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櫻花開的肆虐,嚴天沁痴痴的看著,捧起地上的花瓣,輕輕的撒在水面上。
落英繽紛丫。
听到樹枝輕輕脆裂的聲音,嚴天沁慢慢的回頭,從容安詳的表情,望著擅自闖入的不速之客。
瘦弱的身材像是一株楊柳,悄悄立在繽紛的櫻花旁,花事再鬧,她仍然站出了一春的寂寞。
「听說,你拒絕了婚事,為什麼?」木村野田直直的看著她,很少有女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還能如此冷靜媲。
「我們兩個不適合。」嚴天沁淡淡的說道,將目光轉向了池塘里的錦鯉。透過波光,她看到那個男子正不停的向她的方向靠近。
「沒有相處過你怎麼會知道不適合?」站在她的身後,木村野田一向不為任何人所動的心因為她直截了當的拒絕而微微的生起氣來。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轉過頭,嚴天沁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感情。
「會長說,你將會接替他領導嚴氏企業。」她的從容鎮定,讓他突然想撕開她平靜的外衣,看看那平靜之下隱藏的到底是什麼?
「是,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微微頜首,嚴天沁以不變應萬變。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壓人,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的心里有別的男人?」木村野田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像這樣妖嬈的女子理應會被很多男人愛慕吧。
「這是我的私事。」轉過頭,嚴天沁不再去看他,來這里一個多星期了,竟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別扭和不適,只是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出那張痞痞的臉還有那受傷的眼神。或許她應該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可每次拿起電話的時候,她又放下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和我交往,怎麼樣?」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木村野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眸子里有著濃烈的佔有欲。
「我說過我們不合適。」輕輕的推開他的手,嚴天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種男人可以當作情人,可以當作朋友,但絕對不能當作老公。
「你這樣直接的拒絕讓我很沒有面子。」木村野田冷冷的說道,然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沙豬」嚴天沁淡淡的斥責了一句,就這樣還想得到她,他太天真了。
「你說什麼?」木村野田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楮更是死死的盯著她。
「對不起,失陪了。」點了點頭,嚴天沁向來時的路走去,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猛地攥住了手腕。
「放手」嚴天沁冷冷的說道,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射出了一道冷芒。
「跟我走」不給她回答的機會,木村野田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絲毫沒去想會不會弄疼了她。
「你都是這樣靠蠻力讓女人屈服的嗎?」嚴天沁淡淡的問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真的該為以後嫁給他的那個女人感到悲哀,有這麼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丈夫。
「你是第一個。」木村野田的眸子里跳動著一簇火焰,從來沒有女人會這樣冷漠的對待他,只要他想,隨便勾勾手指,就會有大批大批的女人排著隊等著他,可這個女人竟然敢當他是隱形人。
「那我很榮幸。」嚴天沁露出了嘲諷的一個笑,在他毫不溫柔的牽扯下坐進了車子,「我們這是要去哪?」
「一會你就知道了。」為她系好安全帶,並且將車門鎖死之後,木村野田猛地踩下了油門,一會他就要她好好看,在女人堆里,他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所以,她,注定也會是他的褲下之臣。不過,念在她特別的份上,他不介意對她溫柔一點。
車子在京都寬闊的大街上奔馳著,一陣淡淡的香氣隨風拂面而來,嚴天沁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看著她一臉愜意的模樣,木村野田的牙齒狠狠的咬住下唇,如果是其他的女人,此時要麼就是尖叫,要麼就是嚇昏了過去,可是她,竟然很享受,一想到她在那般的對自己不在意之後,木村野田登時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頓時如離弦的箭般向前沖去。
閉上眼楮,嚴天沁細細的體會著那種風馳電掣的速度感,以往,她不開心的時候也會這樣瘋了似的開快車,然後,在呼嘯的風聲中心情漸漸的得以平靜。
「還能再快點嗎?」沒有睜開眼楮,嚴天沁淡淡的說道。
「什麼?」猛地一踩剎車,登時輪胎和地面擦出了一連串的火花。木村野田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怎麼有女人可以這般的鎮定?「你不害怕?」他一臉的狐疑,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有什麼好怕的,我開的比你更快。」仍是沒有睜開眸子,嚴天沁能夠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正漸漸的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那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心竟然莫名的為她擔憂起來,她怎麼可以如此漠視生命?
「開車吧」不理會他,嚴天沁輕輕的說道,「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的嗎?」
「不去了」木村野田恨恨的說道,這個女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讓他之前想炫耀的心一下子沉寂了下來。看著那張美艷的不可方物的臉,他的目光竟然痴痴的膠在上面再也不忍挪動分毫,「你很美。」他喃喃的說道。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男人,呵呵~~~」嚴天沁冷冷的笑了,不過就是一副皮囊而已,如果她可以選擇,她寧願不要這張臉,去選擇過一種很平淡的生活。
等到她感到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逼近的時候,嚴天沁猛地睜開了眼楮,登時,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緩緩的印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