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下了樓,沒有看到陸爺爺和倪冰薇,疑惑的問「爺爺和媽呢?」她知道陸浩瀚一定是在外面吃了回來。
「他們都吃過了。」陸浩炎淡淡的答
童言輕輕的頷首,便隨意的扒著飯菜。
「你不是說,昨天要回去看你/媽,為什麼沒有去?」半晌,陸浩炎突兀的冒出一句話
其實,童言很想很努力的忘的,為什麼陸浩炎非要提起呢?
而且,他說的‘你/媽’,象刺一樣扎進了童言的心里,又象冰水灌了進來,寒澈透髓,是啊,她只是她的媽媽,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她只有她這一個女兒。
她聳聳肩,無謂的道「後來想想,還是讓她安安靜靜的吧。」
陸浩炎望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很納悶她跟家人的關系,昨天一整天,童話一家人都沒有提到她,興許是顧忌童話的心情吧
兩個人出奇安靜的吃著,只是童言隨便的糊弄了幾口,實在是吞不下這難咽的心情,便一聲不響的上了樓。
進了房間,現在想睡也睡不著,拿著阿耀送給她的便簽本,在另一張A4紙上,專心致志的寫著……
陸浩炎端了杯牛女乃,徑自推門進去,「你在寫什麼?」
「你進來,怎麼都不敲門的?」童言回頭,怒眼瞪著他
陸浩炎氣結,「你是我老婆,進你房間用得著敲門嗎?」
老婆?他有當她是他的老婆嗎?他還知道自己是個有婦之夫嗎?「不管我是你的誰,我也是有自由的。」
「自由?勾/搭/男人的自由?」他冷蔑一笑,譏弄的問
「陸浩炎……你出去。」童言低吼,雙眉緊縮而顫抖,緊咬著下唇
陸浩炎抓杯子的手,恨不得捏碎杯身,猛然一口飲盡特意送來給她喝的牛女乃,森怒的褐眸直擰她,「我今天就不出去,你想怎麼樣?」
「無聊。」童言厭惡的從齒縫里擠出兩字
啪
陸浩炎狠砸了手里的杯子,怒指著她「你再說一遍。」劍眸一片寒芒
「無聊,無恥,無耐。」童言吐字清晰,一音比一音高
陸浩炎蹂躪般的收回自己的食指拳頭,牙關森冷得 直戰,想對她好點,想好好的寵愛,偏偏該死的,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再的挑釁他。
「好,以後我要是再踏進這里,我就不是陸浩炎。」
「誰稀罕。」童言不看他,冷冷的甩給他三個字,兀自走向床邊,後面砰的甩門聲巨響後,她就後悔了,她不是想要幫他嘛,怎麼將關系鬧僵了?
是媽媽,是被他忘了的事,壓得她只有憤怒,現在呢?只剩下冷寂颼颼,童言鑽進被臥,裹緊了被褥,卻還是絲絲冷寒。
那一夜過後,童言已有一個星期沒有看到陸浩炎,倪冰薇和陸爺爺都在忙著婚禮的事,連陸浩瀚好象也很忙,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空蕩蕩的大屋,原來很孤獨,不過幸好有書,和寶寶陪著,偶爾曬曬太陽散散步,想不圓潤的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