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蕭碧瑤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也忘了捂臉頰。
「我很少打女人,你是第一個。」司空玄冷冷的看著她,眸子里的光是無法掩飾的陰冷。
「就因為我罵她是賤女人?」蕭碧瑤仍是精神恍惚著,剛才的那一巴掌就像是一個夢,如果不是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痛的話,她真的會認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剛剛的纏綿都一下子變得好遙遠,遠的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閉嘴」一把扯過散落一地的衣服,司空玄隨意的套在身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罵她一句的話,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媲」
「哈哈~~~」蕭碧瑤突然發出了一道不可遏止的大笑聲,「她本來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說錯了嗎?你是怎麼和她認識的?你應該記得比我更清楚,司空玄,算我看錯了你,和那樣的女人爭你這樣的男人,我都覺得丟了身份,因為你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髒。」她冷冷的笑著,從容的在他面前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一一的穿好扯平,就那樣站在床邊看著他,眸子里有著狂熱,還有著絕望。
「司空玄,你會為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我發誓。」她惡狠狠的說著,那張本來千嬌百媚的臉也因為氣憤而變得扭曲。
「如果你們膽敢傷害她的話,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我也發誓。」直到這一刻,司空玄才恍然憶起沁可能還在他們的手上,而剛才的自己實在是太沖動了。
「呵呵~~~」蕭碧瑤一路冷笑的走了出去,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光,雖然已是初夏,司空玄還是感到了明顯的涼意,「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她轉身甩門而去。
十分鐘過後,司空翼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直接一腳踢開了門。
「去向蕭小姐道歉」司空翼的聲音堪稱的上氣急敗壞,剛剛蕭碧瑤下樓的時候,竟然哭花了一臉的妝,這對一向注重儀表的大家閨秀來說是不太可能的,更不太可能的是,一向都對他禮遇有加的她竟然直直的從他的身邊經過,話都沒有說一句。
「不去」司空玄冷冷的回了他一眼,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支煙靜靜的點燃。
「你說什麼?」司空翼登時氣的青筋暴突,「我命令你馬上去,否則的話,你不要怪我下手狠毒。」知道嚴天沁是他唯一的軟肋,所以,他不在意一次又一次的用這個軟肋,只要她還能派的上用場。
「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做什麼?」司空玄低低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你的兒子?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丁點我的感受?」
「你當然不是我兒子。」一句話就這麼沖口而出,等到司空翼發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司空玄猛地站起來沖到了他的面前,「你再說一遍。」
「我……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司空翼躲躲閃閃的,一雙眸子更是閃爍不定。
「我不是你的兒子,對嗎?」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讓司空玄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叫了快三十年爸爸的男人卻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誰說你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你能跟著我的姓嗎?」司空翼企圖再多加掩飾,卻在司空玄一道冷冽的目光射過之後噤了口。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小的時候就覺得奇怪,爸爸對他總是若即若離的,從來都不會送他去幼兒園,也從來不會陪他去游樂場,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媽媽是一直陪著他的,那個時候,媽媽去公司的時候,通常都是他和保姆兩個人在家,而爸爸卻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偶然有一次,在爸媽的又一次爭吵中,他依稀听出了一些話,好像是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再後來,媽媽執意帶著他住進了海邊的別墅,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很少再見到爸爸,只是在一次去幼兒園的路上,他看到爸爸開著車載著另一個漂亮的女人,而那個女人的懷里抱著一個咯咯咯直笑的小男孩。就是從那天起,他發誓要做一個男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可以保護他的母親,保護一切他想保護的人。
成年之後,他順利的進入了縱橫,並且在媽媽的一意孤行下,坐上了第二把交椅,爸爸從來都不顧公司什麼情況,只是知道一味的要錢,要的錢養他的女人和兒子。所以,他從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玩女人,他以為這是承襲了那個男人,卻不曾想……
媽媽臨死的時候握著他的手說,你一定要把縱橫經營下去,因為那是她所有的希望,還說,不準他的爸爸踏進縱橫一步,更不準他插手縱橫的任何事情,他要錢,可以給,因為那是她當初欠了他的。以前他不明白,可現在卻是真正明了了。
他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怪不得他可以對自己這麼狠,怪不得他可以做到這麼無心無情。
「你把天沁藏到哪里去了?告訴我,說啊。」司空玄死死的盯著那張冷汗涔涔的臉,眸子里有著熊熊的怒火在瘋狂肆虐著。
「你的心里就只有那個賤女人嗎?蕭碧瑤哪里配不上你?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雜~種罷了,有你這樣的兒子,我都覺得可恥。」眼看事情敗露,司空翼也索性豁出去了,反正現在他已經有了縱橫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加上蕭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就算是光吃分紅也能衣食無虞的過下半輩子了。
「你再說一遍」司空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眼楮死死的逼視著他。
「你是雜~種,沒人要的雜~種,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