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麼嚷,還讓不讓人睡覺!」易凡翻了一個身,繼續他的ch n秋大夢。昨夜,他和九公子兩人喝得伶仃大醉,到了晌午,依舊趴在酒桌上昏睡不醒。
洛白和九公子已經在山上呆了三r 。洛白想趁早下山趕到盛都,交付了九公子拿到解藥要緊。可九公子對山賊生活向往不已,死皮賴臉不肯走。
易凡告訴兩人,四r 之後有一個商隊經過,與他有些交情,正好可以帶上他們一起走,七八r 便可到達盛都。洛白算了算時間,尚在一月之內,才勉強陪著九公子留在山上。
白r 間,九公子就跟著易凡在路口設卡,干起了山賊的行當。
洛白對此相當無語,也沒空搭理這兩個家伙,自顧研習他的大勢經。
到了晚間,一眾山賊呼朋引伴,飲酒達旦,各個喝得暈頭漲腦。這會兒,兩個喝得最厲害的,還趴在桌上大睡。
「寨主,大事不妙,官兵攻上山了。」一個山賊顫顫巍巍說道。
易凡扶了扶還有些疼的腦袋,隨意說道︰「不就是官兵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在山上逛兩圈就走了。」
山賊搖搖頭,說道︰「這次~~~這次不同,已經有三個弟兄被他們殺了。」
「什麼,他們想干什麼,竟然大開殺戒!」易凡的腦袋猛地一下清醒過來。
作為一個賊窩,這里已經被官兵光顧過十數次,只是以前每次那幫光吃飯不干活的家伙都是被上頭壓迫著,不得已才來做做樣子。以至于接連大小十數戰,兩方竟沒有一個死傷,甚至連個稍微掛彩的都找不出,足見兩方戰斗之「激烈」。
易凡對于官兵上來「做客」早就習以為常,才會如此不在意。不想今r 這幫崽子竟敢大開殺戒。
「這次他們帶來了一個厲害的家伙,所有兄弟都是他殺的。」山賊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對于自己弟兄被殺表示出了應有的憤慨。
「厲害的家伙,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厲害。」易凡極其講義氣,听到兄弟被殺早已氣得眼中冒火。
九公子被兩個山賊的對話驚醒,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跟著易凡跨門而出。
洛白推開房門,舒展了一番筋骨,j ng神大好,完全沒有昨r 酒後的頭暈腦脹之感,也跟著幾人往寨門走去。
大勢經真是一本奇書,就算調息整個晚上,也不會覺得累,反而讓人j ng神倍增,甚至還能醒酒。每晚調息到天亮已經成了洛白的必修之課。
寨子的前面是一片寬大的空地,平r 里山賊們就會在此c o練兵馬,練習武藝。
這會,這片空地上立著兩撥人,一撥是衣著雜亂的山賊,正你顧我看防備著緩緩向後退去,他們個個面容肅穆,甚至帶著憤怒瞪著對面,卻無一人敢上前。
另一撥人是衣著整齊劃一的官兵,臉上沒有笑容,也分不出是什麼表情,大概可以看成一種僵硬,還略類帶著一些不高興和無奈,同時望著站在他們前面的一個身著青衫之人。
這個青衣人大約三十來歲,站在官兵和山賊之間,眉宇之中充斥著一絲戾氣,薄唇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輕松寫意。
他的腳邊不遠處歪倒了三具尸體,皆是一刀封喉,三灘血已經流淌到一起,將好大一片地面都染紅,從服飾來看,應是山賊。
「下一個是誰?」青衣人的語氣很溫和,只是說完這話,將那雙帶著戾氣的眼楮往山賊中間一瞄,頓生一種毛骨悚然。
山賊們左右顧盼,卻無人敢上前,只是這一幫人被對方一個人挑釁,顏面已然無存,不好再怯懦後退,在那里立住,不進也不退。
「我來!」一聲炸喝響起,山賊中間沖出一個半坦胸膛,手提巨斧的大漢。
「熊魁,殺了他!」山賊雜亂大喝,怒氣騰騰,皆為這個大漢助威。
眾山賊信心大增,他們可不會忘記,當年熊魁徒手斃掉三只大黑熊的光輝事跡。這人的力量之大,絕對是山賊之中第一,就算四五個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熊魁什麼也不說,掄起大斧子,一躍三丈多高,狠狠往青衣人拍落而去。
青衣人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一下,手指稍稍動了一下,發出一道白s 刃光。
這道白s 刃光旋轉著朝躍在空中的熊魁劃去,如切豆腐一樣切開斧刃,在熊魁的脖子上一閃而沒。
熊魁躍到最高點,直直垂落,倒在地上,只听得砰地一聲,便再無其他聲響。片刻之後,血水才從裂開的脖子上溢出來。
「看來殺你們這些山賊沒什麼挑戰x ng,那麼我就不浪費時間了。」青衣人薄唇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手指輕動,又一片白刃劃出,沖著眾山賊而來。
