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物石是這個大陸之上在礦脈之中發掘的一種空間晶石鑄就而成,說是鑄就其實就是修理一下晶石周邊的廢料。要想改造空間晶石里面的結構,只能是痴人說夢,就連現在存于世間的靈聖,也沒听說過誰能有能力改變空間晶體結構,又或是說他們那個級別的存在都沒有改變空間的能力。
泯換取到了這兩樣東西,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街上逛了一陣子,他想多了解一些靈草,靈物的實物。畢竟他雖然有一本萬物志,里面有很多對靈草,靈物的描述,不過在這里卻能直接看到很多實物,這樣與萬物志中的一對比也讓他受益良多。
直到將夜時泯才踏上歸途,夜s 下,星辰閃爍,星光照亮了前行的路,大地上青s 草原染上一層銀白s 的朦朧。
他心中這時正想著該怎麼對智者說起即將獨行之事,雖說現在荒族已經在古蘭草原之上算是定居下來,普通人也能自己在草原上生活下去,但常年同行的族人一時還不一定能習慣沒有靈的生活,特別是泯。
村寨之中現在各種建築都已經接近結尾了,都是智者根據小鎮的結構吩咐族人建築起來的,村寨之外用一人合抱的大樹,立起了丈許高的木圍牆。雖然這些不能防止巨獸的侵襲,不過夜晚防止一些野獸的滋撓還是可以辦到的。
每個木屋之間都用一些直木相連,現在上面都掛滿了新鮮的獸肉,上面涂抹了一些材料防止腐化,而後利用草原上的風制成肉干。
還有一些靈草擺在用藤條編好的圓框上,看來智者已經開始教族人識別各種靈草了,這下萬物志可有大用,不再是一本廢書,或是滿是只能向往的記載。
走進村寨,每個迎面而遇的族人都對泯點頭致意,這是族人在默默的感謝他能夠幫助他們來到這個新的世界。
泯對著每個相遇的族人同樣點頭回禮,他相信要是沒有這些族人,自己也不可能走的出那死寂的荒原。
泯先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還不知道現在希望的情況,出去時希望那個小家伙正抱著那顆火炎晶石,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樣。也許現在已經轉醒,他還是要先去看看那小家伙怎麼樣了才安心。
走進屋中,就看到希望還像他離開是一樣,兩只小爪子抓著那顆紅s 晶石,小腦袋枕在上面。看著希望呼吸均勻,小肚子一起一伏的樣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今天整整一天都沒有醒來。
剛好想要去向智者說自己外出歷練的事,也好問問他希望現在的這是什麼情況。
荒族人現在還沒有關門的習慣,就算是夜深入睡時,除了村寨外的巨木圍欄上會將們關上,里面的木屋門還是一樣敞開,就算是有些已經住在一起的男女也是同樣。
智者屋中,木桌之上正燃著一盞獸油燈,他正滿臉微笑的看著一本古書,來到草原上之後智者臉上的笑容就從未消退過,新建的木屋里飄滿了一種樹木的清香,不像荒原之上的巨木,只有枯萎的氣息。
「哦,泯來了啊!」智者看到站立在門前的泯,放下了手中的書說到。
「恩。」泯一聲回應之後,走進木屋中坐了下來。
「智者,您可知道現在希望的狀況?」
「希望,那小家伙好著呢!」
智者給泯跟前的杯中倒上了一杯醇濁的漿液,一股迷醉的清香彌漫開來。
正想詢問這是什麼東西時,智者已經看出了泯的疑問回到道︰這是酒,草木果實凝練的j ng華,以前我也只是在古書中看到過,沒想到今生還能品嘗到,一口下去憂愁皆忘、、、。
听到智者如此說,聞著眼前杯中逸散的清香,泯一時也想飲上一口。
「喝喝看。」智者依舊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泯拿起了滿杯酒,卻沒有發現智者笑容中的一絲不同,直接仰頭一口飲盡。
方到此時,智者開懷的聲音才爽朗響起。飲酒之人,有些人愛酒也只是品酒小酌,就算豪飲之人也是大口飲之,而通常飲酒滿杯直下的又有幾人。
