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不想上今天的報紙頭條。」嚴天沁輕輕的掙月兌開他的鉗制淡淡的笑著,眉宇間有一股化不開的憂愁。
「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走?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司空玄大聲的咆哮著,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她。
「讓你們費心了。」嚴天沁的回答客氣而疏離,臉上始終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丫。
「你怎麼了?說啊,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司空玄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肩膀,為什麼這段時間不見之後,她變得這麼客氣,「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為什麼我們都找不到你?」那麼多的疑問他急需要她的回答,可她卻一直是笑著,什麼都不說媲。
「放開我的未婚妻」就在司空玄想捧上她的臉的時候,身後陡然傳來一道足以凍死人的聲音。
未婚妻?司空玄一下子楞住了,然後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正往他們走來的男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嚴天沁一把拉了過去,牢牢的禁錮在懷里。
血一下子沖到頭頂,臉上卻是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他跌跌撞撞的往後退著,眼楮里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沁不會這麼對他的,不會,絕對不會……可是,她在那個男人懷里的事實卻真實的刺痛了他的眼,那本來陽光明媚的天空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賓客們四處奔跑著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閉上眼楮,司空玄靜靜的站在草坪中央,任憑冰冷的雨水沖刷著他的身體。
世界在那一刻變得安靜無比,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淡去了,只听得見嘩嘩嘩的流水聲。老天爺竟然給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將他捧上高空又重重的摔落地面,渾身不顧及他早已筋脈全斷、面目全非。
「回去吧,你的衣服都濕了。」不知何時,頭頂上方不再下雨,本應陪著新郎去酒店的慕洛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著一把傘,眸子里的憂傷一眼看不到底。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司空玄大聲的咆哮著,在震耳欲聾的流水聲中,這樣的咆哮竟顯得那樣的無力和蒼白。
「回去吧」慕洛又說了一遍,這樣的疑問他又該去問誰?
「不行,我要去問她,我要去找她,她不可以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不可以。」司空玄喃喃的說著,眸子里突然煥發出一種異樣的神采,「洛,她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對不對?她那樣的爛脾氣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啊,還有啊,她那麼的濫情,是男人都不會忍受的,還有,她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她說過她不會結婚的,所以那個男人肯定是她故意找來氣我們的,她就是一個壞女人,非要看到我們難過她才開心,對不對?」
「先去換衣服吧,然後我們去酒店,她既然能來參加這場婚禮,我相信她不會不送上她的祝福,走吧。」說完,慕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哼哼~~~壞女人,她就是一個壞女人。」司空玄苦笑的搖了搖頭,那個男人摟住她,她竟然沒有拒絕。在他的面前,她任由別的男人抱著她,渾然不顧及他的感受。剛才的這一鬧,相信明天的他們定然會是報紙的頭版頭條,標題他都想好了︰公子慘遭拋棄!
「呼~~~」慕洛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推著司空玄向外走去。
當他們踏入那人聲鼎沸的酒店大廳時,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慕洛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在看到游清楓擔憂的眸子時,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而司空玄的臉色自始至終都是陰沉的嚇人,讓想主動上去給他搭訕的女人無一不是退避三舍。
在喧囂的人群中,他四處搜索著她的身影,婚宴是采取的自助餐的形式,在新郎和新娘的一支舞過後,婚宴正式開始。
千姿因為身體略有不適讓風曉陪著去休息室休息去了,一瞅著空檔,游清楓連忙走了過來。
「沁呢?怎麼沒見到她?」在教堂的那一幕同樣震驚了他,可他卻不能任性的丟下一切去找她。
「不知道」慕洛淡淡的回了一句,垂下了頭,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敢再躲著我們試試,以為做了別人的未婚妻我就不能把她怎麼樣?如果她真這麼想,那她就大錯特錯了。」司空玄咬牙切齒的說著,仰頭干掉了杯中的酒,眸子里有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未婚妻?」游清楓顯然是楞住了,「怎麼回事?她成了誰的未婚妻?」
「管她是誰的,最後她只能是我的。」又干掉一杯酒,司空玄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今天的這筆賬他會先給她記下,到時候一塊清算。
「對了,剛剛的那個男人是誰?好像有點面熟。」隔著遠遠的人群,游清楓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直覺他們一定認識。
「不知道」管那個奸~夫是誰?膽敢給他搶女人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玄,你先別亂動,能來到這里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我先讓人去查一下。」說完,游清楓快步走了出去。
強行拉著司空玄到一邊坐下,慕洛輕輕的啜飲了一口手中的美酒,這段時間,他對美酒的迷戀程度絕對超過了女人,當然,卻不可能超過他心里的那個女人。
「Shit」司空玄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卻在不經意的一個轉頭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