂不韋也有些關系,只是受仇家追殺,才要到沛縣躲避。
趙軍在他們走後,就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首先就是養好傷。
現在只是傷勢初步穩定了,還要一段時間恢復和修養,否則若在動武勞累,只能是讓傷勢更嚴重,到時就麻煩了。
所以,趙軍打算先在呂家車隊中躲著,在去到沛縣之前,傷口應該能初步愈合。
到那時,自己就動身去找曹無傷和趙靈,最後想辦法到北邊疆去,那邊有匈奴外敵,容易混進軍隊,立了戰功之後,以秦朝對戰功的重視,應該能很快洗刷罪名。
洗刷罪名以後,自己再要做些什麼就容易了,而不是像現在,東躲x z ng的。真到了天下大亂,只能是當炮灰。
曹參、任敖你們給老子等著,還有審食其暗中襄助截殺我,這個仇我記住了。還有夏侯嬰,不知道受了自己一抓死沒死,估計就算不死也只能當太監了。
趙軍狠狠咬了咬牙,這個仇必須報。他做人恩怨分明,有仇就報仇,絕不會心慈手軟。
在說,為了以後考慮,這些人也必須除掉,否則一旦亂世到來,對自己的威脅最大。
一上午的時間,趙軍就老老實實的在馬車內待著,估模著時間,呂雉等人應該快回來了,不知道自己要她買的東西,她買到了沒有。
忽然,這時車廂傳來,‘砰砰’的敲打聲。
「小子,快出來,不然大爺我要你好看。」突然兩句惡吼傳來,讓趙軍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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