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幫我一把。」說著,一個小小的身子猛地沖進了他的懷里,將頭埋進他的風衣里,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
「你要做什麼?」司空灝冷冷的問道,難道最近精神病院都倒閉了嗎?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瘋子滿世界的跑丫。
「求求你,一下,一下就好。」她的話音剛落下,遠處便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群西裝筆挺的黑衣人四處搜尋著,半晌過後,他們全都撤了出去。
「呼~~~終于又逃過一劫。」懷中的小人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自他的懷里將頭探了出來,「謝謝你啊。」可是,就在她抬起眸子看向他的那一瞬間,她一下子楞住了,隨即,臉上綻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是你?」
「我們認識?」看著她臉上顯而易見的驚喜,司空灝仍是沒有一絲表情。
「你忘了,昨晚……」說著,小女孩做出一個撲向他的動作媲。
一時間,昨晚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現,司空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直接繞過她向前走去。
「喂喂喂,你想起來沒有?」小女孩在後面大喊了一聲,哼,長得帥了不起啊,干嘛對人愛理不睬的。
司空灝的身形只是頓了一頓,隨即,他又邁步向前方走去。
大型的盆景後面,嚴佳怡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看得出,她在極力隱忍著。看著她的背影,司空灝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你打算哭到什麼時候?」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真不明白女人的眼淚怎麼可以有那麼多,「如果你不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流眼淚?你不是說你現在很平靜嗎?」自欺欺人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吧。
「誰說我流眼淚了?」胡亂的擦了擦眼楮,嚴佳怡猛地轉過身,「剛剛不過是被風迷了眼楮而已。」
「是嗎?」司空灝的眼楮仿佛有一種洞察人心的力量,嚴佳怡不知不覺間低下了頭。
「灝,我還是忘不了他。」她低低的說道,一瞬間,淚水再一次盈滿眼眶。
「沒有人強迫你忘了他,為什麼非要忘呢?當初的事干嘛不听他的解釋。」伸出手,小心的拭去她臉上的淚,司空灝輕輕的說道。
「解釋?」嚴佳怡一下子笑了,「我不想听」
「其實當初……我們或許真的是錯怪了他。」說完,司空灝拉起了她的手。
「你要干什麼?」嚴佳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這個時候,她不要見到他。
「在這里哭沒有一點用處,你何不听他親口對你解釋。」解鈴還須系鈴人,而他不想再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
「不要」嚴佳怡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我現在這樣就很好。」
「是嗎?很好嗎?」司空灝步步緊逼她,「嚴佳怡,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你不是也說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嗎?那你為什麼不敢面對?」
「灝」嚴佳怡的聲音登時軟了下來,「你知道嗎?我害怕,我不敢去听那樣的答案,一切就維持這樣吧,只要這樣就好。」苦笑的點了點頭,她率先向前面走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有沒有給她解釋?」看著那個悶葫蘆,游真是都要被他給急死了。
慕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游登時氣結,「難道說你打算就這樣一直下去嗎?你不知道看見你們兩個不自在,我也跟著難受。」說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張了張嘴,慕瑾什麼都沒說。
「哥哥,瑾,今天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不介意吧?」在對面坐下,嚴佳怡的臉上又掛上了那抹甜甜的笑。
「啊?哦,不介意,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游在一愣神後,連忙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聚吧,再見。」說完,嚴佳怡慢慢站起身,在微笑的點頭過後,她向咖啡廳門口走去。
「瑾」游用力的踫了踫慕瑾的胳膊。
「干嘛?」慕瑾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他又想做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去追啊,你沒看見灝沒跟著嗎?」說完,游又嘆了一口氣,怎麼會有男人愚笨到這種程度。
「我……」
「我什麼我?快去。」
外面依然是人聲喧嘩,回過頭一看,灝並沒有跟上來,嚴佳怡撲哧一聲笑了,臭小子,心里的那點小算盤還以為能瞞得住她呢?攏了攏被夜風吹亂的發,她小步的向前走去。
以往的時候,瑾總是會這樣陪著她,在喝完咖啡後慢步的走上幾圈,如今,物是人非,她已沒有了當年的心境。
風輕輕的吹來,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坐在這里不冷嗎?」一件厚厚的風衣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披到了她的肩上,回過頭,不知何時,慕瑾已站在她身後。
「瑾」她的心一下子慌亂起來。
「我們談談好嗎?」在她身旁坐下,慕瑾輕輕的問道。
「好」微微的點了點頭,她再次將視線投注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風又一次吹亂了她的發,同時吹亂的還有那顆早已塵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