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意大利,我重新過起了行尸走肉的生活,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我的生活在一個個的任務中開始,也在一個個的任務中結束,我不知道這一生我是不是要永遠這樣,可我知道我累了。並不是每一個都適合過這種在刀口舌忝血的生活,最起碼我不是。所以在父親退位後,我開始著手對于慕氏企業的整改,我要漂白,然後有一天,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太陽底下。
那一年,沁二十五歲,我二十七歲,楓二十九歲。
時隔五年之後,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毛躁躁的小男孩,在無數次的腥風血雨中,我已成長成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可以為心愛的人遮風擋雨的男人,又一次,我迫切的想再見到他們,沒想到這一次,父親很爽快的應允了,但他有一個條件,我必須帶著風曉一起。
「去H市嗎?真的嗎?」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風曉一蹦三尺高,然後猛地摟住了我的脖子,「洛哥哥,你真的會帶我一起去嗎?媲」
看著她的笑臉,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些年過去了,她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但她看我的眼神依然熾熱,我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因為我曾經也用如此熾熱的眼神看著另一個女孩。
「你真好,洛哥哥。」她在我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濕濕的吻,隨後跳著跑開了。我目送她的背影良久,在我轉過頭的時候,父親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後。
「回來後,就和風曉結婚吧。」他輕輕的說著,第一次如此和風細雨的看著我。
「什麼?」我一下子楞住了,「結婚?」我喃喃的說著,突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對,結婚。」他無比堅定的說著,「風曉是個好女孩,和她在一起你會幸福的。」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幸福嗎?我啞然失笑。
幸福是什麼?我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一個我愛的女人,僅此而已。可我知道,這是奢侈,只能存在于我午夜的夢里,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我的幸福才會短暫的在我身邊。夢醒了,一切煙消雲散。
直到坐上飛機的時候,風曉仍是興奮的難以自已。
「洛哥哥,那里漂亮嗎?听說你就是在那里長大的?」風曉看著我,眼神亮晶晶的。
我淡淡的笑了,仿佛沉浸在遙遠的夢里,「那里很漂亮,有藍天有白雲,還有……」後面的話我沒有說下去。
「還有你愛的女孩,對嗎?」風曉嘻嘻的笑了,然後轉過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我緩緩的閉上眼楮,很輕很輕的點了點頭。
飛機緩緩的降落,雖然我是那麼迫切的想見到他們,可在那之前,我還是要把風曉安頓好,在那棟大房子里,我告訴風曉,我要出去走一會,如果她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如果需要什麼的話,告訴佣人就可以。說完,我直接走了出去。
在夜色低垂時分,我撥通了沁的電話,這個時候我特別特別的想見她,想的心都微微的痛了。
「喂」話筒里的聲音有一絲喑啞。
「寶貝,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我的聲音邪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你是誰?」我听到沁的聲音明顯的冷卻下來
「今晚,仙樂酒吧,不見不散哦。」說完,我低笑著,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我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準時的來到了仙樂酒吧,那里依然人聲鼎沸,看得出,老板經營的不錯。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我靜靜的看著下面,期盼著那抹俏麗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出現的那一刻。
十一點的時候,我終于見到了她,一襲黑衣的她就像是夜晚的妖精,那麼契合的和夜晚交融在一起。她慢慢的靠近了,因為我已經清楚的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親愛的,好久不見。」此時的我那麼想做一個壞男人,手里的雪茄猶未熄滅,我側躺在沙發上向她招手。
「找我有事嗎?」她在我面前坐下,眼神依舊冰冷。
「你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還是……你又有了新歡?」鬼使神差的,我的手指滑上了她殷紅的唇瓣,眼楮無限痴迷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牢牢的烙在心里面。
「和你有關系嗎?」她冷冷的說著,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時隔五年不見,她的清冷讓我一時難以適應。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有關系嗎?」我輕佻的笑著,像所有的壞男人一樣,手伸向了她高聳的胸部。
「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來不會是找我敘舊的吧?」她的表情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我說我想你了,信嗎?」我又一次邪邪的笑了。
「呵呵」沁突然笑了,嘴角那抹嘲諷的弧度讓我想發瘋。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低低的說著,然後一把將她推到在沙發上,吻如雨點般落下。
她在幾番掙扎無效後,手臂環上了我的脖頸。
一番激纏過後,我猛地放開了她,只是手臂仍是像宣示所有權一般橫搭在她的腰間。我的胸膛高低起伏不定,心急促的跳動著,像是要隨時蹦出來一般。
「有沒有想我?」我低低的說著,眼楮死死的盯住那張無數次出現在我夢境里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