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暴徒 第一百零一章 你要戰,我便戰!

作者 ︰ 肉包大叔

「嗚!」一陣陣低沉的號角聲接連響起,聲調逐漸遞高,蒼勁而有穿透力。

伴隨著渾厚的號角聲,沉重的臨淄城門咯吱吱的打開了,而後,兩百鐵甲騎兵魚貫而出,最終在城外數丈之地,排成了一個嚴謹的騎兵方陣,一支黑色大 迎風獵獵,上面一個斗大的秦字代表著他們的身份。

兩百騎兵人人手配雙刃重劍,臉色肅穆而威沉,面對前方的八萬兵馬,臉上盡是決然之色,今日不勝唯死而已。

對面八萬張楚軍的後方,周市和葛嬰看著秦軍的大 ,皺緊了眉頭,大 只有對方最高統帥才會用,毫無疑問是趙軍親自出戰了。

就在他們沉思之際,兩百鐵騎之中,緩緩走出一騎,馬是他們沒見過的紅鬃黑發神駒,人是長相堅毅,身材雄壯的青年,身穿一套他們都沒見過的威武鎧甲,手中提著一件奇門兵器,他們也不認得。

不過隔得多遠,葛嬰和周市就能感覺到這人身上蘊含的淡淡殺意,和一種澎湃如浪,高大如山的氣勢,仿佛要壓倒一切。

趙軍騎著哮天犬,身穿明光鎧甲披黑色披風,手中倒提丈八方天畫戟,雙眼淡淡的看著還在打罵不休的曹正和張寶,還有那個一直沒說話,卻滿臉輕蔑的史軒。

三人被趙軍淡淡一注視,不知怎的,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內心有些恐懼起來。

趙軍沒有厲色狠言,也沒有刻意對三人施壓,只是一種淡淡的傲視。也正是這種居高臨下的傲視,讓三人不自覺就矮了一頭心內發虛。坐下的駿馬不停打著響鼻,雙蹄不安的來回跳。仿佛也察覺這人不是好惹的。

曹正和張寶對視一眼,同時握緊了手中兵器,雙腿夾擊馬月復,大喝一聲‘駕!’,一左一右同時向趙軍沖來,挺矛直刺,他們沒把握單獨能打過趙軍,只有史軒猶豫了一下,又停留在原地沒動。

「擂鼓助威!」後面葛嬰大喝。旋即後陣的擂鼓手敲響了牛皮打鼓,鼓聲震人心魄,同時又激奮人心,瞬間穿透了整個戰場。

「殺!」

二人呼嘯大吼,縱馬狂奔,卷起了一陣煙塵,在激烈的鼓聲下二人心中在沒了恐懼,雙眼血紅直盯趙軍,仿佛一只毒蛇。要擇人而噬。

「哮天犬,這是我們的第一戰,打漂亮些。」

趙軍輕輕拍了拍哮天犬脖子,哮天犬脖子扭了扭。看都沒看對嗎而將一眼,似乎有些不屑,原地停留不動。

‘懶貨!’趙軍不禁笑罵一聲。不過對曹正二人也是視而不見。

曹正和張寶在遠處見趙軍如此作態,頓時被羞辱的臉色通紅。不由再次提速,厲色大喝。

「找死!」

「待我取你人頭!」

旋即之間二人殺到。兩支長矛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似乎封死了趙軍的躲閃之路,趙軍一動不動。

城牆上的唐厲等人握緊了拳頭,城下英布、胡亥和博浪幾人也不由提緊了馬韁,若是趙軍不敵,他們就要想救。

「死!」趙軍突然舌綻春雷,大喝一聲,握著費時幾年打造的方天畫戟瞬間擊出,方天畫戟劃破長空,帶起了一絲尖銳的呼嘯聲,又彷如瞬移一般,居然同時出現在了曹正和張寶眼中。

「撲哧噗嗤!」兩聲清晰可聞的骨肉斷裂聲響起,旋即兩顆頭顱幾乎相差半寸的,同時飛出一丈高,無頭的脖頸噴血三尺,這時,馬匹還帶著兩具無頭尸體,向臨淄城方向奔出十幾米,尸體才被顛簸而下。

張寶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覺喉嚨一痛,隨後好似飛了起來,絕望的看著馬匹載著他的身體奔走,等到他將要落地時,才發現曹正的人頭已經先掉在地上,同樣雙目圓睜。

世界上盡然又如此快的兵刃,這是曹正和張寶最後的一個念頭,隨後意識就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整個戰場上,城上城下,十幾萬士卒和將軍,全都瞬間張大了嘴巴,驚愣的看著還在原地巍然不動,一臉淡然的趙軍,心內的震駭無以形容。

