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慕峰的神色一凜,在佣人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怎知,黑衣人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嚴天沁面前。
「大小姐,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就連游清楓和慕洛也是瞪大了眼楮看著她,自始至終,只有司空玄笑呵呵的,仿佛他只是在觀景,雖然這樣的畫面因為沾了血腥,而稍微的有了點瑕疵,卻無損大局丫。
「誰讓你們來的?」嚴天沁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他,怎麼會知道?
「大小姐,老爺一直很擔心您。」黑衣人又是一鞠躬媲。
「我們走吧,先送他去醫院。」說完,指了指慕洛,嚴天沁冷著一張臉看向慕峰,「請問,您還有什麼要指示的嗎?」而慕峰卻像是傻了似的,一直呆呆的看著她,這群黑衣人竟然能如此輕而易舉的便進入他的宅院,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沒有的話,我先告辭了。」嚴天沁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因為她已看到洛隨時要暈倒了的模樣,「楓,扶洛上車。」
「你給我站住。」就在他們一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峰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還有事?一次性說完,行嗎?」她的語調很平緩,卻是透著徹骨的寒冷,讓人打腳心里往外冒寒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慕峰的聲音微微的有些顫抖,目光仍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難道她另有背景?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洛是你的兒子,而我和他只是朋友,你之前說過的那些侮辱我的話,我可以裝作沒听到,但是,最好沒有下一次了,因為,後果你負擔不起。」說完,她徑直向外走去,而在門口觀望的人自動的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寶貝,等等我啊。」司空玄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寶貝,你真是太帥了,我發現我有點崇拜你了,怎麼辦?」
「滾一邊去,剛剛會沒命的,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這群人及時趕到,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只要一看到洛的血在瘋狂的向外涌,她就覺得心像被針扎似的,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慢慢的從心口侵襲到全身。
「嘿嘿~~~」司空玄傻傻的笑了,這個女人是在關心他嗎?
「下次,你再給我這樣試試?我絕對會先廢了你。」嚴天沁惡狠狠的盯著他,是說這個男人不怕死啊,還是該說這個男人神經有點大條?
「廢了我?」司空玄扭過頭,一臉曖昧的看向她,「你舍得啊,我要是廢了,你怎麼辦?說好了,不能再給我戴綠帽子的。」
「司空玄」嚴天沁的臉已成了豬肝色,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放在身側。
「知道了,都听你的還不行嗎?下次我會乖乖的,只要在旁邊等著給你收尸就好。」司空玄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咒我死」對著他的胳膊用力的扭了一下,嚴天沁怒瞪著他。
「唉,女人啊。」司空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干脆你先把我給殺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閉嘴」嚴天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著載著慕洛的救護車向遠方疾馳而去。
「大小姐,老爺想見您。」黑衣人又是一鞠躬,態度無比的恭敬。
「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我會回去見他最後一面的。」嚴天沁淡淡的說道。
「大……」黑衣人剛想再說什麼,卻被嚴天沁猛一揮手制止了,「退下」
「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黑衣人全部躬身行禮,然後一起退了下去。
「沁」直到這時,游清楓和千姿才靠了上來,只是游清楓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這樣的沁是他不熟悉的。
「楓,你沒事吧?」嚴天沁淡淡的說道,自己的身份困擾到他了嗎?
「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給你喊大小姐?」游清楓呆呆的看著她,眸子里仍是有著震驚。
「呵呵~~~」嚴天沁淡淡的笑了,「他們喊我什麼不重要,我還是嚴天沁,不是嗎?」
「你瞞了我們這麼多年」游清楓邊說邊搖頭,還一邊往後退著,這樣的事實,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他需要時間。
「楓」看著他,嚴天沁靜靜的說道,「不是瞞著你們,只是認為沒有說的必要,這麼多年了,我早已遺忘了那個所謂的家。」
「別說了,給我點時間。」說完,游清楓跌跌撞撞的向回走去,千姿默默的看了嚴天沁一眼,也緊跟著游清楓離去。
「寶貝,我們現在去哪里?」看著剛才還人頭攢動,而今,門前空蕩蕩的,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突然覺得好累。」嚴天沁一臉的落寞,「我想去醫院陪陪洛」
「我陪你。」司空玄一把攬住她的肩,「如果哭能讓你的心情好一點的話,我不介意借個肩膀給你用用,我的肩膀又舒適又溫暖,最適合讓人靠了。」說著,還不忘自夸一下。
「去,就沒見過比你更自戀的男人。」嚴天沁一把推開他,還不知道被多少女人靠過呢,髒死了。
「寶貝,你用詞不當,這叫自信,不叫自戀,明白不?」說完,又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女人嘛,該柔弱的時候就該柔弱一點,要是一直都那麼強悍,干脆當男人婆好了,還叫什麼女人啊?」
「司空玄,你的皮又癢了,是不是?」听听,男人婆?那還叫人話嗎?
「我皮就是癢了,有本事你來打我啊。」說完,司空玄身形一晃,人已跑出了好遠,鬧著玩啊,當年他可是長跑冠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