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听到那句‘我就是肅穆奇’,噶然的呼吸受滯,愕然的望著眼前這個俊逸灑月兌的男人,難以置信,她的溫和可親的阿穆哥哥,居然是陰狠毒辣,殘忍嗜血的黑道奇哥--肅穆奇
剛剛听到別人叫他奇哥,她沒有在意那麼多,怎麼都不相信,他會是肅穆奇。
愕然的幽眸,浮著驚恐和不可思議,看了看肅穆奇的‘兄弟’,又看了看陸浩炎,再看了看阿耀,因為她知道肅穆奇的名字,是從阿耀的床/上,那堆文件中,無意瞥見的。
童言驚惑得臉色慘白,吞了口口水,顫抖的問阿耀「他就是你查的那個肅穆奇?」
「你看到過?」阿耀訝異的問,沒想到她知道肅穆奇,隨即,微微頷首
「我知道了,阿穆哥哥,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變成那樣?」童言眼眸里,泛著灼痛的淚光,心撕裂的痛問著
真的,她真的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的阿穆哥哥變成了魔鬼。
「言言,你是不是很討厭現在的我?」肅穆奇顫抖的問,她的淚,把他的心,燙得很痛很痛,只因他知道童言不喜歡流淚,不想讓媽媽在天國不安心。
「對,討厭,很討厭。」童言沖他嘶吼,冷看他一眼,失望的又深深懼怕的轉身逃去。
她怎麼都無法接受她的阿穆哥哥會變成黑社會大哥。
阿東冷眉緊擰,心中忿忿不滿,這就是肅穆奇一直惦念不忘的女人嗎?太不值了。
李思麗的心中一陣驚喜,她走了就好。
陸浩炎看也沒看肅穆奇,緊追著童言而去,阿耀和保鏢一一追去。
肅穆奇眉心揪痛,悵然若失的心,象被掏空了,一下子癱軟倒地,童言的話,象芒槌鞭笞著他,所有的解釋,怕已是可笑的諷刺。
她在乎的只是陸浩炎,如果是陸浩炎,她不會說這麼狠心傷人的話,不會就那樣的厭惡的轉身離去。
突然,肅穆奇覺得好冷,好寒,寒得渾身直打哆嗦。
童言緊咬著心痛的下唇,坐進陸浩炎的車內,怎麼都沒有從這樣的事實中,走出來,那個表面冷酷,內心柔軟善良的阿穆哥哥,居然變成……
她怎麼都不可思議,他會不會有什麼苦衷?該死的,她怎麼沒有听听他的解釋?
童言雙眉糾結,急喊「停車。」
「怎麼了?」陸浩炎憂慮的詢問,雖然他知道童言的心情不好。
「我很開心,今晚你找來了,那個你的手機,我不小心弄丟了,你把車子開回去,我還有話要問他。」童言冷靜的安撫著,希望著陸浩炎能理解她,理解她決定去找肅穆奇
陸浩炎陰眸一沉,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居然還要去找他。「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把你從龍潭虎穴里救出來的?」
「阿穆哥哥,他一定有苦衷的,讓我去看看他。」
「不準。」他堅決反對,她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打不通電話,他的心如粘鍋螞蟻
童言雙眉纏成麻花,沒想到他這麼不可理喻的霸道,再難好脾氣的說話,解了安全帶,要下車,知道她的下一步,陸浩炎忙鎖住了車門。
童言一見,氣急怒吼「陸浩炎,你太霸道了,你太可恨了,你知道一個孤兒獨自生活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親人和朋友在我們心里,意味著什麼嗎?你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紈褲子弟,你憑什麼控制我的自由?」
氣怒攻心,淚水象決堤的江河,滂湃激蕩,滿是淚水的小臉,惹人生憐。
她的話,她的淚,象鉛灌在胸口,象棉花堵在咽喉,他是她的老公,名副其實的老公,該為她做點什麼的。
許久,陸浩炎心軟的拉她進懷,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可以,不過,我也要一起去。」
「真的嗎?」童言輕聲哽咽著,滿眼感激又充滿著疑惑。
陸浩炎打開車門,下車,然後轉到另一邊,為童言拉開車門,向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