頓時,整個戰場上鴉雀無聲,詭異一般的沉寂。

還沒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只見趙軍忽然又動了,一手提馬韁,一手倒提方天畫戟,連人帶馬仿若離玄之箭,沖向還在驚愣的史軒,被哮天犬劃破的空氣瞬間爆響,最後又帶出了一道道殘影,這時幾乎沒有人能在看到趙軍的身影,只是覺得眼中的黑影一閃。

反觀史軒則是額頭直冒冷汗,瞪大了眼楮卻撲捉不到半點趙軍的身影,最後背脊寒毛乍起,幾乎憑著本能的反應橫舉長戟。

「踫!」的一聲爆響,史軒手中長鐵戟應聲而斷,方天畫戟的月牙劃出一道殘月,瞬間切入了他的脖頸,最後又從另一邊切出,洶涌的鮮血從無頭的脖頸處激射而出。

史軒的死法和前兩人一樣,只是在他人頭剛起之時,趙軍突然反轉方天畫戟,一桿甩在史軒的無頭尸體之上,頓時尸體被打的倒飛而起,最後砸在敵軍前面的巨盾之上,後面的士兵痛哼一聲,應聲而到,口吐鮮血直接被活活砸死,周圍士卒嚇得瞬間失魂,居然沒人敢去補上空位。

寂靜,還是寂靜,張楚的士兵幾乎被嚇傻,腦袋一片空白,內心上下激跳不停,這可是他們八萬軍中最厲害的三名將軍,就這樣,一絲反抗之力也沒有,瞬間被秒殺。

葛嬰和周市同時一歪身,差點被嚇落馬,隨後就是內心在滴血,這可是他們麾下最勇猛的戰將,就這樣死了!

此時,趙軍騎在馬上離張楚軍的前陣並不遠,但無論是弓弩手還是死士。或者是重裝武卒,皆沒有一人敢動。全都是雙腿打顫,臉色蒼白。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趙軍又淡淡掃視了前面的敵軍一眼,被掃視而過的那些巨盾士齊齊後退一步,臉色恐慌起來,本是嚴謹的陣型,瞬間出現了不穩跡象。

最後,趙軍目光凝聚,漫過八萬敵軍陣,直視在葛嬰和周市臉上,開口喝道︰「你們不是要戰嗎?那好。今日本侯便與你一戰!」

「吼!」

瞬間,城上城下鐵衛沸騰了,他們紅著眼,扯著嗓子,激烈大吼長嘯,胡亥拼命的擂響雙錘,博浪撕開衣甲口,雙手成拳瘋狂的擂向自己胸膛,以發泄自己心中無盡的狂意。

英布雙目赤紅。面目猙獰,最後突然仰天似狼嘯。

「嗷~~」

緊接著,城上的守衛士兵也從開始的恐懼化為了激昂,他們以劍擊盾。或以兵器杵著地,紛紛跟著仰天狂吼,

「戰!」

「戰!」

「戰!」

灌嬰、呂澤、唐厲、虞子期、曹無傷。這一刻全都發狂了起來,揮舞雙拳。嚎叫吶喊,就連尉繚也是難以保持平靜。揮手呼應。

一道道震響天地的狂吼聲響起,仿佛整個大地就在跟著顫抖,最後化作無盡的戰意漫過長空,洶涌澎湃的向張楚軍壓去,張楚軍這一刻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在秦軍的高呼聲中,一步步不停後退。

葛嬰和周市的臉上蒼白的無一絲血色,本是有著堅定意志的他們也忍不住害怕起來,甚至慌了神,不知道何止越來越亂的前軍。

這時,趙軍忽然舉起了方天畫戟,秦軍的狂吼聲頓時嘎然而止。

沉靜片刻,趙軍又把方天畫戟往前一壓,虛虛往前一引。

「殺!」

早憋多時的鐵衛瞬間奔出,就如絕提的洪水,迅猛的漫向已經慌亂的賊軍前部,高高揚起的雙刃鐵劍在烈日余暉下,反射出一股刺眼的陽光,駭的楚軍愣神而亂。

漫卷塵土飛揚起,僅僅兩百鐵騎卻有著千軍萬馬一般的氣勢,最後猛然撞向楚軍前部。

看著眼前不斷顫抖,卻還強舉著巨盾的士兵,趙軍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殺機,方天畫戟狂揮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兩面巨盾應聲而碎,後面兩面還算雄壯的士兵頓時口吐鮮血,倒飛數十丈,直接落在後面武卒的長矛上,瞬間被插成了馬蜂窩。

