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陸浩炎從紙盒中抽出紙,擦拭鼻涕,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不由得苦笑,昨晚還在想,怎麼自己沒有生病呢,真的生病了,童言卻在別的男人那里。
真是酸澀啊!
他猜測著,她會想起自己嗎?還是正在玩得很開心,而忘了自己,她的手機丟了,就不會主動找他嗎?
陸浩炎重重的嘆了口氣,丟了手里的文件,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剛一出門,就和童話撞了上,兩人都是一愣神,童話錯愕的望著那張有些疲憊的臉,雙眼布上了血絲,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陸浩炎,這副令人心疼的模樣。
「阿嚏……」陸浩炎打了聲噴嚏,慌忙走開,好象因為自己生病了,而丟人似的。
童話輕顫了下,有些吃驚,他生病了。
她從未見他生過病的,好生好生的心疼。
童言沒來上班,一定是跟肅穆奇在一起,那麼這定是她走近他的機會。
陸浩炎沒想到那驕傲的公主,竟穿上了職業裝,每天堅持不懈的來上班,他以為她只是一時的興起。
然而現在的她,比童言上的班還多,也沒有什麼抱怨聲。
心,糜糜爛爛的都是傷,童話給的,童言給的。
這讓他痛苦不堪,明明不能忍受童言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故作大方,算是安慰童言
可誰來安慰他?童言的心思,有多少是放在自己的身上?
就算自己不是孤兒,他也很需要她的關心她的照顧
……………………………………
童言一覺醒來,發現不見了肅穆奇,慌忙奔出去尋找,驚慌的叫喚著「阿穆哥哥,阿穆哥哥,阿穆哥哥……」
「言言,你醒了?」肅穆奇聞聲,從書房里出來,燦笑著,走近她,眼里滿是寵溺。
童言掂起腳尖,伸高了手,才觸及他的額頭,然後在模模自己的額頭,才算安心的嘟囔著「不燒了,有沒有吃早餐?」
「沒有胃口。」
童言眉一皺,顯然沒有吃「你等等。」說著,就要跑走
肅穆奇大手一撈,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我去給你煮點粥,很快的,等我。」解釋完,就跑開了
肅穆奇沒有再阻攔,唇畔揚著暖暖的笑意,心房里自然的拂進絲絲縷縷的春風,暖人心脾。
忙了半個小時後,童言端著一碗充滿關心,親味的幸福粥走到肅穆奇的面前,「我都讓將它吹冷了,不會燙的。」
肅穆奇只笑不語,他只想慢慢品味,慢慢的感受著這種溫暖,這種幸福。
幸福,童言會願意跟我走嗎?
肅穆奇想到這,忍不住試探性的問,「言言,如果阿穆哥哥要走,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啊?阿穆哥哥你不是說,你不走了嘛。」童言一驚,怎麼又忽然要走了,他好象也沒說過不走,是的,他說過他會帶她一起走,可是……
「我是說如果……,你願意嗎?」肅穆奇期待的望著她
童言極度困惑,她不知道他的如果,是何意,她不想說出的話,會讓他不開心,只是她很明白,她舍不得陸浩炎,內心艱難的掙扎,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我……」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討厭阿穆哥哥,我就已經很開心了。」肅穆奇見她好象為難了,也是她舍不得陸浩炎,不想听到她不願意,才打斷了她的話
不回答這個問題,童言松了口氣,不禁關心的問道「阿穆哥哥,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
「我被那個人帶走後,他就把我賣給了一個殺手組織,在那里接受著艱苦的訓練和折磨,每天都有人死,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殺死,你必須保持24小時的警覺,我不想死。」肅穆奇的喉哽了下,因為他還想見可愛調皮的小童言,所以他不想死
童言也糾成一坨,雖然她沒有親身經歷,那是怎樣的場面,可與死,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她的淚,就會在眼眶里翻滾。
她知道他的阿穆哥哥愛睡懶覺,想必從那以後,他就沒有機會再誰懶覺,不然他不可能活下來。
「我殺了很多人,世界各地都有,我都記不清了,因為我的出色,組織給了我這個位置……烈鷹幫的老大,一年前,我就回來了,我去找過你,院長媽媽給了我一個號碼,可是那里的人,說你辭職了。
我很想再繼續找你,可是我剛接手烈鷹幫,事情比較多,就給耽誤了,直到前幾天,在酒吧里遇見你。」
肅穆奇頓了下,想看看童言的反應,或許他是想知道,童言會不會記起他們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