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月色,芯敏只覺得腦袋開始打結,現在,她只想休息,等醒來之後,在慢慢想這些事情好了。推開房門,正想反手而關,卻不料突然一只手從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別叫,是我……」
低沉的聲音顯然慢了半拍,芯敏豈是任人擺布的人,在剛剛捂嘴的那一刻,她已然出手,單手手肘使勁向後面一擺,正中來人胸口。只听後面一聲悶哼,便沒了聲音。
此刻芯敏顯然是認出了來人的聲音,沒再出手,而是走至桌前,點亮了屋里的燈……
借著依稀的燭光,赫然看見扶著床頭,滿身血跡的男子。心中無限忐忑,果然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里?」芯敏滿月復疑惑,壓低聲音開口問道。之前的疲勞,也因為眼前這種情況一掃而空。
知道她疑惑,男子緩緩回答。「剛剛我屬下掩護我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出現。後來我抓了一個小廝,問了你的住處。」
「你和獨孤玄昊有仇嗎?為何要刺殺他?」她果然沒有看錯,難怪剛剛那些黑衣人,看著那麼熟悉。
「呵,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男子坐在床上,因為受傷的緣故,此刻顯得有些虛弱。
「既然不要我知道,那你跑我這里來干嘛?」這不是給她找麻煩嗎?如果讓獨孤玄昊知道她這里窩藏了刺殺他的刺客,估計他們都別想活了。
男子淡淡一笑,肯定道︰「你會救我的。」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把你交出去嗎?」她可是獨孤玄昊的側妃,這點,他應該也從小廝嘴里得知了吧!
「你若要交,早就叫人來了,還會和我在這里說這麼多……咳……」男子有些氣喘,顯然是受傷不輕,外加上耗損過多的體力。
見此,芯敏也不在多問,只是上前,輕輕的扶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的確,她沒有把他交出去的心,不過,並非為別的。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知道,她一直糾結的資金問題,有了著落。
「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拿藥箱。」好在新婚之夜與獨孤玄昊打架之後,他就知道了她的個性。所以特地命人給她準備了一個藥箱,就怕她因為這特殊的愛好受傷。沒想到此刻,卻是真的派上了用場。
男子並未阻止,只是點了點頭,芯敏隨即轉身離開。再回來之時,手上已經多了一盆清水。「你的傷口需要清洗一下,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幫忙?」
「你來吧!」男子大方的躺在床上,等待著芯敏的服務。
對于這個,芯敏倒是駕輕就熟。想當初老爸的武館,有時候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受傷,也是她幫忙上藥,推拿那些淤青的地方。現在,不過是讓她重抄舊業而已。
解開他身上的衣服,芯敏還是忍不住一驚,還真是一片血肉模糊。傷口雖不及獨孤玄昊的深,卻是到處都是,布滿了整個上身。將一塊干淨的帕子浸濕,擰干之後,芯敏小心的擦拭在他的傷口上。卻頓時听到男子一口倒抽涼氣的聲音。
「你,你用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痛?」
「鹽水當然痛!」芯敏毫不在意,繼續她手中的動作。
男子冷汗直流,抱怨道︰「你想痛死我呀!」
「這是消毒的最好的方法,如果,你不想你的傷口被感染。」芯敏淡淡的給出答案。若是放在現代,用那些酒精或者碘酒之類的東西,他會怎麼樣?
消毒?呵!這女人花樣還真多。她若不說,他特定以為她是在整他。
處理完傷口,撒了些金瘡藥,床上的男人已經暈厥過去。芯敏搖了搖頭,起身收拾干淨,卻見天已經蒙蒙的亮了起來。
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床被他佔了,今晚她要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