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姐妹倆艱難的將水中人抬回家中後,這人的身體漸漸開始發燙。看著床上的人高燒不退,清婉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濕毛巾不停的更他降溫,期盼爹娘早點回家拿個主意。清貞這時也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听著姐姐的指揮,忙的亂轉。
中午已經過去了點時間,清婉、清貞的爹娘終于采完蓮藕會到了家中。看到家中女兒晃晃亂亂的樣子,起初還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待到房中仔細一看時才發現,木床上竟然躺在一個全身是傷的陌生男子。
趕忙拉過乖巧的姐姐清婉問清原由,得知這人是從蓮花灘中就起的後,老夫婦倆都松了口氣。這世道普通人的生活里雖然看上去平靜安寧,但老漢還是常常听聞些旅途商旅遭劫,或是神話中的人物廝殺不斷。人活的久了看人的本事還是會有一些,在清老漢看這名昏倒在自家床上,滿身是傷的年輕人不像個壞人。然而就算對方是個壞人老漢也不會見死不救,也許是與世無爭的生活已經磨滅了他們這些漁村人過多猜忌,只留下滿身的淳樸了吧!
清老漢原本每年的一些時r 都會進入周邊的山林中去打打獵,畢竟水中的魚不是時時都很多,清貧的時r 里總要多想些生活的路子。常年進入山林中狩獵的清老漢,多多少少會受些傷,慢慢的也知道了一些促進傷口愈合和退燒的草藥,這些藥中能夠存放的家中也會常備些。
老漢叫老伴在床底拿出了些金瘡藥,自己敷在了泯身上的每次創口上,還吩咐女兒煎了些退燒藥。就在老漢掀開泯的雙手,想要解下那些濕透的獸皮衣服時,一頭雪白的小獸一下跳出了泯的懷中,不知道泡在水里多久了的希望現在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泯,希望一下露出了傷心的樣子,伸出小舌頭不停舌忝著泯的臉龐,咿呀咿呀的叫喚了幾聲。
這一下可把老漢驚到了,但看到希望可愛的樣子,不由又疼惜起來,想來這只可愛的小獸也同主人一起經歷了不少苦難吧!
清婉將藥煎好後,老漢發現泯完全昏迷自己無法喝藥,只好叫清婉在邊上一口口的喂給泯喝。當清婉再次進入泯的屋中,看到床頭竟然趴著一只可愛的小獸時,不由滿心驚喜起來。喂完泯的藥後想要抱起希望到別的屋中去時,總是看到希望這個小家伙一臉不願意的樣子,一直依賴在泯的床頭。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看著床上的泯燒已經完全退下,身上的傷口也一天天的好起來,而每天清婉都會將熬好的一些滋補的藥湯喂給還在昏迷的泯喝時,清老漢總會笑著對著老伴說︰「這小子泯剛還真好啊!傷的這麼重竟然都好了起來,還有我那個丫頭天天伺候著,就是為做怎麼總是不見轉醒。」
「死老頭子,你當初受傷時我沒這麼照顧過你啊!怎麼看著女兒照顧人家,現在你嫉妒了啊!」清婉母親也總會笑罵著老漢,不過同時也有同樣這樣的擔心,這俊秀的年輕人燒也退了,全身的傷也漸漸好了,怎麼就是不見醒來的跡象。尤其是看著女兒清婉認真仔細照顧的樣子,這種擔心就更重了一分。
只有清貞在得知泯的床頭有一只可愛的小獸後,每天都會到躺著泯的屋中逗弄起希望來,這個俏皮的小丫頭漸漸的和希望親近熟絡起來,在泯的傷情穩定下來後,希望還會和她一起來到院中嬉鬧玩耍。對于泯的病情,從泯的高燒退後,小丫頭可就沒有過多的關心了,在她心里那都是姐姐一個人的事了,和她可關系不大。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雖然泯身上的傷是很重,但是他具有三階巨獸的強大體質,只要不是生機斷絕,再重的傷恢復起來依舊會快上很多。現在最難愈合的是他的識海,人的識海就像一個碗,里面翻滾的神魂浩瀚如海也就被稱之為神魂海。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思緒,都是經過神魂海中激蕩的神魂下達的指令,現在雖然泯的識海之中神魂翻騰不息,可出現裂痕的識海久久不能修復,泯有怎麼醒的過來。
好在每次識海上的裂痕將要惡化時,一股來自骨髓中的生命j ng華總會激蕩而出滋養這個識海巨碗。而隨著身體漸漸的強健起來,這股生命j ng華也越來越強烈起來,多余的生命j ng華不僅扼制了識海上的裂痕擴散,還在漸漸的修復加固著這個無形無質的識海碗。而泯的意識卻一直在其中起浮,沉淪。
