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您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降落到地面之後,伯恩連忙朝著自己的府邸曾經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在隔離圈外遇到了正在封鎖區域的城衛軍們。請使用訪問本站.
「一點都不好啊!算了,現在說這個干嘛……都別在這里愣著了!速度組織人手加大城市內部巡查力度,然後都給我抽出一隊人和我一起往地下水道走!」
「那這里……」
「剛才不是已經有專業人士幫我處理過了嗎?現在我的府邸已經徹底在這個世上消失了,你們也別傻愣愣地再圍在這里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伯恩現在心里也是萬分地焦急——天知道已經撕破臉皮的這些「同胞」,會不會桑心病狂地在這個時機往地下水路里進行定點爆破……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伯恩也不能就此疏散群眾,數量如此之多的民眾一旦開始驚慌逃命的話,人沒撤出去多少,無謂的踩踏誤傷倒是會大量的出現。更何況,那個時候混亂一片,自己的城衛軍在混亂的人群中就更難行動了。
所幸剛才愛莎的一系列行為僅僅花了不到一分鐘,而且在夜色和燈火的掩護下,似乎也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伯恩冷靜下來後,也明白了愛莎之所以要以雷霆之勢在第一時間里撲滅那血肉怪物的理由。
那只會不斷吞噬周圍一切的的怪物,依靠城衛軍的力量必定無法阻攔,到時候不可避免地會蔓延開來,最終引起民眾的恐懼和混亂。而現在,這只可怖的怪物在第一時間就被撲殺了,不但解決了後顧之憂,也給伯恩留出了足夠的時間來周轉動員城市中的力量。
「我現在立刻去法師協會那里申請援助,地下水路那里的情況……我現在全權交給你負責了!」伯恩對著現場的那名小隊長指派道,「記得分成一大兩小三個組,如果第一個大組在進入地下水路搜索半小時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回來的話……切記!半個小時!另外兩個組一支留在原地戒備,另一支火速聯絡其他的城衛,疏散城市里的民眾——非常時刻,有些規矩我想就不用再強調了吧?比如說有大老爺們擠開婦女孩童這樣的情況……」
「明白了!大人!」
雖然在場的人都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無論是之前發生的可怕景象還是現在城主的嚴肅態度,都說明了這一次突如其來的襲擊……是如此的危險。
「還有一點!如果在城市里發現了形跡可疑的家伙,不要打草驚蛇,只要對方不主動發難,一切以民眾的安全為主!一段時間過後,協會的法師們會一起參與到這場戰斗中的!明白了的話就動身吧!」
伯恩交代完這些之後,立刻朝著法師協會的方向進發——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得取得法師協會和帝國議長的協助。
希望情況不要演變成最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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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羽醬,你怎麼了?」
琳發現炎羽忽然轉頭看向上方,目光似乎穿過了頂端天花板的阻隔,投向了遙遠的夜空。
「剛才……我感覺到了天空中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盡管說出口的話語听起來有一些遲疑和困惑,但是炎羽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憂郁——她是非常的確信,那種感覺並非自己的錯覺!
「熟悉的感覺?」
琳和薩里斯不明所以地看向炎羽,倒是夏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把目光也投向了屋頂之上的夜空。
既然那孩子這麼說……看來我之前的感覺並不是錯覺啊?
夏並沒有像炎羽一樣感覺到有什麼似曾相識的熟悉的事物,剛才,她只是感覺到大腦閃過一絲刺痛。她那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身體的原因,但是現在看來,或許,讓自己頭腦刺疼的事物,和讓炎羽有所察覺的是同一種?
這時,並不寬敞的房間里,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濕醬!」
熟悉的衣著和氣息,琳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個突兀地出現的少女的身份。正當琳要走上前去歡迎愛莎回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琳錯愕不已……
愛莎並沒有平穩地站在地上,而是直接撞在了琳的身上,讓琳也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愛莎撞進自己懷里的瞬間,琳立刻感覺到了不對——難道說像愛莎這樣的人,在穿行空間的時候還會腳下一滑平地摔嗎?
想到這里,琳連忙向著自己的懷中看去。
「濕醬?你這是……」
一向表現地游刃有余從容不迫的愛莎,此刻臉上異常地蒼白,呼吸也是非常急促。看到愛莎這幅模樣,琳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受傷了!?