現在的泯,只感覺一陣苦澀,嗆人的味道直從嘴中向著肚子流淌下去,就想直接滿口全都吐出來時,腦海之中一陣暈眩,又如同身墜雲霧之中飄飄然,種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難受也有陣陣輕松,彌漫身軀。
看著一口飲盡了滿杯水酒的泯,一臉通紅的樣子,智者不由干笑起來。想他自己第一次飲酒不也是如此,何況當時自己也只是小酌,哪像泯這樣豪飲。雖然有古書記載,不過其中盡是對酒留下的贊美之詞,哪有提及飲用時的味覺刺激。
這或許也是酒對所有初飲者開的小小一個玩笑,泯並沒有在意一旁干笑的智者,飲酒之後,全身上下蕩漾出的一種z y u的感覺正讓他流連,回味。
這不只是一種身體的z y u之感,還有思想仿佛都能飄向無限之遠,心胸一下之間開闊起來,種種憂愁,種種顧慮都一下之間飄散,只留下真正的自己。
智者看著泯滿臉陶醉的樣子,連忙將手中裝著酒的木壺向石桌下藏了藏。看來這族中又要多一個酒鬼了,第一個酒鬼當然是他自己了,以後少不了要和自己搶了,所以現在能藏一點是一點。
智者今天和小鎮之中一人下棋,剛開始輸了。對方就放下豪言,要是智者能和他三局之中贏得一局就請智者喝酒。
這下可苦了這位仁兄了,三局之間,智者連贏。弄的對方直嘆智者真是個怪物,當然這時智者只是搓著雙手,滿臉微笑的看著對方其中含義不言而喻了。
其實智者在古籍之中早就看過很多棋局,第一局輸了也是手太生而已,更何況後面又有美酒相誘,要不然智者還會考慮再輸上幾局給對方。
看著智者竟然也是好酒者,棋又下的這樣好,對方一時之間不由引為知己。拿出了自己屋中珍藏的好酒,要和智者痛飲起來。
卻不知智者只在書籍之中看過有關酒的描述,才會如此向往。
他卻不知智者無任下棋還是喝酒都是第一次,只是在看到智者飲了第一口酒之後差點全吐出來,像個初飲者,而後面又和自己大口豪飲起來,一時之間又時滿腦的懷疑,不由滿臉又是一陣看到怪物的表情。
酒後交心,這也是智者在出了荒原之後交的第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就算是李牧雖說是朋友,智者對于他也是充滿感激,但隔代卻也多少有些影響。
現在智者手中的這瓶酒就是這位棋友到酒友最後成為朋友送的,對方還交給了智者一個釀酒的秘方。
釀酒之法,草木果實之j ng倒在其次,重中之重是酒曲,沒有好的酒曲再好的原料,也釀不出來好酒。
百年的曲霉,要配上新鮮的紅s 荷花,再加上深山中紫荊果實,還有級草,按一定比例搗成泥做出的新酒曲,才能使得草木果實j ng華釀出讓人流連的美酒。
智者的這位朋友也曾言,釀酒如做人,要用心去感受其中的種種變化,他年少時釀酒,十壇酒十種味,每一次同樣的原料,同樣的酒曲,甚至同樣的地方都會釀出不同味道的酒。
後來他才知道釀酒時心若苦澀,酒亦苦澀,這種酒只適合獨自小酌。心若爽朗,酒亦甘甜,這種酒就適合舉朋豪飲。
方只是一個方,做的卻是人。
事事皆有心,或是酒本無苦與甜,只是飲時想起釀時的心境,才變得甘甜、苦澀。
智者將這些都將于了泯听,看似在說釀酒,其實泯也听出了智者話中的含義,做人如此,不求一時安逸浮華,但求問心無愧,無任何時釀下的酒,總有飲下的時候。
酒中有顧慮,有思緒,但更多的是豪放,想做什麼就去做,但求問心無愧。
泯這時酒已經醒了,听到智者說的這些,知道智者試著告誡自己,或許智者還不知道自己的要出行,甚至遠去很久,但無任什麼事智者都會支持他,讓他放心去做,不要留下遺憾。
想到這些,泯奪過了智者手中的酒木壺,又倒滿了一杯,仰頭一口飲盡後說道︰待希望醒後,我會帶上它去一次落霞山脈深處。
然後就起身遙遙晃晃的走往自己的木屋,他知道智者心中肯定在支持自己,也知道智者一直視自己為親人,他甚至能想到自己走出木屋後,智者一定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喝下去時也一定滿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