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出來的世界?」我問。
「嗯!冥界在兩界都可能存在。」
「既然冥界能在兩界存在,就不應該算不出來啊?」
「你腦子里現在想的是什麼東西誰能知道?手藝人都說,有的魘鬼牽掛太深,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以為自己還活著,就像生前一樣過著r 子,等著自己心里牽掛的人或者事物回來。」
「只是它不知道,因為鬼的y n氣加上養魂體的靈氣太濃,隨著它對牽掛的執念就會產生出一個它想象中的空間。」東東說。
「這樣說來,冥界更像一個魘鬼在做夢,希望馬斌只是在貓牙山里面,而不是在什麼冥界。」我听了東東對冥界的解釋嘆道,我可不想跑到一個鬼的夢里去尋人。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老嫗都算不出他現在的命相,你覺得他明天會在貓牙山的哪個石頭上面坐著等你,等你去了笑著揮手給你打招呼?」東東的話擊碎了我的幻想。
「那、、、怎麼辦?我已經答應馬志豪了。」雖然我很同情馬斌兄妹,可是,相對來說我的小命還是重要點,相對小命來比,我又把答應過人家的事放在前面一點。
「放心,有我師傅在呢!就讓我們三俠客明天大破它貓牙山。」猴子一手抱著樹苗,伸出一只手指著遠方說,臉上充滿了YY。
「切!懶得理你個頭腦簡單的家伙。」我無視猴子又問東東︰「如果他真進了冥界,我們怎麼辦?沖進去拉了人就走?」
「今天晚上你沖進我的夢里來看看,沒那麼簡單的,不在冥界還好,要是真的在冥界,那我們就只有多給他買點紙了。」東東可能想到了什麼,剛才還在臉上的自信被憂慮取代。
「那、、進都進不去,那這樣說來,我們明天去那里,只是撞運氣而已?」我問東東。
「只能這樣了,不然的話,你也可以坐在家里等,看他自己的運氣怎麼樣了,不過,既然他能進去,我們也可以想想辦法,什麼事都等到了那里再說吧!」東東說完,想著事情又加快了步伐。
一路又是無語,因為下坡比上坡快,沒多久,我們就回到了東東的家里,我們三人合伙煮了幾碗面條,由于趕了一天的路體力消耗太多,雖然面條被煮成了面糊,我們三人也是搶著把它吃完。
「睡覺了吧!」我和猴子正在利用洗腳水互相攻擊的時候,東東已經收拾好他的床,走出來看著我們說。
「你的床睡得下三個人不?」我停止了打鬧,端起洗腳水往屋外走去,回頭問東東。
我和猴子膽子都小,在陌生的環境里肯定是不敢單獨睡,何況東東家里到處都擺著一些泥菩薩、木觀音之類的東西,沒有燈的時候我們都不敢睜眼。
「擠擠唄!要不,我去羅師傅床上睡,你們兩個在我床上睡?」我倒掉水後,將盆子遞給東東的時候,他看著我問。
「不了,不了,三個男人怕什麼擠嘛!我們還有事問你呢。」猴子听見東東說要分開睡,連忙跑到他的跟前說。
在關好門後,我們三人就為誰睡外面折騰了一番,最後定下來,東東睡在外面我睡中間,猴子在里面,沒辦法,誰叫他膽子最小,而那棵柏樹苗則放在床前,此時,樹苗頂上的焉黃又往下侵染了一截。
「今天下午走的時候,老嫗叫你看好誰?是鶯鶯吧?怎麼回事?她不會有什麼事吧?」猴子躺在里面,看著蚊帳問東東。
「有一次,老嫗來我家的時候,正好踫到鶯鶯來我家找我,看見鶯鶯以後老嫗很喜歡她,就給她算了一命,說鶯鶯的三命平衡。」東東不太願意說。
「那還不是好事?老嫗還叫你小心點看著她。」猴子听東東說鶯鶯的命平穩,以為是好事,不以為然的問道。
「什麼事情太滿了都容易出變故,何況是命?你端一碗水,太滿了就很容易灑出來,三命有起有落,互相拉扯協調才是長壽的命相,就像端著半碗水,你可以隨意大膽的走,不用擔心它灑出來。」
「水跟命不一樣嘛!何況鶯鶯人那麼好,老天也不會讓好人短命的,是吧!大娘?」猴子希望我能說出一些讓他安心的話。
