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起床後不久,司空玄就被一通電話氣急敗壞的叫走了,呵呵,只不過是司空銘搞砸了一批訂單,至于氣成那樣嗎?
坐在沙發上,嚴天沁悠哉游哉的喝著咖啡,看著電視,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在她的身旁,則是坐著一臉忐忑不安的風曉丫。
「沁姐姐」自從她踏出那個臥室門以後,風曉就一直用那種探詢的目光看著她,活像她是個怪物似的。
「怎麼了?」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嚴天沁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真是難得,今天的她竟然可以忍耐這麼久,才問出心中的疑問。
「你沒事吧?」風曉試探性的問著她,當她昨晚被一身油漬的抱回來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心髒快承受不住了,尤其是在看到捂著心口強咬牙關的慕洛之後,差點暈了過去媲。
「沒少胳膊,也沒少腿,所以勉強可以算沒事。」嚴天沁淡淡的笑了笑,便不再去看她。過去的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記得太清,人生在世幾十年,何不糊涂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嚇壞我了?」一想起司空玄暴跳如雷的模樣,風曉至今還是心有余悸。
「呵呵,我現在回來了,你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怎麼樣?和洛相處的還不錯吧?」嚴天沁輕聲的打趣著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這些天他很為你擔心」風曉低低的說,垂下的眸子里看不清什麼表情。
「我是問你和他,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有沒有說要對你負責,和你結婚之類的話?」嚴天沁凝眸看著她,暫時將電視丟到了一邊。
「他……他什麼都沒說。」半晌,才從風曉的嘴里發出了一道細如蚊蚋的聲音。
「什麼?難不成他是想吃干抹淨後拍拍走人?你放心好了,等他回來後,我找他算賬。」嚴天沁義憤填膺的說道,大有如果慕洛敢說一個不字,她就將他大卸八塊的模樣。
「沁姐姐,我不想為難他,你不用逼他的。」風曉喃喃的說道,她要他娶她,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決定,和任何人的逼迫無關。
「隨便你,反正我也是仁至義盡了,你不知道那晚為了配合你演那場戲,我的腸子都差點糾結了,為此,還害得司空玄那個壞家伙狠狠的嘲笑了我一頓。」說著,將一顆話梅丟在嘴里,嚴天沁又將視線移向了電視。
「這些天,他們都很擔心你。」風曉悠悠的說道,在最初的同情過後,她對她的還是羨慕,畢竟為了她,楓都將婚期延後了,雖然千姿的心里有點疙疙瘩瘩的,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因為她很清楚嚴天沁在游清楓心目中的地位。
「我知道啊,朋友嘛,如果他們不關心我,還算是我的朋友嗎?」嚴天沁淡淡的笑了。
「司空玄呢?司空玄也算是你的朋友嗎?」風曉隨口問了一句。
「風曉,你今天怎麼了?」嚴天沁扭過頭看著她,一臉的不解,風曉雖然多話,卻並不是一個這麼愛打听是非的人。
「沒有啊,我只是關心你罷了,這樣也不行啊。」將她手中的話梅一股腦的奪過來,風曉隨手拿起一顆丟進了自己的嘴里。
「司空玄也是我的朋友,和楓,和洛一樣的朋友。」半晌,嚴天沁才低低的說了一句,說完,她起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可是他……」風曉想說可是他對你那麼好,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楓和洛哪一個對她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的疑問,就因為這樣,我才說他是我的朋友,其實,這些日子的相處你應該看得出來,司空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所以,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對待。」嚴天沁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低低的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那你呢?就一直這樣到老嗎?」風曉看著她,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她還是一個這麼會為人著想的人?舍己為人的精神還真是令人感動呢。
「我?我覺得現在過的不錯啊。」嚴天沁淡淡的笑了,她現在的日子可以稱得上是精彩絕倫,無拘無束的多好。
「你這樣對司空玄是不公平的」風曉猛地站了起來,小臉上是一臉的嚴肅。
「風曉,你今天是怎麼了?怪怪的。」嚴天沁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干嘛處處為司空玄說話?他賄賂你了?」
「我……不是。」風曉氣呼呼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一坐在了沙發上。她要怎麼說出口,如果嚴天沁不結婚的話,洛不會死心的。
「對了,洛呢?一大早就沒看到他的人影。」端著咖啡,嚴天沁朝窗戶外邊張望著,「難不成你這幾天虐待他,讓他不敢回來?」
「沒有,很快就回來了吧。」看看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洛臨走前說過,會來和她們一起吃午飯。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門鈴聲,風曉連忙起身去開門,果不其然,是慕洛那張溫柔依舊的笑臉。
「回來了」一看見他,風曉的眼楮登時眯成了一道月牙形,彎彎的,格外的迷人。
「嗯,沁在嗎?」站在門口,慕洛柔聲的問著她。
「里面呢」側過身,慕洛走了進來,在看到客廳一臉安詳的嚴天沁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沁,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走進她,慕洛的眸子里有著一抹擔憂和不確定。
「怎麼了?」嚴天沁一臉的狐疑,不過就是三個人在場,還有單獨談的必要嗎?況且風曉也不是外人。
「我在書房等你」說完,慕洛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