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嚴天沁又喚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沁姐姐,我說這些,不是說我怪你,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你不知道這些話憋在我心里,憋了好久了。」說完,風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我只希望你可以開開心心的,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就好。」拍拍她的肩膀,嚴天沁輕輕的說道,眸子里有著淡淡的希冀。
「沁姐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真愛嗎?」看著她,風曉笑了笑,「以前我信,現在我仍然信,只是我不敢相信真愛會降臨到我的身上。媲」
「傻丫頭,年紀不大,心思倒還不少。」嚴天沁用手使勁的揉了揉她的發,對于她的這些問題,自己實在是答不出來,只能是干笑笑,「我從來不想那麼多,也不想那麼遠,不是古時候有這樣一句話嗎,‘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是與非。’我們過好今天就好,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呵呵,是啊,我現在肚子餓了。」一掃之前的陰霾,風曉的臉上又浮現了甜甜的笑,「哇,川菜館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你不知道手眼通天嗎?這點小事要是再不知道,就不用混了,走吧,今晚大吃一頓,然後,帶你去做個美容。」說完,嚴天沁打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
「嘿嘿」風曉傻傻的笑了,隨即跟著下了車,一把挽住嚴天沁的胳膊,笑得無比的諂媚,「沁姐姐,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是嗎?我可不敢當。」嚴天沁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登時,惹得風曉又笑了。
點了幾道川菜中的名菜,兩人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鼻子間飄蕩的全是一股又麻又辣的味道。
「沁姐姐,你看,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風曉一邊說著,一邊咽了一口唾沫。
「沒出息」嚴天沁笑著打趣她,一臉的無可奈何。
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風曉拿起筷子就吃,邊吃還邊呵著氣,「好辣好辣~~~」她用手不停的扇著風,舌頭伸在外面享受著這片刻的清涼。
「慢點吃,又沒人給你搶。」看看那丫頭,活像是上輩子餓死鬼投胎似的,哪里還有一點端莊的模樣。
一番狼吞虎咽之後,桌子上杯盤狼藉,風曉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的喝著茶,雖然嘴里的火辣感覺仍在,心情卻是好了很多。
「吃飽了嗎?我先說好啊,家里一點吃的都沒有。」看著她,嚴天沁淡淡的笑著。
「太飽了,飽的我都不想走路了。」拍拍圓滾滾的肚皮,風曉打了個飽嗝,登時,又將嚴天沁給逗笑了。
「走吧,先把東西放回去再說。」站起身,嚴天沁拉起那仍賴在椅子上不願動彈的風曉向門外走去。
夜風徐徐吹來,帶來微微的涼意,天空中,月朗星稀,是難得的好天氣。
一路將車駛到樓下,遠遠地便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佇立在樓前。
「沁姐姐,我來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風曉賊兮兮的說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
「臭丫頭,你找打。」說話間,嚴天沁將車泊到了樓下的停車位里,關上引擎,下了車。
「你怎麼來了?」看著司空玄,嚴天沁淡淡的說著,「不會是來監視我的吧?」
「你這個女人」司空玄的肩膀一下子垮了,「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好不好?我是怕你們餓著,又不願出去,所以巴巴的給你們買了東西送過來,唉,真是什麼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說完,司空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嚴天沁的眼楮一下子瞪了起來,本來,還有點感動的,可听完了後面的話,她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沒說什麼」一縮頭,司空玄嘻嘻的笑著,想打他,沒門。
「玄哥哥,你真是好體貼啊。」風曉站在車旁看著他一個勁的笑,聲音嗲嗲的。
「停!」司空玄連忙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別用那種聲音給我說話啊,我現在可是良民,不會受你誘惑的。」他一本正經的說著,登時將風曉給逗笑了。
「誘惑你?」風曉撇了撇嘴,「你還不夠格呢,呵呵。」說完,她便掩著嘴偷笑,原來捉弄人這麼好玩。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放心了。」誰知道,司空玄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投注向嚴天沁的目光深情而專注。「你們吃過飯了沒有?」
「吃過了」嚴天沁實事求是的說著,況且現在肚子里實在是沒有地方塞別的東西了。
「吃過了?那這些怎麼辦?」說著,司空玄將手里的袋子一股腦的舉過了頭頂。
「留著慢慢吃嘍。」一把接過來,嚴天沁順手交給了風曉,「丫頭,這算是我們的宵夜了。」
「喂,我還沒有吃飯呢。」司空玄一臉的委屈,這個女人問都不問他一聲的嗎?
「這樣啊」說著,嚴天沁從眾多的食物中抽出了一盒披薩,「這個給你當晚餐好了。」說完,不由分說的塞進了司空玄的懷里。
「風曉,我們走。」看都不看他一眼,兩個女人大包小包的向樓上走去,都沒有人問問他,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司空玄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看著懷里的披薩,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可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