可是我又有什麼話說?這段時間里他們的本事我也見過了,現在,我也希望他們手藝人都只是一些騙吃騙喝的神棍,可那都是自己騙自己,難怪東東總是小心翼翼的跟在鶯鶯後面,原來是這個原因。
「反正老嫗不管從八字還是命相里都沒有算出她20歲的命、、、、、。」東東還沒說完,感覺到我在扯他的衣服,停了一下。
「沒事的啦!就像猴子說的,鶯鶯人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有事?」我「呵呵」的強裝著笑說,可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理我。
「本來老嫗想收她做徒弟,她怕丑就沒答應,如果她學手藝的話,改命就不是難事了,而且她也不怎麼相信這些東西。」東東停頓了一會又自顧著說。
「別說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要解決。」猴子翻過身,面朝里面。
我知道,想著鶯鶯的事,我們三人誰都沒那麼快睡著,可是誰也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在心里為鶯鶯祈禱。
終于熬不住睡著了,睡著後,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鶯鶯閉著雙眼,躺在我的面前,她的肌膚還是那樣白皙,面容依舊那麼美麗,只是任憑猴子在旁邊怎麼哭喊,她卻沒有一絲回應。
突然,雙眼血紅的猴子轉頭看著我,用手指著我說︰「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鶯鶯,我要你賠命。」說完,猴子站起身就要來掐我的脖子。
我雙手捂著脖子拼命的掙扎,等我滿頭大汗的被驚醒後,我大口喘著氣,在安靜的黑s 里,不敢再閉上眼楮,我怕閉眼後會看見剛剛在夢里的場景,听著自己「怦怦」的心跳聲,我想︰「鶯鶯要真出什麼事的話,不會是我害的吧?」
「東哥,東哥,你回來沒?」
昨天晚上,在听了兩邊雞叫後,我還是睡著了,早上,我們三人還在床上呼呼大睡時,外面有人拍門大喊。
「亮亮阿?有什麼事嗎?我馬上起來。」東東坐起來,手捂嘴打了個呵欠,朝外面說。
「你在家阿,我媽叫我來問你要不要去我家吃早飯。」外面的人聲音帶著喜悅。
「那你回去說下,我這里有三個人。」東東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外面的人說。
「你有同學來了啊?我先回去說下,你們快點上來噢!吃了飯我們好出去玩。」隨著腳步聲,那人的聲音也越走越遠。
「快點起來吧!去劉叔家吃早飯,等下早點出發。」東東已經穿好衣服,看我和猴子睜著眼楮躺在床上,就對我們說。
昨天晚上沒睡好,洗臉的時候眼楮踫到水感覺很痛,我捧水簡單的洗了洗後,問站在旁邊看著我們的東東︰「剛才來叫你的那個人是鶯鶯的弟弟?」
「嗯!他們一家人都是好人,快點洗了我們上去,不要讓人家等久了。」東東催促道。
「我不想去,要不我在家里等你們?」昨天晚上做了那個夢後,我總感覺我會害了鶯鶯他們,不敢去他們家里。
「去看看吧!有些事躲也躲不了的。」東東好像知道什麼。
「什麼躲阿藏的?」猴子正在用手搓牙齒,听見我們談話,湊過來含糊不清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快點洗好了去鶯鶯家。」我把他的頭退回去說。
「等下我們還回來嗎?還是直接去貓牙山?」听東東那樣說,我想起鶯鶯曾經跟我說過的話,我心里好受了一點,我問東東,看下要不要帶著東西上去。
「帶上吧!早一點到那里,就等于多一份機會。」東東說完,轉身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