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在身後合上的那一剎那,門外,嚴天沁隨即斂去了那一臉的笑容,而門內,任天齊一拳重重的擊向了辦公桌,如果不是因為是實木的話,相信那可憐的辦公桌早已粉身碎骨了丫。
「任總,董經理要見您。」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見,取消所有的會議和行程。」說完,任天齊直直的躺入了身後的椅子里。
「是,任總。」秘書小姐的聲音稍微的頓了一頓,隨即答應了。
回到辦公室,嚴天沁將資料簡單的規整後交給方秘書,自己提起包包就要走。
「經理,你……你這是要干嘛?」方秘書膽戰心驚的問道,不會是摞挑子不干了吧媲?
「哈哈,休個長假。」嚴天沁淡淡的笑了,「方秘書,如果我哪天想念你炖的豬腳湯,說不定會跑去你家蹭飯哦。」
「好啊,我隨時恭候你的大駕。」方秘書也笑了笑,只要不是辭職,她就放心了。
「恩,我先走了,不要太想我哦。」嚴天沁難得的幽默一下,說完,她拎著包就走了出去。在電梯口,正好和從里面的董悅打了個照面。
「吆,嚴經理,這是去哪啊?」董悅搔首弄姿的說道,好像她對面站的是個男人。
「呵呵,休假啊」嚴天沁的臉上也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笑。
「休假?」董悅的嗓門陡的提高了八度,「嚴經理的命真好,唉,像我們這樣的人啊,就是操心的命。」
「呵呵,董經理真是說笑話了,能者多勞嘛」嚴天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那好,祝嚴經理旅途愉快。」董悅假惺惺的說道,心里卻著實是笑翻了,哈哈,這次,她終于可以嘗試一下第一把交椅的味道了,看來當初她的寶還真是押對了。
「謝謝」說完,嚴天沁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的合攏,直到董悅那張精致的臉再也看不見一分一毫。
就在同一時間,一張傳真出現在了縱橫集團的傳真室里。
看著那張變更聲明,司空玄的臉色一片陰暗,拿起電話,他隨即播下了一連串的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司空玄又撥了任天齊的座機,鈴聲響了三下後,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傳來,「對不起,任總今天不在。」
「我是司空玄,讓那個混賬給我回電話。」說完,司空玄將整個電話機都扔出了老遠。
仰躺在椅子上,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模出手機,他摁下了一連串的號碼,短暫的鈴音過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外面陽光燦爛,嚴天沁正一派悠閑的在大街上晃悠,手里拎著七八個大小不一的手提袋,從那露出淡笑的臉上不難看出,此次的收獲頗為豐碩。
「寶貝,這麼巧,上車。」一輛車緩緩的在她的身側停下,摘下墨鏡,是司空玄那張令女人尖叫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里?」看看四周,嚴天沁不解的問道,這里可是H市有名的女人街啊。
「恰好路過,上車吧,正好晚上也不用過去接你了。」走下車,將她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後座,司空玄將她推了進去,「你是想住上次的那套房子,還是去海邊的別墅?兩處你隨便挑。」
「我準備出去旅行,等回來我們再商量這個問題,行嗎?」終于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拒絕他。
「不行,如果你想旅行,等忙過這段時間,我陪你。」關上車門,司空玄一臉不能商量的表情。
「我喜歡一個人」嚴天沁沒好氣的說道。
「順便再來場艷~遇,是吧?」司空玄沒好氣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就那麼想逃離他嗎?
「那樣再好不過不是嗎?」嚴天沁一臉挑釁的看著他,他有什麼理由可以這麼管她?
「該死的女人」司空玄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轉過身,給她系上了安全帶,「哪里也不準去?听見沒有?」
「那我可不可以有自己的房間?」既然事情無可挽回,她只能學會討價還價。
「寶貝,不要得寸進尺哦。」司空玄危險的靠近了她的臉,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透出了一絲精光。「呵呵,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監視著我。」一個人想逃離另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她不介意用個一種兩種的打發無聊時間,反正她現在的時間多的沒處花。
「寶貝,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俯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重重的一個吻後,司空玄開動了車子。
一番比較過後,嚴天沁最終還是決定住在了市中心的這套三居室的房子,海邊的房子太空曠,雖然裝飾的依然富麗堂皇,但只能讓她想起那個冰冷而沒有一絲溫度的所謂的家。
「我要這間臥室。」指著那間最大的臥室,嚴天沁堅定不移的說道,她委曲求全的住進來了,當然要選擇最好的,更何況,她喪權辱國簽下來的不平等條約,簽完後,卻發現沒自己啥事了,如果她夠狠,她應該拍拍走人,可是,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畢竟,她是在任氏才掘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如果你也喜歡這間臥室,我不介意把床分你一半。」司空玄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客隨主便,這女人沒听過嗎?
「我要有自己的房間。」嚴天沁又說了一遍。
「那旁邊不是還有兩間房嗎?」雙手環胸,司空玄突然發現看不懂她,如果他是女人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海邊的別墅,畢竟那里不但風景好,空氣清新,就連管家佣人都是一應俱全,絕對能滿足女人當女王的夢想,可這個女人只是在門外淡淡的掃了一眼,便選擇了這里。這不由得讓他懷疑,當初她為了一個億的贊助金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有些蹊蹺。難不成這後面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
「我就喜歡這間。」嚴天沁又固執的說了一遍。
「你怎麼那麼固執啊?我的和你的有什麼區別嗎?你想來隨時可以進來,我歡迎備至,絕對敞開我偉人般的胸懷等待你的來臨,這樣不就行了嗎?」司空玄真是被她搞敗了。
「你可以趕我走,不讓我住在這里啊。」嚴天沁輕輕的笑了,想折磨他,她多的是辦法,總有一天,她要讓他親口說讓她走。
「想的美」司空玄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
「還有把床都換掉,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躺過的地方。」一看見司空玄妥協,嚴天沁接著補了一句。
「吃醋了?」司空玄忽的湊近她的臉,眸子里有一道邪惡的光在跳動。
「吃醋?」嚴天沁瞪大眼楮看著他,「為你吃醋?你沒發燒吧?」說著,將小手搭在了他的額頭上,「沒發燒啊,那怎麼會大白天的說夢哈。」她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說完,她將包包一扔,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趕緊找人收拾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嚴天沁」司空玄大喊一聲,火苗一下子沖了上來,敢情他是找了個祖宗來供著呢。
「我沒聾,听得見,你不用那麼大聲。」白了他一眼,嚴天沁又聚精會神的看起了電視。這個時候的她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對于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死纏爛打也要得到,而她相信,這一切司空玄都會為她辦到的。
「呵呵,好,很好,很好,嚴天沁,你夠狠。」司空玄邊說邊往後退,直到終于退無可退的時候,他才認命的拿起電話交代家具公司給她送來了一整套的寢具。
司空玄這端正忙得人仰馬翻,而那端,嚴天沁正拿著一包話梅邊吃著邊悠哉游哉的看著電視,那個愜意啊,讓司空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當一切終于搞定的時候,司空玄也累癱在了沙發上,他堂堂的任氏總裁、女人心中的鑽石王老五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累的像條狗似的在這喘粗氣,這話要是傳出去,他真是不用活了。
「喂,我餓了。」模著癟癟的肚皮,司空玄可憐兮兮的說道,他從中午找她一直找到下午都沒吃一點東西,再加上這麼一番折騰,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話音剛落,一桶方便面從空中飛過直直的落入他的懷里,「要麼你出去吃,要麼你就叫外賣,如果兩樣你都不想做,那你就只好吃方便面了,因為,我,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