「誰敢殺我兄弟!」易凡及時趕到,長劍怒揮,斬開那片奪命白刃,自己連退數十步,氣血不順。卻救下眾人x ng命。
「不錯,想不到還有人能夠擋住我的一擊。」青衣人口語之間多了幾分興趣,笑眯眯看著易凡,如審視一件物品。
「裂風劍乃j ng金所鑄,即使者真力也未必能夠斬斷,敢問閣下大名。」易凡見對方乃是一個強大的修士,不禁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問道。
世間人有億萬,者只是其中滄海一粟,原因有二,天賦和信念。
並非每個人都有修行的天賦,能有這個資質的恐怕也是萬中無一,天才中的天才。就這點,天下之間絕大多數人都要被淘汰。
許多人,就算耗費了一生歲月,也無法突破進者境界,往往只能蹉跎而過,這就是天賦的差異。也可以換句話說,就是你沒這個命。
信念是成為一個修士的必備條件。修行並非一朝可成,若非絕世天才,往往需要幾十年持之以恆的不懈努力,才能稍稍有些突破。
就像眼前這位青衣人,從十五歲開始修煉,堅持到三十歲,整整十五年,才達到修行第一階立鋒階初層,便已屬不易,足以自得。
成為一個者的極其艱難,也決定它不可能大量使用在戰爭之中。因此洛白有幸能夠看到三個解命階者和一個沖冠階者的大戰,實在是非常難得。
當然洛白絕對沒有這個想法,若是有選擇,他寧願沒有遇到這些人,也不會被盧先生下毒,此刻應該在享受他逍遙自在的生活。
「告訴你也無妨,李元路奉天地門掌門之命協助朝廷絞殺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青衣人說的輕描淡寫,這些俗夫在他眼中只是草芥,已屬兩個世界。只是說到天地門之時帶著一些敬重。
從此人的話語之中,眾人得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地殘斃命,天地門震怒,誓要為師報仇,已經挑了錦州內大小數十個山寨,翻遍錦州地面,也要找出九公子。
九公子听到天地門,臉s 微微變了變,對洛白輕聲說道︰「這個天地門是天地雙殘一個徒弟所立,看來這事情不簡單。」
他雖不曾在江湖上行走,但常年與盧先生這個老江湖一起,耳濡目染,也對近來江湖之事頗有耳聞,尤其是大盛國之內大小修行門派,更是知之甚詳。
天地雙殘在大盛國頗有名氣,他的幾個徒弟自然也進了九公子的耳朵。天地門是錦州地面上一個勢力強大的修行門派,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無人能夠對付得了,再加上有天地雙殘為之撐腰,有些即使能夠對付的者高手,也不敢輕易下手。
「這條是去盛都的必經之路,這人應是天地雙殘的徒孫,多半為你而來。」洛白亦輕聲分析道。
「天地門,我與你們向來無瓜葛,今r 為何殺我兄弟?」易凡壓抑的怒火已經快壓制不住,雖然對方是強大的修行門派,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
士可殺不可辱。
「天地門殺人~~~還需要理由嗎?」李元路輕笑,像是看著死人一樣看易凡,手中再次發出一道白刃。
易凡雙手握劍,奮力格擋。
李元路兩指輕彎,白刃如同活了一般,繞過易凡的劍尖,沖著他的脖子而來。
易凡不曾料到有這樣的意外,長劍回轉,險而又險擋住割喉之危。
一聲金屬交擊的刺天脆響,白刃和裂風劍交擊一處,強大的沖擊力讓易凡再也拿捏不住長劍,被震飛出去,虎口已然開裂,絲絲血水淌出。
白刃震飛易凡長劍,從他的側臉劃過,留下一道細長血痕,一滴鮮血從他鬢角滴落。
「竟然擋下了兩擊,看你還能擋嗎?」李元路對易凡擋下他兩次攻擊的結果很不滿意。一個凡人,竟然能夠擋下他堂堂立鋒階初層修士的兩擊,傳出去,他怕要被別的修士嗤笑死。
李元路不再淡定,這次一連發出兩道白刃,嘴角惡笑,勢必要將易凡斬殺。
兩道白刃速度飛快,眨眼間便到了易凡面前,而他此時虎口還在流血,雙手發麻,完全用不上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刃臨近。
變故的發生往往是人不可以預料的,就如同現在。
兩道j ng光sh 來,片刻之間與兩片白刃砸在一起,白刃一陣顫動,改變了既定的方向,沒入兩側的岩石之中。j ng光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兩柄細小的飛刀。
「休要傷我哥哥!」一個清冷女子的聲音讓眾山賊臉上出現了一絲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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