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欽點的未婚夫?」一直在一旁默默坐著的慕洛猛地問了這麼一句,臉上是少見的急躁。
「沁有父親?」游清楓也是一臉的詫異,這時候才發現,對于嚴天沁的過去他們是知之甚少。
「不但有父親,而且來頭還不小呢。」司空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日本的嚴氏企業听過吧,那就是她家的。」指指嚴天沁的腦門,司空玄露出了一個很無力的笑。
听完他的話,游清楓和慕洛的表情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目瞪口呆。因為他們知道,嚴氏企業不過是他們對外的招牌,在日本,嚴氏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數一數二的家族之一,也難怪在洛的婚禮上,嚴天沁可以說,慕家她壓根沒放在眼里。相比之下,慕家的確是微不足道媲。
「沒那麼夸張吧」看著他們,嚴天沁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你就是嚴氏離家出走十幾年的小姐?」這件事在日本被傳得沸沸揚揚,沒想到真命天女竟然就在他們身邊,那一刻,游清楓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被愚弄,又像是……
「那並不是我願意記起的過去,如果可以,我寧願我不是出生在嚴家,那樣我或許會過的更快樂些。」嚴天沁淡淡的說著,那些艷麗的光圈如果她說她壓根不在乎,會不會有人相信?
「未婚夫是怎麼回事?」慕洛抬眸看著她,這個才是他最關注的問題。
「木村是老頭的義子,是他從福利院領養回來的,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是我的未婚夫。」嚴天沁用著十二萬分的耐心才能強迫自己不跳腳而是維持一貫的淡然,那個混蛋一句話竟然讓她解釋了這麼久?
「那木村呢?他怎麼說?」想起那個男人一雙陰霾的眸子,游清楓不禁有些懷疑,他會接受沁的拒絕嗎?
「他是神經病,理他做什麼?」嚴天沁沒好氣的說道,想起那些日子來,木村的死纏爛打,她就覺得頭都要炸了。
「他是不是也對你感興趣?」想到這個可能性,司空玄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死死的摟住她。
「什麼叫也對我感興趣?你以為我是誰?萬人迷啊。」嚴天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的她跟多濫~情似的,就算是濫~情,好歹她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
「難道說我說錯了嗎?像我這樣儀表堂堂的鑽石王老五都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何況是那個尾巴翹到天上的自負男人。」一想到木村也曾經如他這般的緊緊摟著她的腰,司空玄就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行了,你放開我。」嚴天沁用力的推開了他,這個人總是這麼毛手毛腳的,也不注意一下場合。
慕洛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眼楮出神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眸子里有著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埋在心里。司空玄說他是悶***型的男人,早晚有一天會憋出內傷,他只是笑笑,說了又能怎樣?說了就能改變一切嗎?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擾人擾己。
「洛,你怎麼了?問你話呢?」司空玄用力的踫了踫他,怎麼會有男人那麼愛神游太虛啊。
「嗯?怎麼了?」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慕洛扭過頭一臉淡淡的看著他們。
「我說該讓楓進洞房了,你說呢?」司空玄不得已只好再重復一遍。
「去吧,洞房花燭、良辰美景,怎麼能錯過?別讓新娘子等太久。」唇角微揚,慕洛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
「洞房花燭?」游清楓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後,眼楮有意無意的瞟到了嚴天沁的身上,「不要再提我的傷心事行嗎?」如果他不是一時醉酒,又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一切。
「去吧去吧,我們可不想被千姿那丫頭拿刀追殺,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看看牆上的壁鐘,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司空玄扶著嚴天沁慢慢站了起來,這丫頭竟然開始打瞌睡了。
「先等等」說著,游清楓一溜煙的又跑進了廚房,重新倒了一杯牛女乃端了出來,「沁,把這杯牛女乃再喝了。」
「我不喝了,不想喝。」嚴天沁小聲的說著,眼楮已快要睜不開了。
「不行,喝了再走。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看看你臉色那麼差,要不然干脆在這里睡好了,反正這里多的是房間。」游清楓盛情邀請著。
「算了,她不想喝就不喝吧,回去後我會讓她喝的。」看著她眉心都糾結起來,司空玄輕聲的說道,端起那杯牛女乃,自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洛呢?你們今晚是在這里住還是去我那里?」
「我回飯店,馬上就要走了,想收拾一下行李。」慕洛淡淡的說著,那雙淡漠的眸子里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麼快就要走?」司空玄一臉的訝異。
「誰要走啊?」嚴天沁含糊不清的問著,迷迷糊糊間,她好像听到有人要離開。
「沒有人要走,你帶她回去睡吧。」看著她眼底那堪比大熊貓的黑眼圈,慕洛輕輕的對著司空玄說著。
「那好,我們明天見面再說。」說著,半摟半抱的將嚴天沁帶了出去。
余下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扭過了頭。
「干杯」踫了踫慕洛的杯子,游清楓仰頭將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
「干杯」慕洛輕輕的說著,然後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