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沁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是不是我爸給你說什麼了?」
「寶貝」我猛地抱起了她,「你爸爸答應我娶你了。」
「什麼?」沁一下子愣住了。
我只覺得沁的身子一僵,同時,隨著我的一聲大吼,楓和洛也一起轉過了身,「你說的是真的?」沁仍是一臉的懷疑媲。
「我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難不成你還不相信你未來老公的話。」我得意洋洋的說著,然後淺啄了一下她的紅唇以示懲罰。
「為什麼?」豈知,這個女人又傻呆呆的問了一句。
「什麼為什麼?難道說你反悔了?」我橫眉冷對,在我簽下那樣「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之後,她要是再反悔,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爸,是真的嗎?」她扭過頭看向那只「老狐狸」,眸子里有著濃濃的不理解,「那天你不是說……」
「我說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趁著有人要你的時候,我得趕緊把你給處理了,省的天天在我眼前礙眼。」說著,他還沖我擠了擠眼楮,我很清楚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對那個「喪權辱國」的條約守口如瓶罷了。
「爸」沁不滿的喚了一聲,然後從我的懷里掙月兌,徑自走開了。
「呵呵,這丫頭還知道害羞呢!」輕撫著那唯一的一小簇山羊胡子,他笑得無比的陰險。
「嘿嘿」我干笑了兩聲,什麼也沒說,等到沁的父親離去之後,楓和洛將我一左一右牢牢拽住。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楓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潤,可我仍然听出了溫潤背後的火藥味,洛就更不必多說了,一臉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什麼怎麼回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嘍。」我裝傻充愣,自己的女人被兩個有婦之夫這樣惦記著,是個男人心里都不會舒服。
「別給我裝啊,小心我……」說著,慕洛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呵呵~~~」我苦笑的看著他們,「我還倒真想一死了之算了。」想到下半輩子我都要為嚴氏做牛做馬,我就覺得心里比吃了黃連還苦。
「到底是怎麼了?有那麼嚴重嗎?」這下連楓都有點沉不住氣了,拽住我胳膊的手微微有力,「趕緊說」
「唉,一言難盡啊。」我長嘆一聲,然後把我簽訂「不平等條約」的前因後果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听完我的敘述,他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再次將目光射向了我身上。
「就這些?」他們很有默契的一致問出了口。
「就這些還不夠嗎?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就算是沒有兄弟情誼,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吧?敢情我還賺了個大便宜呢?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知足吧。」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楓淡淡的說了一句。
「唉~~~」仰天一聲長嘆,我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婚禮定在什麼時候了?」楓輕輕的問了一句,然後拉著我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了下來,而洛仍是站在原地目不轉楮的看著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的,我也不知道。」我苦笑的搖了搖頭,「老爺子的意思是想先在京都按照舊時風俗完婚。」
「什麼?」楓的眼楮頓時瞪得老大,「你又不是日本人。」
「可沁有一半日本人血統啊」我接了一句,看著那仍在一旁佇立不動的羅,我低聲的問了一句︰「他怎麼了?怪怪的,我得罪他了?」
「還能怎麼了?你不是明知故問嘛,他對沁的心意你不知道啊。」說著,楓白了我一眼,一臉的若有所思。
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只聞耳邊汩汩的泉水聲和偶爾的鳥啼聲。
「听說義父把沁嫁給你了。」不知何時,木村在我們的身後如鬼魅般出現,一點聲響都沒有。
「是」轉身面向他,我突然很想狠狠的揍他一拳,如果不是他的臨陣月兌逃,我又何必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呢。我不過是單純的想娶沁當我的老婆,可是……
「是不是很想揍我一頓?」仿佛會讀心術一般,看著我,他突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笑,但我敢保證那絕對是幸災樂禍的笑。
「沒錯」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手指的骨節被我攥的「叭叭叭~~~」直響。
「呵呵,這是你娶沁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然後繞過小橋走到了我們面前。
「後悔?」我「撲哧」一聲笑了,「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後悔’這兩個字。」
「是嗎?但願如此吧」說完,他便不再看我,而是轉向了楓和洛。
又是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我突然發現我對他的討厭里又加上了一條新的理由,那就是故作神秘。
那天下午的氣氛雖然不太融洽,但總算也是相安無事。晚宴的地點射在了這個古老的庭院里,四周一片郁郁蔥蔥,泉水叮叮咚咚的聲音不絕于耳,空氣中有一股清雅的香氣一浪一浪的涌來。
菜色很豐盛,可是我卻食不知味,總覺得木村的話里有話,難道說這背後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想到這里,心里莫名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