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土」異常強悍的修復能力,讓洛白喜出望外。本來還覺得與這柄鬼頭刀x ng命交修是一樁虧到姥姥的姥姥家的買賣,此時心中卻洋溢著一種美滋滋的滋味。這鬼頭刀只要不斷,便可快速修復,無異于多了一道護身符。
「這就是你找到的天材地寶嗎?」易笙簫等著大眼問道,鬼頭刀的奇特讓她吃驚不小。
洛白苦笑一下,點頭說道︰「這的確是第五山谷找到的天材地寶,可如今卻與我x ng命交修,無法交給別人。」
易笙簫略有擔心問道︰「可是,你若不交出來,崖主是不會罷休的?」
洛白無奈搖搖頭,這正是他擔心之處。一面是老狐狸手上的十花冰丹緩解藥,另一面是x ng命交修的天材地寶,無論失去哪一樣,他都有x ng命之憂。
「不管了,我們先上去再說。」洛白不再去想這難以取舍的煩心事,車道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見機行事。
易笙簫神情有些復雜看著洛白,不禁為洛白擔心起來。這天材地寶事關重大,若非現在兩方斗得不可開交,恐怕早已將目標轉移到洛白的身上了。
她伸出手,一把將洛白拽住,雙手環抱住洛白的脖子,將他緊緊抱住。
聞著易笙簫那股若蘭的處子之香,洛白心神蕩像,那柔軟的嬌軀是那樣的溫柔,讓他的心都快要化成一片暖水。
「笙簫,別這樣,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得前去救援。」洛白拍了拍易笙簫的香背,輕聲提醒道。
易笙簫直起身,仔細端詳了一會洛白,忽然間就笑了,很溫婉像是一個小妻子對丈夫的笑容。她的俏手摩擦著洛白的臉頰,眼中的淚水忽然間就下來了。
這一下的改變讓洛白又一些莫名其妙,y 要出口安慰,卻被易笙簫給阻住了。
「趁現在下山去吧,走的越遠越好!」易笙簫萬分憐惜地說道。
「好,你先下山去,等我辦完事,我們就離開這里遠遠的,再也不回來。」洛白點頭說道。他知曉此次上山凶多吉少,但卻沒有辦法逃避,因此想讓易笙簫遠離這些危險。
「你走吧,他們無論誰贏了,都不會放過你的。」易笙簫搖搖頭嘆道。
她轉過身,眼淚似斷線珍珠啪啦而落,哽咽說道︰「大哥還在上面,我得去找到他。」
洛白苦笑一陣,說道︰「我也走不了,老狐狸給我下了藥,拿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兩人一陣沉默,最終誰也沒有說服誰,還是沿著山路上去了。
兩人跟著小糊涂一路小心翼翼前行,過了外崖殿,一股血腥之味沖鼻而來,地上血跡斑斑,數十上百具尸體雜亂放倒,有青鋒崖的,也有升雲宗和風蒼宗的,外翻的傷口恰似一張張詫異大張的血嘴,控訴著對被殺的不滿。
洛白與易笙簫兩人皆是經過殺戮洗禮之人,對這些並不感冒,只是洛白聞著那些血腥味,心中又涌起了一股莫名沖動,被他強行壓制下去。
小糊涂卻被這些血氣沖擊地暈頭晃腦,連走路都不穩。它天真爛漫,沒有見過如此慘烈之狀,一時間自是難以適應。
洛白將其抱在懷中,一步步小心前行。這里如此多的死尸,必是升雲宗等人攻上去的時候與青鋒崖大戰所留下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埋伏,不過憑他謹慎的x ng格,還是覺得有必要防備著。
易笙簫則沒有如此鎮定,將那些死尸一個個翻過來,焦急的尋找著易凡的身影。洛白跟在她的身後,守護著防止敵人偷襲。
兩人一路上前,連續翻了十幾具尸體,之中沒有找到易凡的尸體,這讓易笙簫稍稍安心了一些。而一些本來相熟的人瞪著翻白死眼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又讓兩人心中一陣淒涼。
莊家師兄死了,李元死了,王鷹死了,韓平死了,許許多多曾經與他們朝夕相處的熟悉面孔此時已然變得冰冷,原本活生生的笑臉如今凝結固定成扭曲的可怖容顏,死亡是如此真實,甚至觸手可及。
「看來,青鋒崖損失慘重!」洛白若有所思道。
雖然青鋒崖損失慘重,不過易笙簫並沒有多少傷感,這里沒有易凡的尸體,說明她哥哥至少現在還活著,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們趕快上去!」易笙簫秀眉一挑,擔心哥哥的安慰,加快了速度往崖頂趕去。
兩人又快速行了一段,終于听到崖上兵器交擊的叮當聲,貌似戰況十分激烈。
遠遠看到一堆人在山腰的一角廝殺,正是一青一黃兩種衣衫。那青衫一隊人且戰且退,似是在阻擋另一隊人的攻擊,卻始終處于劣勢,轉眼間又有幾人被殺,剩下的只有一人還在奮力反抗,並且保護著受傷的同伴,可是在他的身上也是傷痕遍布,血水滴答滴答從他的衣衫滴落,如同沐血一般。
黃衫人中亦夾雜幾個青衣之人,同樣在圍攻僅剩的那個青衫人。
那隊黃衫人中將那個青衫人圍在中間,冷笑了幾聲,站出來兩人,對其進行圍攻。那兩人身手也是十分了得,在立鋒大圓滿之列,凌厲的劍法夾帶起兩條黃光,將苦苦支撐的青衫人包裹在當中。
青衫人手中長劍舞得不快不慢,卻總能堪堪抵擋住黃光的攻擊,只是無奈身體多處受傷,傷口劇烈的刺痛影響了他出劍的速度,不經意間又被對手劃出了一道傷口。
「嘿嘿,他已經快不行了,加把勁干掉他。」圍觀的黃衫眾人在外圍大叫,仿佛伸長了脖子的看客一般。
听到這一聲大叫,那兩道黃光出手的速度明顯快了一截,使得青衫人越來越難以招架,就如此形勢而言,青衫人落敗是遲早之事。終于,數招之後,青衫人被一道黃光擊中胸口,狼狽跌倒在地上。
「侯正,看你也是一個好手,只要改投司徒崖主門下,我可以饒你不死!」一個圍攻的青衣人站出來,對著青衫人嘲笑說道。
「司徒南賣主求榮,豬狗不如,我侯正堂堂男兒,又豈會拜入此等人門下。」侯正倒在地上,仰望天空,帶血的嘴上大義凌然說道。
「哈哈,何為賣主求榮,何為豬狗不如,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王爺只是王爺,太子才是以後大盛的王主,才是真正的主,司徒崖主英明神武,幫助太子鏟除亂黨,以後青鋒崖就姓司徒了,青鋒崖還是青鋒崖,有何不妥?」那青衣人冷笑解釋道。
「縱使今r 青鋒崖被你等奪了去,但天道昭昭,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侯正怒目而視,一身正氣竟讓那個青衣人面露羞愧。
「你如此冥頑不化,那就休怪我等不念同門之情,殺!」青衣人羞愧過後,面目一轉,露出凶狠之s ,長劍一轉刺向無力反抗的侯正。
那長劍青光濯濯,直奔侯正的喉嚨而去。侯正決然地閉上了眼楮,他已無力反抗,卻也不願苟活,已然準備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