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芯敏狂奔而去,薛承琰大驚。然而那些人個個拿著箭指著他們,想要上前阻止是根本不可能的。卻也不能在一旁干著急,什麼都不做,最後他只能大喝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可知截了她,你們必死無疑?」
黑衣蒙面人只是冷哼一聲,仍舊沒有答話,看著走近了的人,伸手一提,將她提到自己身前。而虞娘虞珠,自然也有黑衣人用同樣的方式提上馬背。
「你還真敢做,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的計劃就失敗了。說不定,連你這條小命也沒了!」微微啟口,卻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
芯敏淡淡一笑,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指你的計劃,還是指我趕來救你?」紀染宸發出魅惑的聲音,手指卻停留在她的傷口上。雖深,但不大,這才讓他稍微的安了心。
芯敏輕嘆一下,不僅再次感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這樣的腦袋,哪是他們的對手。「有區別嗎?這兩樣你不都知道?」
「呵!知我者,你也!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等甩開他們,我們再議。」紀染宸訕笑出聲,然而也只是瞬間。正事歸正事,他可還沒忘了他們現在正在對敵。再拖下去,等到獨孤玄昊抽出空來,那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芯敏也知道此刻的確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便不再追問,只是怔怔的盯著前方。
不再猶豫,紀染宸單手一揮,數十個黑衣人立馬上前,擋在他們前面。薛承琰知道他們要跑,然而那些黑衣人的箭竟讓他們不能前進半分。誰前進,必中箭。
紀染宸可沒有時間在這里與他們耗,再一轉手,勒馬狂奔而去。除了載虞娘虞珠的兩人跟上,其他人則留下來斷後。
薛承琰手掌握得死緊,就差沒有捏斷趾骨。眼看芯敏就要跑出他的視力範圍,當即下令,沖!一場廝殺的血腥在這荒地上又再度上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芯敏只覺得在馬上骨頭都快顛散了,在加上脖子上的傷口,現在唯一剩下的感覺就是痛,全身都痛,最後只得軟軟的靠在紀染宸身上。
察覺到她的不適,紀染宸終于勒住了韁繩。只見沒有追兵追上來,他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來,咱們先休息一會兒!」將芯敏從馬上抱下來,拉下面罩,他這才從懷里掏了一個小瓷瓶,將瓷瓶中的藥粉撒在芯敏的脖子上。「傷口的血已經干涸,還好傷得不厲害……」
「我們逃出來了嗎?」芯敏啟口問道,對于這點小傷完全不在意。
對上她的眸子,紀染宸輕笑道︰「算是逃出來了吧!不過,這下估計你在這汗成就成了通緝犯了。」
「那就好……」芯敏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死都不怕了,她還怕當什麼通緝犯。「把你這藥給虞珠吧,她也受了傷。」
「為了奴才,連命都不要。真不知道你腦袋里裝的是什麼?」紀染宸嗤笑出聲,卻還是依照她的話將藥遞給了緊跟上來的人。也許就是這份不同,才讓他放不下她吧!
他怎麼知道她是為了他們才受的傷。「原來你早就到了,干嘛不早點出來,害我還以死相搏。」
「誰說我早到了,我只是認為以你的身手他們應該抓不到你。可是你身邊帶了兩個丫鬟,那就只能是她們拖累了你。」
「既然你這麼放心,那你還來?」
芯敏不服氣的反駁,然而話剛出口就被怔住。他,不放心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