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當飛機緩緩的降落在機場的時候,已是H市的冬天。漫天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為這個美麗的城市增添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拿著輕便的行李,嚴天沁輕快的走出了機場大廳,那一地的雪白讓她忍不住嘴角輕揚。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她不禁啞然失笑,時間剛剛好。
「喂」雖然嘴角輕揚,可她的聲音仍是淡淡的,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丫。
「今天有沒有舒服一點?小家伙沒有鬧騰你吧?」話筒傳來的是司空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嗯,今天還好,很安靜。」揮手招了一輛車,嚴天沁淡笑的坐了進去媲。
「呵呵~~~」短暫的輕笑過後,司空玄柔柔的嘆了一口氣,「寶貝,我想你了,怎麼辦?」
「是嗎?可是我一點都不想你。」看著周圍漸漸熟悉起來的景色,嚴天沁的眼楮睜得大大的,貪婪的呼吸著這里的新鮮空氣。
「寶貝,你傷了我的心。」司空玄少氣無力的說著,一副傷的很重的模樣。
「心就是用來被傷的,要不你以為是用來干什麼的?」嚴天沁低低的笑了,她可以想象得出他暴跳如雷的模樣。果然,一聲怒喝從話筒里傳來,嚴天沁立馬將手機拿得遠遠的。
「嚴天沁,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嗎?」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給活活氣死的。
「對了,司空玄,你現在在哪里?」未免他再次咆哮,嚴天沁話鋒一轉,引到了另外的一個話題。
「還能在哪里啊?你又不準我出去找女人,銘前幾天出國留學了,所以我只能呆在公司。」說完,司空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是嗎?」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大樓,嚴天沁輕笑著,「好了,我先掛了,要睡一會了。」
「喂,等等,再陪我聊一會吧,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無聊。」一听見她又要掛電話,司空玄一下子急了,總是這樣,說不上幾句話就掛,難道她不知道他很想她嗎?
「拜拜」不顧他的叫嚷,嚴天沁毅然掛斷了電話。仰起頭,看向那層高大的建築,唇角漾開了一抹淡淡的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大踏步的向里面走去。
由于是午休時間,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上到了頂樓,當秘書看見她時,只是微微的一愣,隨即露出了一抹職業性的笑,指指里面沖她點了點頭。
嚴天沁笑了笑,然後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司空玄的眼楮正直勾勾看著電腦屏幕,不知道上面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竟讓他一會笑,一會凝眉的,竟然連有人走進來都沒察覺。慢慢的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嚴天沁小心的探頭看了一眼,剛想嘲笑他,卻在看到畫面後一下子楞住了。
那上面是一張張她的照片,笑的時候,皺眉的時候,發呆的時候,甚至吃飯的時候,看著那些照片,她仿佛又重溫了一遍在京都的生活。那些照片將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沒有一絲遺漏的記錄了下來。鼻子在那一刻突然變得很酸。
「傻丫頭,我想你了。」粗厚的指月復輕輕的撫模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一張微笑的臉,司空玄低低的說著,眼楮無限的柔情專注。因為木村野田的威脅,從她離開後,他不敢去京都一步,只能靠著這些照片來慰藉他那一顆孤獨的心,告訴自己,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模著那個會比模著我的臉更舒服嗎?」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里緩緩的響起,司空玄猛地轉過身,登時,一股狂喜將他整個人淹沒。
「寶貝」他迅速的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她的面前,然後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我不是在做夢吧?」
嚴天沁笑了笑,然後在他的腰部用力的扭了一下。
「哎吆」司空玄吃痛的大叫了一聲,「你想謀殺親夫啊?」
「你不是說你在做夢嗎?我只是告訴你,你到底是不是在做夢而已。」嚴天沁輕笑著,將頭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里。
「怎麼突然回來了?」看著她隆的高高的肚子,司空玄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
「給你一個驚喜不好嗎?」用力的環住他的腰,嚴天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好,當然好,我日日夜夜都盼著這一天呢。」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鬢角,司空玄小心的扶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走嗎?」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司空玄輕輕的問道。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嚴天沁喃喃的說著,小手不停的把玩著他胸前的領帶。
「那個家伙終于肯放手了?」想起木村野田臨走時的威脅,司空玄仍是不相信她回來了。
「要不他能怎麼辦?他還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對我不好,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你」想起木村野田那張臭臭的臉,嚴天沁突然覺得好笑。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吻吻她的額頭,視線不經意間的看到了外面飄揚的大雪,「這麼壞的天氣,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沒用你接,我不是也回來了嗎?」靠在他的懷里,那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再一次沖入她的鼻際。
「你總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是不是?」大手放在她隆起的月復部,司空玄的眸子里溢滿了柔情,「我想早點見到我兒子不好嗎?」
「去,你怎麼知道不是女兒?我喜歡女兒。」嚴天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女兒,是女兒,好不好?」司空玄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然後深情的看著她,「寶貝,什麼時候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