「啊,有些玩月兌了吧……總之一言難盡,琳你先扶我站起來吧。」
連自己站起來的力氣也沒了嗎?愛莎看起來身體似乎真的很是虛弱,琳連忙攙扶著愛莎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椅子旁邊讓愛莎坐了下來。
「愛莎前輩!你……受傷了?」
在場的人中,炎羽和琳一樣都是對愛莎抱有這近乎崇拜的態度,對于自己心目中無比強大的愛莎現在如此的狼狽,炎羽也是緊張萬分。
「公……前輩,您現在這是……」薩里斯見到愛莎現在這幅虛弱的模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最近城里多發的各類事情,而愛莎的能力她也清楚……不好的預感在薩里斯的心里浮現出來。
「確實出了點問題,你們兩個還是趕快去幫助一下斯卡薩那老頭吧,如果單靠他一個人,也許還真的未必能搞的定……」
「可是愛莎前輩你的傷不要緊嗎?我雖然很笨,但是治療傷病還是很厲害的!」
「你看我身上既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只是有點月兌力罷了,沒事的……」
「不對!」炎羽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愛莎的辯解,「前輩受傷了!我能感覺到!前輩你不要再騙我了!」
「炎羽醬……」琳听到了炎羽的話,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愛莎的身體——明明愛莎渾身上下並沒有傷口,但是為什麼她如此肯定愛莎有傷?琳轉念一想,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麼傷病的話,難道所謂的「月兌力」能讓愛莎這般虛弱不堪?
「濕醬你千萬不要硬撐啊!」
pia——
愛莎伸出手指彈了一下琳的額頭︰「我還沒有到要領便當的程度呢……好吧,我確實受了一點傷,不過並沒有大礙啦——恩,是對于‘我這樣的人’沒有大礙,這麼說的話,你們兩個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
知道愛莎現在身體狀況的炎羽依舊有些不放心,然而,這時候一個讓她討厭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如果連自己的一點點傷病都處理不了的話,那她就不是你們兩個的師傅和前輩了……別在這種時候就把信心這種東西扔掉了啊。」
夏在一旁無奈地用手指揉按著太陽穴。
「可惡!你這個壞人在說什麼呢,我……」
炎羽話說到一半,自己的衣領就被薩里斯拽住了。
「她說的沒錯,既然你如此地信任著前輩,那在這個時候就應該相信她……換位思考下吧,難道炎羽你自己會在受了傷而且周遭沒有危險的時候,選擇強撐著而不去治療嗎?」
「唔……」
「薩里斯醬啊,你還是速度一點吧,這次鬧騰的可是非常的厲害呢……我想現在伯恩那家伙已經到了協會在申請援助了吧?你們兩個也盡快動身去協助你的老師吧……對了,琳,這次你也一起去。」
愛莎忽然對坐在自己旁邊的琳說道。
「誒?我不要!這個時候我才不要離開濕醬你身邊啊……」一听說了愛莎的安排,琳當場就表示不滿了——現在這個時候,身為弟子的自己難道不是應該固守在師傅身邊照料她才對嘛?
pia——
「好痛!」
琳捂著額頭委屈地看著又一次彈了自己的愛莎。看著琳這幅委屈的模樣,愛莎剛要出口的話語也咽了下去,嘆了口氣,轉而伸出手撫模著琳的腦袋。
「好啦,其實可以的話,我也很想體驗下被可愛的弟子親密地照料服侍的感覺來著……」被愛莎用語言和行動雙重安撫著的琳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是,這一次事關重大,而琳你所擁有的力量非常的重要——即使薩里斯和炎羽一起,也未必有你一個人重要。」
愛莎的話讓琳不由得一怔。
「比起我,現在這座城市的無辜民眾更加需要你,所以,去吧。」
「……明白了,但是濕醬你要向我保證,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你這丫頭……」琳表情嚴肅瞪大了眼楮盯著自己的神情,讓愛莎不由地想要笑出聲,「放心吧,我還不是需要無微不至照料的臨終老人呢,而且,我想這邊這位親切和善的夏醬會很樂意肩負起原本你的任務的~」
愛莎微笑著指了指在一旁滿臉黑線的夏。
「喂,不要擅自決定啊……」夏正要反駁,但是在琳和炎羽雙重的視線攻擊中,也不可避免地被兩人的氣場一時所震懾。
「讓這個壞人來真的可以嗎?我總覺得她比起保姆更適合去肉鋪找份工作。」
炎羽用懷疑的目光開著夏,同時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潑灑著惡毒的語言攻擊。
「你這小鬼,別太得意忘形了啊……需要我給你展示一下真正的照料人的技術嗎?」
眼見炎羽和夏兩個人又要開始對掐起來,琳連忙一手一個,拉住了薩里斯和炎羽直接沖出了門。
「濕醬!那我走咯!」
「等等啦!我要握住姐姐大人的手……」
……
「琳看起來很粘你呢。」
過了半晌,夏語氣酸酸地說道——看著琳對愛莎的態度,夏自己都有些想要去找一個可愛乖巧又聰明的蘿莉弟子了。
「嗯嗯!」愛莎自豪地挺起了胸膛,「好徒弟!不來一只嗎?」
「我也想啊,可是以我現在的處境……如果真的帶了一個弟子的話,那毫無疑問是在害她吧?跟著我,生活既不安定,又會面對著各種各樣的危險……最重要的是,她在我這里學到的東西可不能夠讓自己坦然地站在陽光之下。所以還是算了吧……」
夏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拋出了腦海。
「現在她們都走了,你的狀況,可以告訴我了吧?畢竟最麻煩的那個孩子也被你支開了。」