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個多月,突然就在清婉像往常一樣,拿著湯藥來到泯的床邊想要喂他時,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原來平常都是靜靜躺著的泯,現在已經盤坐在床上。她沒有感覺到的是,一縷縷的天地汛期向著這里匯聚,進入泯的身體之中涌入識海。但這時泯並沒有蘇醒過來,而是身體修復之後由于生命j ng華的不斷滋養,原本黯淡的神魂海中的極點再次亮了起來,神魂沉浮間漸漸重新化為兩股不一樣的集合,圍繞著極點不停旋轉,凝練。現在正是在這種無意識的狀態下,泯已經達到進階靈徒境界的時候了,身體本能的運起吐納決。而泯的意識依舊飄蕩在虛無的神魂海之中,整個人還是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就在清婉的父母和妹妹听到這聲驚呼後,快速趕來時,泯吸收的天地玄氣更加快速起來,激蕩的天地玄氣如同勁風吹進泯的屋中,最終卻消失在他的身體中。清婉的親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更加快了步伐。然而就算清婉的父母進入了泯的房間後也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漸漸的天地玄氣滋養著識海中兩股圍繞極點旋轉的神魂不斷強大起來,突然兩股不停纏繞的神魂打破了某種界限一樣融合在了一起,同時泯不停沉淪的意識一下被喚醒。意識回歸的泯一下清醒過來,然而這時充斥腦海的卻是死去族人在最後的吶喊,瞬間睜開的雙眼中sh 出兩道紅芒。
不過爆sh 而出的紅芒一下就消失了,剛剛無意識的進階靈徒境界,雖然神魂比以前強大了很多,但是畢竟識海遭過重創,剛好的識海猛烈的調動神魂化為靈覺之後一下就刺疼了整個識海,迫使眼中的紅芒一下消失不見。
清醒過來的泯不斷回憶起自己跳下弱水河之後的一切,卻發現自己只記得之前的事落水之後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想來一定是有人救了自己,這時才細細打量眼前的一切,不過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秀麗姑娘,和一對看似年老的夫婦正滿眼驚訝的看著自己。
「我這是在哪?」荒族的滅亡,族人的逝去一直縈繞在泯的腦海之中,麻木的只想盡快的直到自己在哪。
「這里是清蓮鎮,你的身體好點了嗎?」這是時反應最快的還是清婉,看著泯麻木的樣子,以為泯遭遇了劫難,一定是在其中逝去了親人,所以才這樣冷漠。邊上清婉的父母也是這樣想的,在他們心中泯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謝謝你們救了我,你們知道這里離落霞山脈有多遠嗎?」泯並不知道清蓮鎮是什麼地方,現在他最關心就是在落霞山脈邊上的荒族村寨,雖然華衣少年說他已經將荒族人都殺了但是他還是必須回去看一看。
清婉一時答不上來,她並不經常出門,所以根本沒有听說還有一個叫做落霞山脈的地方。
一旁的清婉的父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床上的泯說道︰「你說的古蘭草原西北面的落霞山脈吧!那里離這里可有三百多里地呢!而且道路彎彎曲曲行人多有不便,總總走來怕要是上千里之遙。」
清婉的父親年輕時多去過些地方,雖然沒有親自去過落霞山脈,但是听還是听說過的。
泯听到只有三百多里,一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能起身回去。然而就在他起身時一陣全身的劇痛突然襲來,整個身體像是完全不屬于他的一樣。看來身體上的傷口已經完全修復好了,可是還是留下了一身的暗傷,長時間的躺在床上不動,讓很多地方都已經不听使喚了。漸漸平靜下來的泯知道要用一段時間才能調整過來了。
「多謝相告,我這身體看似還不能行走,看來還要打擾你們一陣子了。」泯對著屋中的眾人微微一笑,直言相告了,在外他還沒有接觸過什麼人,也不知道怎樣表達謝意,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就直接表達了出來。
「沒事,沒事,多個人不過多雙筷子而已,孩子就拿這當自己家,你剛剛醒來好好多休息下。」清婉的父親微笑的說到,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正好門口跑來了一個看起來比清婉小上幾歲的姑娘,手里正抱著一只白s 的小獸。當泯泯剛看到她手中的小獸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希望,不由滿心驚喜了起來,剛剛自己都還在想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現在才知道是希望不在自己身邊。
「希望。」看到了希望,泯直接就高興的叫了出來。
白s 小獸一下就從清貞的懷里竄到了泯的懷中,咿呀咿呀的叫喚著。清貞听到泯對著小獸叫了一聲希望,不經開心的想到原來這個小家伙名字叫做希望啊!不過看到小家伙一看到泯醒了過來,就直接竄到了泯的懷里又嘟起嘴有些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