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張把身家x ng命全投在了林友柏身上,從那以後就成了他的影子,林友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付完首付已經接近一周了,見林友柏還是沒有貸款的意思,他干脆把鋪蓋打到了客廳里,厚著臉皮住了下來。也該著他倒霉,剛住下的頭天晚上,客廳的空調就鬧起了罷工。蒸了一夜「桑拿」後,他越想越氣,第二天晚上天一黑就鑽進了鄭達的房間,說什麼也不肯出來了。
鄭達只好無奈地接納了他這個「室友」。
「我說,你師父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壓過張新國,拿到那塊‘標196’。要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是打死都不敢相信。」金牙張閑著沒事,躺在地鋪上,跟鄭達閑聊了起來。
一提起自己師父,鄭達的嘴就嫌不住了。
「他是誰?他的背景海了去了!」
「哦?說說,說說。」金牙張頓時來了興致。
鄭達天天跟著林友柏,正愁沒機會好好吹吹牛,一看金牙張興致這麼高,頓時坐了起來,搓了搓手,說道,「來來來,先來根煙,我慢慢跟你講。」那架勢是準備跟金牙張長話長聊。
金牙張當然願意多了解一些林友柏,所以很配合地掏出煙,給鄭達點上了,催促道,「快說,快說。」
鄭達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學著說書人的腔調說道,「話說那是股神林友柏大戰金融大鱷羅斯後的第三天,我見到了我師父……」
他唾沫橫飛、添油加醋地把林友柏如何對賭大盤救他x ng命,又如何帶著眾醫生對賭指數百賭百贏等等事跡說得天花亂墜,听得金牙張一愣一愣的。
「你說的是真的?大盤怎麼走你師父都能猜到?」
鄭達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鼓鼓地瞪著鄭達,突然唰地扒上的汗衫,露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疤,說道,「看見沒,這刀疤就是那天留下的。要不是我師父,我現在早掛了!誰騙你誰孫子!」
金牙張驚訝地瞪大了眼楮,過了會又困惑道,「既然玩股票這麼好賺,那他干嘛還費勁巴拉地來玩地產?」
鄭達更來勁了,說道,「想不通了吧?傻了吧?告訴你,我剛開始跟我師父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什麼都猜不透,總覺得自己就像個低能兒。我師父什麼人?他想什麼要是我們都能隨便猜到,那還叫天下第一的大投機家嗎?」
「大投機家?」金牙張听得雲里霧里。
「又不懂了吧?知道投機和投資的區別在哪嗎?」鄭達學著林友柏的語氣,問金牙張道。
「有區別?」
鄭達當即擺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區別大了去了!記住,投資靠的是錢,但是投機靠的是腦子,是謀略!」
「怎麼才能投機?有恐懼、貪婪和y 望的地方,就有投機的土壤!」
「投機者從來不相信別人的經驗,投機者的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
「記住了嗎?這些叫投機者信條,不到那關系我都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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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林依彤盡快走出y n影,林友柏這幾天一有空閑就打電話給她,有時也親自跑去看她,帶些她愛吃的小零食,哄她開心。林依彤對他也不再那麼抗拒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默認了他稱自己為「丫頭」,也不再反對他自稱「哥哥」。
林友柏趁這幾天有空,打算再接再厲,跟她的感情能再進一步,然後把她接過來。再過10來天,這丫頭可就畢業了。讓她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打死他也不放心。
「丫頭,明天哥哥帶你去城隍廟,吃你最愛的怪味蝦好不好?」
「明天?明天我有個面試。」
「面試?什麼面試?」
「有個劇組來學校招女二號,我過了初試了,明天讓我去濱海大酒店復試。」
林友柏的大腦立刻變成了一個搜索引擎,「女演員、面試、酒店」三個關鍵詞輸進去後,立即跳出來一堆讓他無法淡定的畫面。
「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了?」林依彤問道。
「哦,沒什麼。面試啊面試好啊!哥哥明天沒事,陪你一起去!」林友柏一邊要掩飾自己的「y n暗想法」,一邊想著怎麼才能說動這丫頭能讓自己跟去,所以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果然,林依彤有些不滿意了,「你跟去干嘛啊?你是不是又想歪啦?那是正規劇組,演女一號的據說還是一線的大腕呢。」
「想……想歪?誰想歪?我們家依彤這麼聰明,誰能騙得了她啊!我就是閑著,你就讓我跟去吧。」林友柏在林依彤面前是徹底沒轍的,見她不同意,干脆厚著臉皮求了起來。
「面個試還要你跟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放心吧,我都這麼大人了。」
林友柏飛速地轉動腦筋,卻怎麼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好讓自己跟著去。
「那好吧,你明天上午去還是下午去?要不要我派人來送你?」
「下午一點的面試。不用啦,我坐地鐵就行了,很快的。」
林友柏放下電話,嘴里喃喃道,」下午一點?「接著嘴角微微上浮。
第二天下午,林依彤帶著面試的資料,剛來到濱海大酒店樓下,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林友柏。
「呀,這麼巧,你也在這里啊?」林友柏見到林依彤,先是一臉的「意外」,然後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差點忘了,你今天來這里面試。」
林依彤一副無語的表情,一言不發地看著林友柏。林友柏被看得臉s 極不自然,此時哪里還有「股神」的氣場,完全就是一個被看穿詭計的大男孩,那個和她一起長大、為她上樹下河的男孩。
「那什麼,我吧,我來這里是辦事。真是……巧。」林友柏東看看西看看,底氣不足地說道。
林依彤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林友柏心神不定的樣子,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股久違的幸福感瞬間彌漫了全身。
「來了多久了?」她問道。
「一個多鐘頭了。」林友柏只好如實回答。
「你就把我當小孩吧,要不要以後跟著我一塊嫁人?」
「嫁人?想跟你結婚,那必須是入贅。哥幫你養著,他要是敢欺負你,哥揍他也方便。」
「行啦,就別裝了!走吧。」
林友柏殷勤地接過林依彤手里的一堆資料,又不由分手地把她沉沉的包跨到自己的肩上,陪著她上了酒店的頂層。整個頂層已經都被劇組包下來了,電梯出來的第一間就是復試的辦公室。
「丫頭,一會進去別緊張。你這麼漂亮,又這麼聰明,肯定會被錄取的。」林友柏搓著手鼓勵道,看起來卻比她還緊張。
「行啦,看你這樣我不緊張也緊張了。」林依彤嫣然一笑,說道,「要是錄取了,看在護駕有功的份上,晚上請你吃你最愛吃的……」
「土豆泥!」林友柏立即接話道。
林依彤對于林友柏能正確答出自己哥哥的喜好、說出小時候兩人共同的秘密,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他每說出一次,她都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她開始真的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哥哥了!