哮天犬倏忽一竄,頓時闖入缺口之中,趙軍揮畫戟,四周的巨盾士不停慘叫飛起,一瞬間就把周圍的盾陣攪個稀巴碎。

身後兩百騎馬鐵衛揚起重劍,瘋狂砍殺,他們沒上過戰場,卻有著最優秀的武藝,配合默契之下,根本不會給周圍敵軍出招的機會。

「給我滾開!」

博浪大吼一聲,其聲如雷,兩條鐵鏈錘就如驚雷一般的轟在前面巨盾之上,大盾瞬間被轟碎,巨錘又不停砸在士兵胸膛,頓時那幾名被砸中的士兵胸膛塌陷,倒飛十步,撞到了一片身後的袍澤。

這時,左右的兩名盾牌手棄了大盾,直接揮舞大劍來刺殺收錘不及的博浪。

「找死!」這時,跟著後面的胡亥大吼一聲,一雙八稜金瓜錘左右橫挑,兩名盾牌的長劍還沒來及刺到,便直接被胡亥砸爛了腦袋,腦漿飛濺在旁邊袍澤臉上,嚇退了一片人,二人配合沖陣,所向無敵。

這時張楚軍中有一什盾牌兵配合的格外嚴密,看來是平常訓練成熟,有極有默契,總是不停換位,就如一只移動的烏龜殼。

剛好英布騎馬執矛沖到,粗略一看,冷傲的臉上不屑一笑,嘴角綻起了一絲殘忍的殺機。

「咻,撲哧!」頓時陣中之人發出了一道慘呼,捂著汩汩冒血的喉嚨驚恐的看向英布,最後眼中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什長?!」陣中的士兵頓時驚呼,一陣慌亂,看來死的這人在他們心中威望很高。

只是,還不待他們仇恨反擊,英布便又挑起長矛,如毒蛇一般尋隙刺出,幾乎沒刺一矛就至少有兩人身死,不過片刻間。這個守住敵軍前陣一角的小陣就被英布破了。

「跟我殺!」

趙軍一騎當先,瞬間就把張楚軍前陣撕開了一道口子。英布、胡亥和博浪緊跟其後,側面沖殺。所向披靡,最後面是樂熊等兩百鐵衛誓死相隨,全力拼殺,戰馬不停之下,張楚軍只能在後面吃灰。

張楚軍大 下,周市驚道︰「快,快來人去支援前陣。」

「死士,上!」葛嬰果斷一喝,頓時周圍數千死士拔劍向前陣沖去。

最後周市和葛嬰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想到,趙軍幾人盡然如此勇猛,而且麾下盡然又如此精騎,不是說他的兵都是新兵嗎?

按理來說一般只有武將單挑時,為了增加沖擊力才會騎兵,若是兩軍混戰就會選擇下馬步戰,因為沒有馬鐙和馬鞍,在混戰中騎馬反而多了許多顧忌,而且體力也會跟不上消耗。可是,不僅趙軍幾人騎馬,麾下兩百騎居然也能騎馬作戰,當真是怪哉了。

這邊。趙軍在敵軍前陣沖殺之時,還在警惕著葛嬰,他腦子還在保持著清醒。可以說之前葛嬰和周市的逼戰斗是在他和尉繚的意料之中,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看中了秦軍的弱點而為,所以趙軍便順勢就理。以力破計,反而要借此達到自己的目的,振奮士氣,豎立自己的絕對威望。

突然,趙軍看到了後陣中從來的數千死士,在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的鐵騎,幾乎貫穿了整個敵軍前陣。

