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芯敏進房的那一刻,獨孤玄昊反手關上了房門。看著他眼中那把無名的火,芯敏心中有如十五個大桶,七上八下的。他想做什麼?還來不及細想,獨孤玄昊一把將她拉到面前,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冰涼的薄唇已經覆了下來。
芯敏渾身一顫,本能的將頭向後仰,卻被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後腦。力道之大,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受了傷的人。看來,今天他是鐵了心了。若是不反抗,那麼等待她的是什麼不言而喻。可若是反抗了,那麼他又會下什麼命令,拿老二來威脅她。
芯敏僵直著身子,既然進退兩難,那麼她干脆不動。今天的事情,若是想要完結,只有兩種解決方法。一是妥協,二是尋死,這個她比誰都清楚。只是,這兩點她都做不到。不是她沒有尋死的勇氣,而是她可以一了百了,她的家人怎麼辦?讓親者痛仇者快?還是讓她精心策劃的一切,都付之東流!而最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愛的只是她那張長得和某人一樣的臉。而她,不愛他……
「這是什麼?」
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衣衫,獨孤玄昊停下所有的動作,目光卻是停留在她的胸前。芯敏這才一驚,順著他的目光,觸及到那塊溫熱的玉。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塊玉毫無瑕疵,無論色澤與通透,都是玉中之極品,價值連城。就算是他晉王府,只怕也不能找出能匹配一二的東西來,以她的家世,又怎麼可能有?而且據他所知,南紀國盛產玉石,最為著名的就是羊脂白玉,乃是皇室的象征。最好的玉石只要一產出來,都要送往南紀國皇宮。這般絕世之物,怎麼會在她身上,難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獨孤玄昊握住芯敏整理衣服的手腕,剛剛的熱情早已褪去,剩下的便是凌厲的眼神。
芯敏正在慶幸他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卻又被他突然一問問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什麼什麼人?他有病呀!「你什麼意思?」
看到芯敏朦朧一片,獨孤玄昊壓下耐心,再次問道︰「你身上的玉哪兒來的?」
剛剛緩和的心再次提起,難道這塊玉有什麼來歷?不會是被他看出來了,這玉的主人是誰吧!難道他們認識,不會是朋友,只會是仇人,否則紀染宸也不會蒙面來刺殺他了……
芯敏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這玉在她身上,現在她只怕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楚。只是,不說清楚獨孤玄昊會放過她嗎?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當奸細……
當初破廟的事,芯敏緩緩的講了出來,省略掉紀染宸的名字,省略掉對他容貌的描述,省略掉他的屬下,省略掉所有一切該省略的東西。只留下最簡單的部分,那就是他們家逃難到京城的時候,救了一個人,然後那人就送了這玉作為答謝而已……
只是為何她講出來了之後,獨孤玄昊眼神中有著明顯的不信。芯敏無法,只得說那玉是那人托她保管的,因為那人說,不能當!
「南紀皇室!」許久之後,獨孤玄昊終于吐出幾個字來。
芯敏聞言心跳差點停止。她一直都知道紀染宸身份不一般,無論他的穿著談吐,還是上次被黑衣人圍攻和他刺殺獨孤玄昊的事來看,她都以為他是某個江湖組織的首腦。卻不想,竟然有這麼大的背景。
又是一個皇室,她白芯敏是不是前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認識的都是些這樣的人物?原本還打算以後逃出晉王府,便逃往南紀國。現在,她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