她敲了敲門,很快有個頂著蓬松頭的男孩開了門,「來復試的吧?進來吧。」
林依彤進去後,百無聊賴的林友柏站在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把耳朵放到門上听里面的動靜,這時候里面要是傳來一丁點「不對勁」的聲音,他一定踹門而入。
正在這時,突然從他背後傳來一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林友柏?」
他微微一怔,自從重生後,從來沒有人叫過他這個名字。愣了半秒後,他立即反應過來,不管這個人是誰,如果自己回頭就表示承認,以後可能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于是他干脆裝作沒听到,直到他的眼角撇到一只冰雕般潔白剔透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才轉過身看了看,卻吃驚不小。
「劉菲兒?」他頓時一怔,「原來這部戲的女一號是她?」
劉菲兒依然如十年前那般清純,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她比十年發育地更好了。潔白無瑕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j ng致到如同刻畫出來的臉蛋,一雙水晶般澄澈的眼楮,純淨的瞳孔和溫柔的眼型融合成一種干淨卻又極具誘惑的風情,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慨。
劉菲兒仔細地看了看林友柏,愣了愣,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林友柏很快回過神來,自然地笑笑,「沒事。」
劉菲兒又沖林友柏禮貌地點了點頭,進了房間。
林友柏長舒了口氣。
沒想到沒過多久,劉菲兒又出來了。
她站在林友柏面前,眼角有一絲猩紅。
林友柏想起里面的林依彤,頓時暗道不妙。
「你能跟我進來下嗎?」不等林友柏回答,劉菲兒就拉起他的手腕,轉身將他帶進了一間空房間。這個鏡頭若是讓小報記者拍到,肯定是條很好的花邊新聞。
「整容很成功嘛,鼻梁還高了呢,比原先帥多了。」出乎林友柏的意料,劉菲兒進屋後沒有驚訝、哭泣或者其它任何他想的到的表情,反而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像是很多年前的某個午後,她穿著一件純白的紗裙笑著問他好看嗎。
但是從她粉唇白齒間跳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明顯的顫音。
林友柏不禁心念一動。
「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
「活著就好,不管你以什麼身份。」劉菲兒打斷道。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相信自己的直覺。
林友柏知道,這次她深信自己就是「林友柏」的理由,不僅來源于直覺,更來源于隔壁屋子里的林依彤。
十年前,劉菲兒每次去找林友柏,都會給林依彤帶一大堆零食和洋女圭女圭,以至于當林友柏選擇和林婉秋在一起的時候,林依彤哭著喊著罵林婉秋是狐狸j ng,並且從此和這個女人不對付——那時林依彤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小學生。
所以如果說她剛剛在門口見到林友柏只是覺得他長得像的話,那麼進屋看到林依彤後,她就認定門外的那個人就是林友柏了。
「十年了,依彤小丫頭都長這麼高了,要不是看資料,還真是一下子認不出來。」劉菲兒看著窗外,兀自苦笑了一聲,似乎看到了當年的場景。
林友柏看著劉菲兒的絕美的背影,心里卻突然有些淒涼。如果當初選擇的是她……
但是投機者從來不對過去做假設,因為每個人的路只能走一次,你根本無法驗證當初的選擇是不是正確。
林友柏不打算承認自己身份,但對于劉菲兒,他也不打算刻意隱瞞什麼。
「對了,林依彤的面試怎樣,你是她的偶像,她一定很在意這次機會。」他試著轉移話題。
劉菲兒回過頭來,看著林友柏,微笑道,「我是主演,也是制片人。你告訴我,我應不應該給她這次機會呢?」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j ng致的臉龐上,讓她渾身洋溢著暖暖的氣息。
「我當然希望你給她機會,如果是別人,我還不放心。既然是你,我可以很放心地讓她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林友柏毫不猶豫地說道。
劉菲兒舒了口氣,說道,「林友柏,你談起你妹妹的時候,還是那種神情,溫柔地好像換了個人,身上的桀驁不馴會瞬間蒸發。」
「我叫林復生。」林友柏更正道。
「復生?死而復生?這個名字不錯。」劉菲兒又微微一笑,道,「復生以後呢?坊間盛傳你被林婉秋和陳子豪出賣,才會輸得一無所有。所以,以你的x ng格,你準備復仇對嗎?」
林友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菲兒輕輕地上前一步,看著林友柏,澄澈的眸子溫柔地如一汪秋水,然而語氣卻如一道冰箭,「如果你要復仇,我想做你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