不能在等了,趙軍果斷的一提馬韁,回頭往外殺去,他可不會妄想自己僅憑兩百人就打敗敵軍八萬,破了敵軍前陣,提高士氣,已經是極限了。

「殺回去!」

兩百鐵衛喊著號子,在前軍中打了一個彎,如旋風般又回旋而去,趙軍幾人在前面開路,凡是擋路的皆一招刺死。

不過,戰場之後的輕兵死士沒有阻攔,速度也快,很快就要支援到前陣了,反觀趙軍這邊,因為這時張楚軍已經回過神,人數又多,所以遭到了很大阻力,速度已經開始放緩了。

英布和胡亥、博浪幾人也看到了,包括張風、熊樂四大鐵衛首領也是急的不行,可卻毫無辦法,張楚軍仿佛殺之不盡一般,一茬接著一茬的出現,幾人怒吼連連,卻又寸步難行。

趙軍沉靜的揮舞著方天畫戟,他的速度沒受影響,但卻不能與身後人月兌節。

倏忽之間,趙軍看到了側面一個騎馬的將軍,正揮舞著令旗,不斷指揮著前軍之人,正是因為他的指揮,前軍才能亂不潰,並且正逐漸恢復陣型。

趙軍冷然的目光看向他的臉,身上的殺機渾然暴漲。

那將軍倒也機靈,瞬間發現了趙軍後,頓時臉色一慌,騎馬往後面跑去,並不斷喝人來擋。

「受死吧!」

趙軍大喝一聲,夾緊哮天犬向前猛沖,哮天犬也知道情況緊急,嘶鳴狂吼目現凶光,好像一只發狂的野獸,擋在前面的人不是被哮天犬撞飛,就是被它一蹄抓死在地。

「滾開!」趙軍厲聲狂吼,一只方天畫戟被他揮舞成了一道閃電,但凡敢稍有靠近的敵軍,都被他一招擊碎腦袋。

前面的將軍嚇得魂飛魄散,更加驚慌的逃竄,只是哪能跑得過趙軍,片刻就被追上。

「 ~~~」哮天犬一聲狂嘶,仿佛馬王之威,那將軍的胯下馬一聲悲鳴,頓時雙蹄一軟‘噗通’倒地,連帶的那將軍也被慘叫著掀飛。

只是,還沒等到落地,趙軍一舉方天畫戟,頓時他就驚恐起來‘噗嗤’一聲,那將軍慘叫聲還沒來及發出,胸口就落在了方天畫戟的戟尖上,瞬間被洞穿。

‘哧溜’趙軍一甩尸體,下就割掉了他的人頭,隨後搶過旁邊的前軍令旗,轉身就又跟上鐵衛,帶人往回殺去。

一邊沖殺,趙軍一邊把那將軍的人頭舉起,厲聲大吼︰「擋我者死!」

看著將軍人頭,前軍的張楚兵頓時慌了神,加上沒了陣旗指揮,很快就被趙軍等凶人沖散,最後整個前陣都被趙軍殺潰。

眾多鐵衛一直跟著趙軍跑到城下一箭之地才停下,張楚的數千青衣死士堪堪追到,只是被曹無傷和虞子期的弓弩營一陣箭射,頓時丟下幾十具尸體,無奈下葛嬰只得鳴金令側退。

趙軍此時騎在馬上,一手挑起張楚前軍將人頭,一手挑起折斷的張楚前軍旗,吼聲大喝︰「大秦無敵!」

「大秦無敵!」

「大秦無敵!」

「大秦無敵!」

數萬秦軍再次狂吼,看著驚慌側退的張楚軍,興奮的無以復加,之前的恐懼和不安在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戰意。

最後,當士兵看向城外,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提方天畫戟的人時,眼中無不散發著狂熱的崇拜,是他,就是他率僅僅兩百騎,在連斬三將後,還能擊潰近萬前軍,逼得八萬敵軍恍然撤退。

這是不可思議的奇跡,從這一刻,他們開始相信奇跡了,只要這個男人在,便能帶領他們不斷創造勝利,直到他們的鐵騎踏平天下為止。

當趙軍帶著人滿身浴血的回城時,不論城內的百姓,還是城上的士兵,全都沸騰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僅率兩百騎就能擊退數萬賊兵,還斬將奪旗的。

尉繚走上前來,與趙軍會心一笑,他們這次冒險的計劃成功了。

從這一天後,趙軍將是臨淄上下所有人心中的神靈,只要趙軍不倒,那這支兵馬永遠都不會敗。

而此時,張楚大營內,帥帳中葛嬰和周市都是黑著臉,沒想到自己的逼戰計策不僅沒奏效,還成了趙軍的墊腳石,反被利用了一把,損失慘重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士氣降到了低谷,這仗該怎麼打。

「不如我們派人去瑯邪郡鼓動百姓造反,攻下瑯邪後圍攻臨淄,士兵也可以慢慢恢復士氣。」周市建議道。

葛嬰卻搖搖頭道︰「不行,瑯邪郡我派人提前探查過,兵馬比它郡多,而且官府很警惕,這里的百姓也沒其它地的百姓,那麼憎恨秦朝,郡守是個很有才能的人,會籠絡人心,還有最重要的,萬一我們分兵就很有可能被臨淄神武侯的人各個擊破,從今天的事來看,神武侯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普通計策奈何不得他。」

周市一愣,開口急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一直干等吧,我們數萬大軍光是糧草每日也消耗不少,魏地哪那麼多錢糧。」

周市這個人很精明,這次行軍是他打下地盤的糧草,所以心疼了。

只是,這時葛嬰卻沒在意這些,而是眼中靈光乍現,突然亮了一亮,口中不停念叨‘糧草,糧草’

在周市迷惑的目光中,半晌後葛嬰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了!」

「什麼有了?」周市有點跟不上葛嬰的思路了。

葛嬰回頭神秘一笑,讓周市低頭過來,又耳語了一番。

周市听後目光也亮了起來,最後喜道︰「就這麼辦,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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