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走了,在這期間,慕洛曾經打過一個電話,說是傷勢已經好很多了,話筒里,慕洛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哀傷和憂郁,兩個人握著話筒的兩端,靜默著,誰都沒有再說話。末了,慕洛輕輕的說了一句,風曉走了,在他出院的第二天,臨走的時候,她說,她要去環游世界,這些年,她過得太苦、太累,而今,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過日子。如果有合適的,就找個人嫁了,如果沒有,那就一個人吧。
听到那些話,嚴天沁的心里酸酸的,說不上什麼感覺。直到掛上電話的時候,她仍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風自窗口徐徐吹來,帶著逼人的寒意,不知不覺間已是冬天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冬天特別冷,寒風總是一個勁的往衣服里鑽,即使裹得再緊,仍是感到徹骨的寒冷。窗外,不知何時竟然飄起了雪花,那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在高空中飄飄灑灑的降落下來,如一個個舞動的精靈,隨風變換出各種各樣的動作,最後,飄落大地化成一點水滴。
「寶貝,怎麼坐在那里,凍壞了吧?」將她摟進懷里,司空玄輕輕撫模著那凍的有點煞白的肌膚,手掌所過之處,竟像是進入了冰窖,「這樣冷的天你瘋了嗎?竟然還開著窗子。」一手緊緊的摟著她,司空玄手忙腳亂的關著窗子,自始至終,嚴天沁始終是淡淡的,沒有說一句話媲。
關上窗戶後,司空玄彎身將她抱起,然後放到了床上,仔細的給她蓋好被子後,將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很快的,整個房間漸漸回暖,已經有了春天的感覺。
「看著我,說話,你平常不是最能說的嗎?怎麼?現在啞巴了?舌頭被貓給吃了,你不是一向都很瀟灑的嗎?你可是嚴天沁,別讓我瞧不起你。」用力的摁住她的肩膀,司空玄低低的說道,眸子里有一種復雜難辨的東西。
那天,自機場回來後,她就像是丟了魂似的,眼楮里一點神采都沒有,他嘗試著帶她去酒吧、去夜總會,去一切人聲鼎沸的地方,可即使在鬧市口,在人群,仍是能強烈的感受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孤獨感,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孤獨,仿佛她是被這個世界孤立的。從那天開始,她便不再出門,連公司都不去,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呆在屋子里,要麼是發呆,要麼是流淚,要麼就是傻傻的笑。
「游清楓在你的心里就那麼重要,對嗎?既然這樣,你去找他啊,為什麼不去找他?你在這里要死要活,他看不見,你知道嗎?」使勁的搖晃著她的肩膀,司空玄大聲的說著,眸子里劃過一絲痛楚,如果是愛,他付出的少嗎?
「你弄疼我了。」好久,嚴天沁終于低低的說了一聲。
「疼?你還知道疼?不錯,我還以為你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就等著等死呢,呵呵~~~不錯,要起來吃飯嗎?有你愛喝的粥。」松開她的手臂,司空玄站在床前靜靜的打量著她,不可否認,就算是此時頹廢的她,仍是美的驚人,拋開她清冷的外衣,此時的她,柔弱的驚人。
「我不餓」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嚴天沁仍是直直的盯著天花板,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唉~~~」司空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在床沿上坐下,掀開被子上了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寶貝,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心疼。」他低低的說著,眸子里劃過一絲痛楚。
「司空玄,我們回去好不好?這里太大、太冷,我害怕。」嚴天沁輕輕的說著,身子更用力的向他的懷里靠了靠,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那股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將她緊緊的包裹其中。
「回去?」司空玄皺了皺眉頭,「回哪里?」
「只要不是這里,哪里都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嚴天沁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好,我帶你離開,我們不住這里,以後我天天給你做飯,天天熬你愛喝的皮蛋瘦肉粥,好不好?」輕輕的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子,司空玄淡淡的笑了,這丫頭又是想虐待他了吧。話已說完,司空玄猛地掀開被子,然後用力的撕扯著她的睡衣。
「你要干什麼?」嚴天沁有氣無力的看著他,她都這個樣子了,他不會那麼有興趣吧?
「你不是要回去嗎?我帶你回家,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正好可以去超市采購一番,這樣,今晚回去後,我們就會有一頓香噴噴的大餐了。」司空玄邊說著,邊將她剝成了去了殼的雞蛋,然後,快速的走下床,從衣櫃里挑出一件毛茸茸的大衣給她穿在了身上。
「喂,我里面沒有穿內衣。」嚴天沁一下子急了,他不會是想就這樣讓她出門吧。
「穿什麼內衣啊?反正回去後還不得月兌下來,別穿了。」司空玄賊兮兮的說道,一臉的壞笑。
「司空玄」嚴天沁用力的喊了一聲,他不要臉,可她還要臉啊。
「噓~~~別喊,攢足了勁,一會回去好好喊啊,我喜歡听你嬌媚的聲音,都讓我酥到骨子里去了。」說著,司空玄在她微微撅起的紅唇上印下了重重的一個吻。
「你……」嚴天沁抬手就要打他,卻被他靈巧的避過去了。
「想打我,美得你,我是男人,要是被你打了,我還叫男人嗎?」某人又開始大言不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