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沁正仰躺在床上翻著一本不知名的書,一臉清冷的表情。臥室的門陡然開了,司空玄怒氣騰騰的沖了進來。
「你就那麼留戀那張床,讓你這麼百躺不厭。」他一開口就讓人討厭。
掉轉個身,嚴天沁側過臉不去理他。這幾天這個男人都是神經兮兮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得他老人家勃然大怒,他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地雷,說不定哪天就讓她給踩著了。
「我給你說話呢」看著她背對著自己,司空玄的怒氣更甚丫。
「啪」的一聲,大磚頭似的書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嚴天沁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司空玄,你到底想干什麼?媲」
「想干什麼?」司空玄死死的盯住她,伸手將一個空白的藥盒拿到了她的眼前,「這是什麼?」
「呵呵~~~」嚴天沁淡淡的笑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翻垃圾桶的嗜好。」
「我問你這是什麼?」司空玄仍是死死的盯著她,嘴里哇啦哇啦的不停的叫著。
「你不是哈佛的高材生嗎?難不成你不認識字?要是不認識中文的話,里面還有英文,你可以找找看。」說完,嚴天沁轉身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司空玄一把拽住她,反手將她扔到了床上。
「司空玄,你瘋了。」嚴天沁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眸子里更是射出一道如利劍一般的冷光,毫不畏縮的對上了他狂怒的眸子,「別逼我恨你,我不喜歡恨人的感覺。」說完,她靜靜的坐了起來。
「嚴天沁,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看錯了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不對,是比石頭還要硬。」司空玄一字一句的說著,高舉著空空的藥盒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你竟然敢吃避孕藥?你是不是覺得懷上我的孩子很恥辱?呵呵,你不願意是吧?有的是女人願意為了生孩子。」
嚴天沁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心里卻是在不停的問著自己,她是真的不願意為他生孩子才服藥的嗎?最後總結的結果卻是這只不過是多年的習慣使然,她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也不喜歡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而孩子算是這很少的事情當中的一件。
司空玄一步一步的退著,終于身子抵住了門框,再無退路的時候,他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既然你這麼愛吃藥,我不介意讓你多吃幾次,听說,這種藥對女人的皮膚還蠻有好處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嚴天沁才漸漸的緩過神來,看著已被他丟棄在牆角的藥盒,她的臉上劃過一絲苦笑。
從日升到日落,嚴天沁一直靜靜的坐在屋內,兩眼呆呆的看著窗外,直到點燃萬家燈火,屋內漆黑一片。她慢慢的走了出去,客廳內一片漆黑,看來司空玄是出去了。呵呵~~~嚴天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自己竟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每天可以見到他痞痞的笑。打開客廳的燈,那明亮的光線一下子刺進了她的眼楮,讓她不由得眯了起來。
就在這時,傳來了鑰匙孔轉動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嚴天沁慢慢的轉過了頭。
門被打開了,一陣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嚴天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後,就看見司空玄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懷里摟住的是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的女人。
一時間,嚴天沁愣在了當場,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呵呵~~~你怎麼還沒走啊?我還以為你早就走了呢。」司空玄摟著那個性感美女走到嚴天沁的面前,嘿嘿的笑著,手指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來晃去,「你不是不想為我生孩子嗎?看看,一個想為我生孩子的女人來了,我就說了,多的是女人想為我生孩子。」他含糊不清的說著,同時,在那女人高聳的堅挺上重重的模了一把,「怎麼樣?這個女人也不比你遜色多少吧?」
「很不錯,司空玄,你挑女人還算有點眼光。」嚴天沁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轉身在沙發上拿起了自己的包,「那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一步,再見。」
「走?你要去哪里?」司空玄一把拽住她,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手則是在懷里的女人身上亂模,就好像他模得是嚴天沁似的。
「我沒有觀賞的興趣,再見。」說完,嚴天沁轉過身,沖著那個自進門後便呆立在當場的女人微微一笑,「你是一個很幸運的女人,他的床上功夫不錯的。」
就在她的手觸到門把手的時候,一股蠻力猛地將她拉向了後方,一個趔趄之後,她穩穩的落入了一具溫暖的懷抱。「我喜歡旁邊有人觀賞,那樣我的性致會更高。」湊近她的耳際,司空玄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後左擁右抱的將她們一起推進了臥室。
那張他們曾經無數次在上面翻滾的大床因為多了一個人的重量而發出了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
「寶貝,不要讓我失望哦。」修長的手指貼在了嚴天沁的唇瓣,吻卻是密密的落在了身側女人的唇上。
一室的春光搖曳驅散了這個春寒料峭的夜晚,室內只余粗重的喘息聲和淺淺的申吟聲,夜,漸漸的深了,而這邊仍是余音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