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我感覺猴子半天沒了動靜,轉頭一看,原來是已經趴在一個石頭上睡著了,我搖頭苦笑對東東說︰「這家伙吵著要來,以為有熱鬧看呢!」
「讓他睡吧!我也準備一下,等下魂來的時候,我和他都要躲起來,到時候就看你的了。」東東說著拿出了一個袋子,以空墳為中心點開始撒起了白灰。
「你這是干什麼?」我以為他要對開仁叔叔的鬼魂下手,連忙站起來問。
「動物骨灰加螞蝗粉,能將周圍的陽氣隔開,說白了就是制造了一個小小的y n間,在里面,鬼魂更加容易被你說服,環境也是成功的一大要素。」東東說著已經撒完,拍了拍手又說︰「不過,這樣你就更加危險了,因為附近的怨魂野鬼也可能被吸引過來,你看見什麼都不要害怕,我會在旁邊盯著的,實在有危險的話,你就跳出白灰圈。」
「放心,我也是大場面上走過的人了,怎麼你們做什麼都離不開螞蝗粉?」我拍了拍胸脯,這段時間鬼魂還見少了嗎?
「那就好,我們剃頭匠有三寶,一米、二草、三螞蝗粉,草在我們手里,編出來什麼就是什麼。」東東自豪的說。
「噢?我見過你用草,還不知道這麼有用。」
「草是靠吸大地靈氣存活本來就不凡,枯萎後的干草就如同尸體,在我們修煉過的手加上經法相輔編織出來,想讓它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干草如尸體?那不是利用尸體也能做法?」
「效果更好,不過誰會扛著一個尸體滿上跑?而且利用尸體做法有違天和,邪術除外,有很多邪術就是用人的尸體來增加法事的成功率,或者做一些自己水平還沒達到的法事。」
「……,不說這些,你們手藝人都會算命嗎?現在沒事,幫我和猴子看下命怎麼樣?」听到尸體,我就想到開仁叔叔那蒼白僵硬的樣子,心里怪不舒服,也許是周圍y n森的環境使然,我想起了人都必須經歷的生離死別,看著還在旁邊熟睡的猴子,這幾年歡笑場景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一陣悲涼涌上心頭,真心舍不得哪天我們也會有或分或離。
「在手藝人當中,除了哭喪的,其他手藝人都只會簡單的相命,相命就是通過一個人的命火來判斷他的大致狀況,命火會被很多因素改變,所以相命就難免會有出入,哭喪的手藝就是算命,只有她們才能真正的算出前因後果,。」
「哭喪的?她們怎麼做到的?」我不是想學y n陽術,只是我本身對自己未知的東西都有很強的好奇心。
「燒蛋。」
「被你們打敗了,怎麼老拿食物做事?」小時候很喜歡吃蛋,想著白花花的水煮蛋被燒得黑乎乎的,我就直肉痛。
「雞、鴨、鵝都是吃百蟲而生蛋,也就是百蟲的尸體形成了雞蛋,你想雞蛋的y n靈之氣能有多強?她們算命的時候……」
「算了,別說了。」我想著蛋是由一堆堆蠕動的蟲子而來,胃里不禁翻滾,你叫我以後還怎麼敢吃?
「那就再說一遍等下的事,你還是要喝柚葉水,螞蝗水你是肯定不會喝了,就灑一點在你身上,兩樣東西能讓你身上的y n氣更加濃厚,別說一個剛死的鬼魂,就算百年老鬼恐怕都看不出你是個人。」東東看了一下天s ,推斷時辰,找了一個比較平的石頭坐下,又指了指猴子睡著的地方,示意我也坐下。
「在開仁的鬼魂看到你後,就會主動跟你招呼,你想跟它說什麼,在心里想它就能听到,如果有意外的話,你身上帶了陳伯伯的玉佩,不會出現像渣滓洞那樣的情況,你就趕緊跳出白圈,鬼魂進去後是出不來的,所以你會很安全。」
「好的,那你們呢?你和猴子怎麼藏得住?鬼魂不能感覺到人氣嗎?」
「我會在我們的額頭和雙肩分別用柚葉水打濕,只要我們不說話,鬼魂就感覺不到我們的氣息。」
「噢,知道了。」我在猴子旁邊坐下,看了看四周,在漆黑的夜s 里,沉寂的山窩里,樹木草石都顯得詭異,我雖然對鬼有了一定程度的抵抗力,但是壓抑的氣氛讓我有些胸悶,想用說話來抒發胸腔里的那股氣,又問起了東東︰「還是說說哭喪人燒蛋吧!」
「她們燒蛋的時候,會配著經語把當事人的生辰八字用畫符的形式畫在雞蛋上,然後在雞蛋上繞上一根細繩子,做完了就埋入木柴燃燒留下的石炭里。」
「雞蛋在她們的秘法下就成了當事人的一生,在極陽的石炭里燒了一定的時間,上面的生辰符就會根據當事人的命運做出變動,她們從燒過的雞蛋上生辰符的變動看出來的。」東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一會不想听,一會又問,我想依他的x ng格,要是換成別人這樣的話,他早就暴走了。
「噢!」子豪事件後,我說話做事都較小心翼翼,怕別人對我生氣,我會感覺委屈,因為猴子從來不會對我生氣,所以我只能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後來又有了陳石匠,听東東口氣有些不爽,有點想哭的感覺,我回應了一聲就不再出聲。
「你知道那些哭喪的聲音,為什麼听起來那麼悲慘嗎?是因為她們平時都是把蛋含在嘴里,然後不停的練哭,時間久了,喉嚨就會形成一個蛋形的喉結,喉結越大就說明手藝越高,哭得更悲慘。」東東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哄我似的溫和了語氣。
「噢!我們叫猴子起來準備了吧,都過了這麼久了。」他語氣不好我想哭,這一哄更讓我覺得自己可憐,我伸手把猴子搖醒,跟他一起這麼久,我沒有過傷心的時候。
「唔!」猴子被我搖醒,坐起來用手揉了揉眼楮,神經大條的他一時沒記起來這里干什麼,眨了眨眼楮傻乎乎的問我︰「我們怎麼在這里?」
「靠,你忘記我們來這里要做的事了?」我看著他白痴的樣子,心情好了很多,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
「被你打記起來了,怎麼樣?事情處理好了沒?」猴子模著被我打的地方問我。
「你以為那麼容易啊,于師傅不是說了要午夜後嗎?老子一個人無聊,叫你起來陪我。」
「這樣啊?那大娘你要什麼樣的服務?」猴子移到我的身邊,用肩膀蹭了蹭我的肩膀,對我擠眉弄眼。
「洋洋……」東東听我對他的稱呼都變了,知道我在使x ng子,y 言又止。
「行了,沒事。」被猴子s o包的樣子逗樂,我笑著對東東說。
「那就好,時間也快到了,我們該準備了。」東東拿出了柚葉水和螞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