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無礙,疲勞過度暈倒而已。」站在旁邊的一個青衣弟子上前查探余猛,如是說道。
「你扶他上去休息。」陸運听完之後,對余猛淡淡一笑,帶著一絲玩味。
「那麼,我們繼續,下一個誰?」陸運轉頭問道。
「我來!」一個白面細女敕的錦衣公子一臉傲氣地上前,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說道︰「這個連續測試了十一次的廢物都能過去,本公子豈會輸給他!」
那公子有些洋洋得意,站到天資門前,放聲笑道︰「各位看好了,那個廢物根本無法和本公子比!」
「這家伙是誰?這麼囂張!」易凡斜眼撇著這個錦衣公子,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紈褲。
「此人叫做吳良,乃盛都吳大富的獨生子,前些年因當街調戲少女,被余猛胖揍一頓。且他的父親與余猛的父親是生意上的死敵,因此這兩個小的也勢同水火。」站在旁邊的一人隨意答道。
「听說他有一叔公為青鋒崖護法,才敢如此放肆!」另一人冷冷看著吳良,眼中透厭惡之s 不掩。
「還是少得罪他,不然進去了不好混!」
「余猛看來要倒霉了!」
「看來真是無良貨s !」易凡嘿嘿笑道。
陸運眉頭小皺,看到這個吳良立刻想到素來與他不和的吳道得,兩人容貌真差不了許多,不像叔公與佷孫,更像父子。淡淡開口說道︰「好了,要測快測,不測快讓開!」
陸運只是一個執事,比吳道得的護法身份低了一級,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也不好當眾不給他後輩面子。
吳良瞥了一眼陸運,冷硒道︰「急什麼急,那廢物測了十一次你都沒說,我這一次難道就看不過了?」
他說著這話,目光卻向著崖上望去,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下來。
「小子,莫說你還未進門,便是進了門,不敬師長也是死罪!」陸運冷哼一聲,對此人的放肆實在看不過去。
吳良一陣發愣,想不到陸運竟然不顧叔公面子威脅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誰在那喧嘩?」一個聲音從門後飄出來,帶著一絲不滿。
听到這個聲音,陸運臉s 微變,而吳良則從發愣中醒悟過來,滿臉堆笑地叫道︰「叔公,我在這!」
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從天資門中跨出,與陸運一樣的青s 錦衣,不過其胸口金字卻紋著一個「護」字。
「怎是個中年人?」易凡拉著知曉吳良情況的那人輕問。
「嘿嘿,這吳護法是吳良的太爺爺五十歲時與情婦偷生的私子,與吳員外一般大。」那人用手輕掩嘴側,附在易凡耳邊說道。
「放肆!」吳道得的耳朵好的有些難以置信,隔了這麼遠,說話如此輕,他還是能夠听到。此時,一道森冷的目光投向易凡和那名說話之人,順帶也打量了站在一起的洛白和易笙簫。
兩人立刻停止話語,低頭不敢亂動。被吳道得的目光掃過,像是兩柄利刃從身上劃過,背後盡是冷汗。
「陸執事,不知剛才誰在這里放肆?」吳道得故意將「執事」二字說的分外重,意在給陸運透露「小子,老子是你上司」這般信息。
原本他的那句「放肆」是針對易凡等人的,此刻卻接著上面的話輕易掩蓋過去。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這位吳護法自然深諳其道。
陸運此時心中頗為無奈。他與這個吳道得本是同時進門,修為也差不多,但是吳道得察言觀s 的功夫實非他可比,又得到他的老佷子吳大富錢財支撐,兩人的地位就此產生了變化。
「吳護法,方才這個小子出言不遜,我正在訓斥他!」陸運裝著不知兩人關系,說的義正言辭。
「叔公,他~~~」吳良想要辯解,卻被吳道得阻住。
「吳良,陸執事以後就是你的師長,怎可無禮!」吳道得裝著呵斥道。今r 他是來助吳良進門,陸運正是此次主考官,最好還是不要鬧得太僵。
