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風暴的余波仍在蔓延,任氏也在不同程度上受了影響,嚴天沁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初秋的天微微帶著一絲涼意,她不由得緊了緊衣服,早知道就不出來了,可窩在家里卻也讓她說不出的煩躁。
走到公園門口,就連平日里人聲鼎沸的公園此時竟也是一片寂寥,是秋天的緣故嗎?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這個秋天,她卻莫名地感到哀傷。緩緩的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看著滿街都是忙忙碌碌為生活奔走的人,再看看自己,錦衣玉食、美車華房,這樣的自己應該是很多人羨慕的吧?可為什麼自己還是不開心?嚴天沁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淡淡的,卻分外的讓人感到憐惜。
就在嚴天沁難得一次想反思自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快點快點,別讓他跑了。」
「這邊來兩個,你們去那邊。」
……
伴隨著嘰里呱啦的喊叫聲,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逐漸靠近這片方塘。看著來勢洶洶的模樣,嚴天沁露出嘲諷的一笑,然後將視線重新定格在眼前的湖面。此時,湖面漸漸平靜了,就連剛才的漣漪也慢慢消失了。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跑到這邊來?」為首的一個男人用手指著她的鼻子,氣焰無比的囂張。
「男人?」嚴天沁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難道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們,給人說話,尤其是問人家事情的時候,要有禮貌嗎?」她不急不緩的說道,神情一片泰然。
「臭娘們,別不識抬舉,老子問你話你沒听見啊?」為首的顯然是惱羞成怒,短粗的手指被自己掰的巴嘎巴直響。
不再理他,拍拍身上的落葉,嚴天沁緩緩起身。
「找死啊你」可能從沒被這麼無視過,為首的男子拳頭緊緊握起,額上更是青筋爆出。
「你沒听說過禍害遺千年嗎?所以離死還遠著呢。我要是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快去找人呢,興許這會人就找到了。」仍是不急不緩的語調,可在這個季節里卻分外的讓人心寒。
「你……,有種,咱們走著瞧。」指了半天,丟下這句話,一群人又快速的向遠方跑去。
嚴天沁扯扯嘴角,微微笑了,一群沒用的家伙。
「水里很涼快吧,看來你很喜歡那樣的溫度,那我不打擾了。」說罷,嚴天沁轉身就走,她一向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
「等等」隨著一聲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身後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再轉身,一個渾身**的男人站在了面前,那模樣像極了一只落湯雞,嚴天沁拼命隱忍著笑意,但嘴角還是微微的抽搐了。
「我叫司空玄」男人開口,一身的水滴滴答答的流著。
「那又怎樣?」丟下這句話,嚴天沁翩然而去,宛如一只蝴蝶,向花海的最深處飛去。
「我們還會見面的,一定會。」身後傳來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