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們兩個不停的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第二天,嚴天沁是在醫院里找到他們的,一個喝的胃出血,一個酒精中毒丫。
「到底是怎麼回事?」站在兩個病床中間,嚴天沁難得的發飆,今天早上一听他們在醫院,嚇得她臉沒洗、頭沒梳,就這麼直直的趕來了,可是那兩個男人卻像是沒事人似的,還在這里談笑風生。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司空玄嬉皮笑臉的說道,只是臉色蒼白了許多。
「沒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那端,慕洛也是微微笑著。
「聊了什麼這麼高興?還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你們是孩子啊,幸虧人家把你們送到醫院,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嚴天沁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狠狠的瞪了他們一人一眼。
「沁,我們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你去買點吃的給我們吧,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好不好?」司空玄可憐巴巴的說道,沖著對面床上的慕洛使了一個眼色媲。
「是啊,沁,我昨天從下飛機到現在,也是一點東西都沒吃,現在都快餓死了,幫幫忙吧。」慕洛也裝出一副可憐樣,真不知道一個晚上司空玄又給他灌了什麼**湯,雖然人仍然是氣,可氣歸氣總是要給他們吃的。
「先等著,風曉一起去買了,很快就會回來了。」說完,嚴天沁一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拜他們所賜,她是一趟接著一趟的往醫院跑。想到這里,嚴天沁不由得又瞪了他們一眼。
「好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這個時候只管著說軟話保準沒錯。
「什麼?還有下次?」嚴天沁陡的提高了嗓門,「如果再有下次,你們就算是喝死,我也不會過來看一眼。」
「好狠心的女人」司空玄撇撇嘴,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實在受不了里面的空氣,嚴天沁猛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唉~~~」躺在病床上,司空玄發出一聲長嘆,「你說這女人的心,不對,應該說是嚴天沁的心怎麼就那麼狠,以前我覺得我自己就夠狠了,卻沒想到她做起事來比我還狠上十倍。」
「可是,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愛著她不是嗎?」慕洛不答反問,昨晚他們算是徹夜長談,主角只有一個,那就是嚴天沁。
「還說我?你不是也忘不了她,還有楓,我們三個人算是徹底栽在她的手里了。有時候想想啊,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我們剖心剖肺的,卻換不來她的一個笑臉,何苦來著,你說像我們這樣的男人,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啊,卻偏偏都對她死心眼。」司空玄忍不住發著牢***,一想這事,他就窩火,可窩火歸窩火,只要一見到她,縱然是心如鋼鐵也化成了繞指柔。
「呵呵」慕洛無聲的笑了,想明白又怎麼樣?想的越明白,心里越痛苦,還不如糊涂一點的好。
「洛,你說你沒事老是笑干嘛?其實,站在男人的立場上來講,風曉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家世咱先不談,對你是不錯吧,別錯過了,機會錯過一次那叫疏忽,錯過兩次就叫愚蠢了,你不是一個愚蠢的男人嗎?」司空玄一副看透世事的表情,反正只要是不和他搶女人,他樂見其成。
想到這里,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對游清楓,他是不擔心了,畢竟馬上要結婚的男人了,他沒有擔心的必要,沒看出來,千姿這小丫頭還真是孺子可教啊,動作蠻快的,下次見了一定要好好的夸獎一番。
「我已經是一個愚蠢的男人了。」其實,通過昨晚的一席長談,慕洛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和楓到底輸在了哪里?他們不是輸在真情不夠,而是輸在了臉皮太薄。套用司空玄的一句話,追女人,那就得厚著臉皮上,死纏爛打、圍追堵截,怎麼管用怎麼來,實在不行,就先拐上床再說。
「其實你很聰明,但你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你放不開,你是這樣,楓也是這樣,雖然我現在還不敢妄談勝利,可是最起碼照現階段的發展來看,我還是蠻佔優勢的。」和游清楓、慕洛接觸的越多,司空玄就越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人家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實這樣說來,他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呵呵」慕洛又笑了,話雖然是有點刺耳,不過倒是實話。
「還有啊,追女人是靠說的,不是靠笑的。只要鼓動起咱這三寸不爛之舌,什麼樣的女人咱們搞不到手。」司空玄又開始在那里自吹自擂了,反正吹牛不花錢,他樂意這樣消耗體內的水分。
「司空玄,你說什麼?」就在他剛說完的時候,病房門口,陡然傳來一陣淡淡的聲音。
「說?我說什麼了?我剛才一直很安靜啊。」說完,司空玄的腦袋東瞅瞅、西瞅瞅的,「是洛在說夢話吧,他剛剛睡著了。」看著嚴天沁明顯不善的臉色,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你肯定是听錯了,我還能說什麼啊?是不是?」
「真是個無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嚴天沁將手中的飯放在了桌上,登時一股淡淡的飯香在這個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房間里彌漫開來。
「哦,好餓。」伸出那只空閑的手,司空玄剛想模一個小籠包,就被嚴天沁一巴掌給拍了回去,「不準踫,髒死了。」
「唔唔唔~~~」登時,一陣慘叫在這個還算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他只不過是想吃個飯,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