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天齊如火燒的急催之下,嚴天沁在回國之後的第三天便上班了。那天早上,她仍是如往常一樣踏著上班的鈴聲走入了辦公室。方秘書一看見她,登時眼圈紅了,又是給她抹桌子,又是給她倒咖啡的,末了,還問了她一句要不要喝豬腳湯,明天她給帶來。
嚴天沁笑了笑,看著對她關懷備至的方秘書,突然覺得很溫馨,有家的味道。
「方秘書,最近沒什麼事吧?」將腿搭在辦公桌上,嚴天沁靜靜的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一口,登時裊裊青煙在她的頭頂上空回旋。
「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發布會的效果不太好,最近公司的訂單一直不多。」方秘書輕輕的說道,看著她抽煙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是嗎?」嚴天沁淡淡的吐出了一口煙圈,輕輕的問道。
「嗯,听說任總被董事長叫去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說他感情用事,擅作主張,還說你的設計一直都是咱們公司的王牌,所以,不論通過什麼辦法都要把你請回來。」
「呵呵~~~」嚴天沁笑了,什麼時候她的地位這麼舉足輕重了?換句話說,地球離了她會不會不轉啊媲?
就在方秘書剛想再張嘴說什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 啷」一聲被打開了,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任天齊那一臉驚喜中夾雜著怒氣的臉。
「吆,任總,好久不見。」嚴天沁起身,沖著他淡淡的笑了笑。
「是啊,好久不見,如果說你再不出現的話,我都想發布懸賞令了。嚴經理,在外面的日子過的還逍遙啊?」任天齊將手摁在辦公桌上,俯身死死的盯住她。
方秘書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模樣,慌忙的退了出去。
「呵呵,托您的福,一切都還好,我都有點樂不思蜀了。」嚴天沁輕笑著,給她玩這套,他還有點差得遠了。
「樂不思蜀?你的用詞還真是恰當,那現在又為什麼回來了呢?不要告訴我,你是想我了?」任天齊的拳頭握的緊緊的,讓嚴天沁不由得懷疑如果自己稍不留心說錯了話,他會不會一拳揮過來?
「想你?那倒不會,我只是來看看,如果公司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可不可以繼續申請休假?有好幾個美麗的地方我還沒來得及看呢。」嚴天沁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任天齊猛地繞過辦公桌,一把將她的手腕緊緊的攥在了手里,眼楮死死的盯緊她,像是要噴火一般。
「任總,這里是辦公室,你弄疼我了。」嚴天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一大早就來找她的晦氣,難道說是昨晚他的女人沒有喂飽他?才能他一大早便這麼虛火上升?
「這樣就叫疼了?你信不信還有比這更疼的?」任天齊惡狠狠的說道,一想到這些天,她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床,他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心里卻又有著微微的失落,為什麼那麼多的男人中,卻沒有一個是自己?
「放手,別逼我翻臉。」嗖地,嚴天沁隱藏了所有的笑意,目光冷冷的直視著他,她不喜歡別人蹬鼻子上臉,有話說話,這樣靠蠻力逼迫女人的男人,她一向都是敬而遠之。
「哼」任天齊冷哼一聲,不過還是乖乖的放開了她的手。轉身,他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喝茶還是喝咖啡?」看著他,嚴天沁淡淡的說道。
「咖啡」任天齊甕聲甕氣的回答,眼楮仍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就像是她的臉上畫著藏寶圖一樣。
看著那無比憤怒的背影,嚴天沁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到底是為什麼生氣?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清楚。
「方秘書,一杯咖啡,謝謝。」摁下內線電話,嚴天沁輕輕的說道。
不一會的功夫,方秘書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看著室內依然緊張的空氣,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兩個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嚴天沁還沒回來的時候,任天齊天天跑到她的辦公室,一坐就是一上午或一下午,就差點沒把總經理辦公室移了過來,害得那段時間,她幫他處理了好多公務,現在,嚴天沁回來了,他卻又像小孩子似的鬧起了脾氣。看了嚴天沁一眼,方秘書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大清早的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吵架吧?」重新點燃一支煙,嚴天沁深深的吸了一口。
「誰說要給你吵架了」任天齊沒好氣的說道,「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我在休假,為什麼要接公司的電話?況且那可是國際漫游,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閑錢來付超額的電話費。」嚴天沁輕飄飄的說道,存心就是想氣死他。
果然,一听她的話,任天齊的臉登時變成了豬肝色。
「你……」一句話卡在了嗓子眼上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很好,喝咖啡吧,涼了就不好喝了。」嚴天沁點頭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咖啡,好心的建議道。
「我問你」仰頭喝下一大口後,任天齊終于緩緩的出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和司空玄一起去度假的?」
「司空總裁?」嚴天沁徐徐的吐出一***的煙圈,「這個問題,你問他或許會比較好一點。」
「嚴天沁,你……」任天齊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在死瞪了她三秒鐘後,氣呼呼的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