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事情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就如同那隨意變換的雲彩。當時吳青青選擇離開李晨,放棄那個沒有天長地久的承諾。現在又發來了一個電話號碼,李晨不知道這是不是新的開始,或者說僅僅是一個別樣的問候?他一直沒有想過放棄,卻不知道有什麼繼續堅持的資格。曾經幻想過的種種,就像那小時候讀過的童話故事般可望而不可及。
當听到吳青青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激動的心情無以復加。但瞬間之後面對那銀鈴般的話語,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後悔又再次襲來,如果因此而錯過,是不是才是真正的遺憾終生?
剛剛放下電話的李晨再次拿起了電話號碼,電話再次被撥通,僅僅看過兩遍的十一位的數字已經深深印進了腦中。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像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鈴聲再次響起,瞬間電話便被接過,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李晨嗎?」略顯激動的少女聲音傳來,吳青青的話語中已經沒有了睡意。
「是,你最近過的好嗎?」李晨遲疑了片刻,暑假的一個多月里他悶在家中,並沒有與什麼人聯系過,曾經的思念此時變成了一句簡單的問候,然後默默的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有人說早戀是一種禁忌,因為少年時期的他們不懂得什麼是愛,愛情不僅關乎到心中的感覺,還關乎到現實中的種種。但李晨看來愛情就是愛情,它會讓人感到快樂,會讓人感到悲傷,它是不帶有任何其他因素的一種純正的感覺。如果把現實和愛情混攪在一起,那便不再是愛情,而是另外一種醫生或為目的互相結合。愛情是神聖的,就像ch n天的夜風,吹動少年的心,其實他是懂的。
「我還好,你最近沒有上過網,去忙什麼了?」吳青青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李晨道。
李晨輟學前的一段時間流連于網吧與學校之間,徘徊于現實與虛妄的邊緣。每天的等待總算是有些成果的,隔幾天便會和吳青青有一次聯系。他曾經也想過已經分開的二人已經沒有了聯系的必要,但他卻一直無法放下。
「放假過後回了家中,後來學校沒有了我的名字,在家呆了一個學校,現在來了Z市。」李晨苦笑著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
「你成績不是不錯的嗎?」吳青青聲音里有著些許驚訝,以至李晨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她的態度。
李晨保持沉默,曾經的默默等待不會成為自己的借口。原來以為可以放下的一切卻真的難以放下。
「你怎麼那麼傻啊?」沒有听到李晨回音的吳青青想起過去的種種確實明白了些什麼,責怪之間卻沒有任何的怒意。
「是笨,命中注定學不好的。」李晨道。
吳青青沉默了,李晨也沉默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似乎多了許多隔閡,或者說是陌生的關系決定了溝通之間的困難。
「你怎麼想到給我留電話號碼的?」李晨最終打破了平靜,直指正題。與其做那些無休止的掙扎不如果決的去面對。
「我看你好久沒有上線,就給你留了我的電話號碼。」吳青青沉默了一陣,然後開口道。
「你現在工作累嗎?」李晨思索著吳青青話中的意思,沒有上線便是沒有聯系,沒有聯系然後留下了電話號碼,這個答案不知是肯定還是否定?
「現在上夜班,我剛剛睡下。」吳青青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話語中帶著些許調皮的意味。
「注意休息,別累著了。」不太會安慰人的李晨最終留下了這句話。
「沒關系的,你去Z市做什麼了?」原以為通話應該就此結束的李晨再次听到了吳青青的回復。
「是一所技術學校,是鐵路類型的專業。」李晨向吳青青介紹著,卻沒有掩飾任何對著所學校的不滿。
「先學著看看吧,我相信你無論在哪里都可以的。」吳青青鼓舞道,李晨仿若看到了她在面前揮動著小拳頭的情形。
「你現在還是在那里嗎?」李晨提到的那里是吳青青說起的那個城市,自己高中曾經提出過可以和她一起去的想法,但最後被回絕了。
「是的,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來看看。」吳青青道。
原本面上的微笑瞬間轉變成欣喜,在旁邊等候了半晌的柴忠海無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傻笑的李晨搖了搖頭。
「你有電話嗎?給我留個號碼吧。」吳青青道。原本興奮的李晨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我沒有。」李晨弱弱的道。
「沒關系,以後有空記得和我多聯系。」吳青青沒有任何的不滿,聲音中依舊透露著興奮。
「你先睡覺吧,忙了一夜了應該累了。」李晨對吳青青道。
「嗯,記得聯系我。」吳青青和李晨掛上了電話,時間已是過去了十幾分鐘。
李晨是一個對生活沒有太多要求的人,上學時候是拿著父母給的生活費在揮霍,吳青青對此也無怨無悔,李晨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送過她一件禮物。然而當吳青青問他要電話號碼時他卻忽然想到了很多。愛情是一種純正j ng神上的滿足,不應該存在任何其它的因素。但一些必須的生活環節依舊需要物質去維持,這與自己一向的理念沒有沖突,卻更加刺激了李晨的野心和對于名利的渴望。
因為愛她,所以要讓她過的更好。為了留住愛情的純真不受到金錢的考驗,我要更努力的賺錢。
「走吧。」李晨對柴忠海招了招手。幸福到來的如此突然,失而復得的事物更讓人覺得珍貴。
李晨和柴忠海流連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臨近大學路的地段頗為繁榮。一所大學旁邊的廣場栽種著許多樹木,園林藝術被發揮到極致。草坪和綠籬交相之間構成一片天地,李晨歡呼的奔跑在青s 石板鋪成的幽徑之間,絲毫不顧旁邊的幾個少女指著自己掩嘴偷笑的情景,與花草間的蝴蝶追逐著。柴忠海早已受不了他的瘋狂,獨自坐到了湖邊的長椅上閉目沉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