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漸漸的平穩起來,突然一股倦意襲來,嚴天沁緩緩的合上了雙眸。在意識殘存的最後瞬間,她拿出幾張人民幣,然後使勁用手推了推身邊的人,「你走開,我要睡了。」話音剛落,人已陷入了甜甜的夢鄉。
看著那個埋頭酣睡的女人,再看向自己手中那厚厚的一疊錢,司空玄突然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敢情那女人以為他是——牛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那本來還算深情的眸子登時被熊熊火光所掩蓋,那就是說,她並不是專門找的他,而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他,只不過是湊巧之下的產物。
「你給我醒醒,說清楚。」他使勁的搖晃著她,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她非要這麼放~蕩嗎?
「走開,我要睡覺。」她抬起手臂揮舞著,似是像打蚊子一般,嘴角嘟囔了幾句,隨即又沉沉睡去。
「不準,你給我說清楚再睡。」他使勁的推搡著她,心被怒火環繞,哪里還有半點理智可言,「醒醒」
「你還想要錢嗎?不夠的話,包里還有。」她又嘟囔了一句,說完後,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了。
看著那張甜美的睡顏,司空玄沒來由的就是一陣心疼,此時的她,宛如處子一般,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就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竟讓人不忍再去打攪她。
室內,歡~愛的氣息猶未散去,將她輕輕的摟入自己的懷里,司空玄的臉上有了一種復雜難辨的神情。這樣的女人就如同是罌粟一般,明知道有毒,卻仍是不忍舍棄。
她的身上有著或深或淺的吻痕,全是自己留下的,在嬌女敕白皙的身子上清晰可見,徐徐的嘆出一口氣,他的大手輕柔的撫上她的嬌軀,輕柔的按摩著,否則,一覺醒來,她的渾身肯定酸痛不已。
不知不覺間,只覺得眼皮也是越來越重,手下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終仍是敵不過睡意,在她特有的香氣籠罩下,司空玄沉沉睡去。
雪白的大床上,兩人宛如兩個連體嬰一般,四肢交纏著,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際,以一種無比霸道的姿勢;而她的大腿已不知何時壓在了他的腿上,遠遠看去,那樣的姿勢竟是無比的契合。
夜色漸漸的深了,微風吹動著窗簾,送進一絲絲的涼意。
又過了一會,突然,不知誰的手機毫無預警的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響起,一時間,兩人都清醒過來。片刻的呆楞過後,嚴天沁模索著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喂」她的聲音猶帶著欲~望被滿足後的沙啞,格外的勾人心魄。
「寶貝,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一個邪肆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從話筒那端傳來。一瞬間,司空玄的臉冷成了一張冰塊。
「你是誰?」嚴天沁冷冷的問道,腦子里就像灌了漿糊一樣有點反應不過來。
「今晚,仙樂酒吧,不見不散哦。」說完,那端迅速的切斷了電話。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