「陸師叔,小輩放肆了,還望見諒!」吳良領會,生硬開口道歉
「陸執事,我與他有一些隱秘之語交代,可否暫緩片刻。」吳道得這時開始好言相說。
陸運看著兩人,想著也不好在這麼多外人面前與兩人鬧僵,傳出去于青鋒崖名聲不利,說道︰「請便!」
「這個吳護法真算得上是盧蟬風這個老狐狸座下的中年狐狸,不知要對吳良這個小狐狸搞些什麼鬼把戲?」洛白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如此想道。
洛白從小為乞丐,看著別人眼s 過活,後來從軍,又看著長官臉s 混r 子,對于察言觀s 這門功夫,雖不能說出神入化,卻比一般人要強上一些。他可不信這樣的狐狸能讓吳良沒有把握就去過那個極難的天資門。
天資門的測試直接跳過吳良繼續進行,眾人都聚j ng會神于這邊的進展,沒人去觀察吳道得和吳良之間的談話。
洛白移動了一個方位,正好能隱約看見兩人之間的交涉。吳道得將兩枚圓片塞進吳良的兩只手心,輕輕拍了一下。
由于此二人故意避開眾人,距離比較遠,實在是看不清楚,洛白運轉赤眸,終于看見這兩枚東西上刻的兩個字「借力」。
接著,吳道得與吳良雙手緊握,一副好基友模樣。
洛白這回看的很清楚,吳道得手上青光泛泛,將吳良的兩手包裹,那些青光就從手臂傳導了進去。
過了片刻,兩人手上的青光式微,終于全部消失,吳道得將兩枚圓片收回,藏于袖中。
「哎,又一個!」眾人已經數次發出惋惜之聲。
洛白轉頭向天資門中望去,只見里面空空如也,而旁邊已經分開站了十多人,還有一人跌倒在地上懊惱捶地,悔恨交加。這些人皆是經過天資門測試,可惜未有一人通過。
能夠來參加青鋒崖測試者,皆是各方j ng英,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天上天才人物,或者十里八鄉的神童,凡考試皆得第一之輩,或者江湖上成名已久風頭無雙之人。
「真是難啊,修行界真乃天才之所,不好混啊!」很多人已經開始唏噓搖頭,打起退堂鼓。
「一個天資門,有何了不起!」吳良走了過來,看著天資門輕蔑一笑。
「吳良,莫要大意,能進者皆非簡單人物!」吳道得提醒道。
「肯定不行。瞧他那紈褲樣,要能行我就撞豆腐去死!」有不少人帶著如此想法,他們很看不慣吳良如此囂張的欠抽賤樣。
眾人神情肅穆,等看他出丑,然後爆笑。
「叔公,我像簡單人物嗎?」吳良說話間,一步跨過了天資門,速度略慢,額頭稍稍有一些汗珠,還有他如狗一樣的大喘了幾口氣,其余沒有任何顯得吃力。
「哦,天哪,他~~他~~他跨過去了,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便跨過了,這怎麼可能?」人群中又一次s o亂起來,簡直開始沸騰,比起方才余猛跨過要激動得多。
「沒天理,我竟還不如此紈褲,買豆腐去!」失敗者中有人小聲嘀咕。
「我乃天才,那廢物算什麼,本公子一根手指頭就比他強百倍千倍!」吳良笑得面目猙獰,大言不慚。
「看來此小輩還有幾分天賦,陸執事,你看如何?」吳道得得意洋洋,很不屑瞥了一眼陸運。
陸運白了一眼這「爺孫」二人,對此嗤之以鼻。就在測試之前,崖主傳來命令,讓他對吳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雖不知內情,但崖主做事素來有分寸,他一個執事也不好多問。
「靠,不要臉的東西,真往自己臉上貼金!」看完方才之事,洛白知曉兩人作弊,不禁鄙視之。
他不是太清楚那兩枚圓片的實際用處,不過多少也猜出一些。應是讓吳道得之力能夠為吳良所用之物,如轉換器之類。
只要吳道得之力能夠為吳良所用,他就暫時成為一名者,擁有立鋒階初層的實力。這種實力蟄伏在體內,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但是天資門的測試中卻可以被認可。既然已經有了者的實力,「天資」還會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