「沒有辦法嘛,如果讓琳知道了我現在的狀況,她一定會被嚇得六神無主的,然後以後就會變成怎麼說都不肯離開我身邊半步的地步了吧?說起來,夏你也應該自己看出來了吧,我現在的情況……」
「就是因為有些大概的輪廓,所以反而不敢去相信,希望從你的嘴里得到確切的答案啊。」
「確切的答案嘛?這還真是一個麻煩的話題啊……」愛莎一臉無奈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麻煩夏醬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你還真是不客氣。」
夏無奈地去給愛莎倒了一杯水。
愛莎喝了一口水,緩緩地說道︰「要詳細說明的話,那得追溯到很久之前了……」
「請您精簡概括地說明吧……」
「我的靈魂被撕裂出了一部分,所以是不完整的,理所當然的,本身其實就是一直處在一個‘受傷’的狀態……嗯,夏你怎麼了?」
此時此刻,夏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樣,手里握著的想要給自己盛水的杯子,也已經被她不知不覺地捏裂了,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良久之後,夏終于回過了神︰「咳咳,抱歉……我想我之前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居然妄自揣測您的狀況——事實證明,我想的實在是太美好了。」
原本夏以為愛莎的情況應當是靈魂層面上的舊傷,結果沒想到愛莎說自己靈魂早就被切掉了一塊……這種說法和「分離」這種類似有絲分裂的模式可是不一樣的,那是直接的接近物理姓的撕扯,可沒有那麼溫吞吞,被割裂的部分就永遠消失了!
一般來說,如果靈魂上有一些缺陷的話,基本上都會造成本人的知姓方面的障礙——就比如智硬這種情況……這還是輕的呢!像是愛莎這樣,淡定地表示著自己靈魂不完整,而且還活的非常滋潤同時還有著超強的實力……大姐你這是要逆天啊?
「在你看來那是有些詭異……」
夏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著——不,除了您之外所有人看都是這麼詭異來著!
「在你看來,失去了一部分的靈魂那是不可逆轉,同樣也會造成今後永難進步的嚴重創傷。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是在靈魂受損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水平的……」
「噗!」
夏再也沒法忍住心中的臣卜木曹之情,剛喝進口的水一口全噴了出來。
現在,愛莎的境界已經是自己需要仰望的程度了,而愛莎告訴她,這還是她實力大跌之後的程度……夏絕對不會想知道假若自己現在被奪走一部分的靈魂之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那別說還剩下多少實力了,沒成為左腳踩右腳平地摔倒的天然呆已經是萬分慶幸的事情了!
果然愛莎這家伙就是來炫耀的吧?
「前輩……你這樣說我突然感覺前途好渺茫啊……」
「嘛,其實你那我以前的姿態作為參考對象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啊……」愛莎看著夏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出言安慰道,「那是規格外的類型,並沒有對比的必要——因為那樣的我,本身也並不不只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的,所以作為讀力的生命的夏,你還是用現在的我來做參考吧。」
「哈?」
夏被愛莎的綽辭繞暈了頭腦。
聰慧如她,一時也沒能搞明白方才愛莎所說的話的含義。
「這麼想象吧,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是站立到‘風’的頂點了吧?即使是所謂的風的神靈,也未必能夠在風的領域中戰勝我……然後,你嘗試著想象一下,這樣的我,在風的領域上更進一步的姿態。」
夏不禁感覺到有些囧——再往上?這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說根本不是智慧生命能夠達到的境界了吧?超越「神」之上的境界……
比「神」更加強大的力量……
「……前輩,你今年貴庚?」
夏突然沒頭沒腦地向愛莎問道。
「比你想象的那個極限……還要再遠一點吧?」
「好吧,我想我大概明白前輩你所說的是什麼了——這還真是無法想象的殊榮啊……突然感覺,能顧成為前輩你的弟子的琳,實在是太幸福了。」
說到這里,夏忽然遲疑了一下。既然愛莎告訴了自己她的過去,那麼造成她靈魂被活活分割的原因……
「和你想象的一樣,我的那一部分靈魂,是我自己把它卸下來的。」
愛莎的語氣很平緩,但是夏卻感覺不到這句話語之中,隱藏著多少平淡的感情——讓愛莎做出這樣的行為,那想必,是她認為,無論如何都一定要達成,即使經歷最痛苦的折磨也一定要達成的目標吧?
自己撕裂自己的靈魂的感受是如何的,夏完全沒法想象。
「所以啦,因為這個原因,我現在甚至都不能過多的和老朋友聚首了……」愛莎揮手再一次撕開了空間,從中取出了被她視為舊友的長槍。
夏的目光,瞬間就被那閃耀著蒼藍光芒的長槍吞噬了進去。
可惜她還沒有看夠,愛莎就把它再一次放了回去。
「你能想象嗎?曾經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之前我只是握著它僅僅不到一分鐘,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了……我的靈魂已經無法承受它的質量了。」
愛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