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人,小心點。」
「薩里斯醬,前面的氣氛有點不對。」
同一時間,琳和炎羽一起向薩里斯發出了j ng告。
雖說薩里斯自己經過了鍛煉也有著不錯的直覺,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直覺和身後那兩只蘿莉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不少,听到琳和炎羽雙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非常知趣地停下了腳步。
「前面……發生了什麼異常的情況了嗎?」
炎羽伸出自己的手,指尖上燃起一支火苗︰「姐姐大人,你看。」
橙黃s 的火苗上,外焰上隱隱約約染上了一絲黑s 。
「就在剛才我們走過的那個拐角,空氣中就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和之前我和琳在集市上遇到的那個人身上的感覺差不多,不過比那個還要讓人討厭。」
「那是被‘活化’了的感覺。」琳接過了炎羽的話頭,「以每一個個體為中心,大概能夠向外影響到相當範圍的地域,使其充滿著惡質的波動……現在,我們就相當于踩入了野獸的領地的陌生人,如果對方能感覺到我們的闖入的話,那麼第一時間就會向我們發起攻擊吧?小心點,在這種場合,遇到的‘攻擊’未必會有多光明正大。」
琳的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了不小的s o動。
炎羽正要動手,琳拉住了她︰「等一下,從這個聲音來判斷的話,它們的移動速度比較緩慢而規律,應該沒有發現我們。」
「可是反正都是要打的,為什麼現在不……」
「我想,我大概了解你的想法了。」薩里斯按下了焦躁不定的炎羽的腦袋,拉著她一起退到了拐角之後,「踏入了其領域但是沒有遭受到圍剿,看起來它們並沒有能夠感知我們的方式,對吧?也即是說,相對于敵人而言,我們三個是屬于‘未知’的潛入狀態,這正是我們現在擁有的優勢。」
「但是如果貿然攻擊的話,或許這種優勢就沒有了——很明顯現在的情況下,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優勢,對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而我們同樣不知道對方的布置……所以,不能隨便丟棄這種優勢。」
炎羽聞言露出了一個苦惱的表情。
「誒?這樣的話,那不是我們只能一直模模索索地前進了嗎?」
「沒人說過我們必須得像盜賊一樣小心翼翼地模進去啊。」琳笑著向炎羽解釋道,「‘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潛入’,除去本身的字面意思之外,還有一種達成方法——只要把發現自己的敵人都干掉,不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不就是了嗎?」
沒錯,琳她們現在並不打算賺魅影分而是沖著獵豹分去的……(泥垢)
「讓它們沒有機會傳遞出我們的信息啊……琳你難道有把握嗎?」
畢竟敵人擁有什麼能力自己這一方並不清楚,薩里斯也不是一廂情願地會認為一切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人。
「百分之百的把握自然是沒有的。」
琳回答地極其干脆。
「不過,本來我也沒有打算一定要徹底地履行背後捅刀的策略啊……其實我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模一下這些家伙的底來著。然後根據這些家伙的表現,來制定之後的行動策略的說……」
琳從背包里模出幾枚投擲用的短劍,把它們交到了薩里斯的手中。
「我現在的能力還是有點不足,所以這是我拜托濕醬做的一些小道具……薩里斯醬,怎麼了?」
薩里斯拿起一把短劍反復地端詳著,半晌之後說道︰「這個,似乎是隱匿氣息的咒文?」
不過薩里斯也只是覺得這些短劍之上的咒文有些熟悉,雖然能夠看出隱匿氣息的咒文的痕跡,但是在這之上又經過了諸多的加工,以薩里斯的眼力,並不多確定這些短劍的功用何在。
「正解,就是用那種咒文為基礎,在那之上延伸出的特殊作業用咒文!這並不是用來給刺客使用的消除自身氣息的武器,而是用來設下短暫結界,封堵結界內側的氣息不讓其外流。之前,我特意拜托濕醬給我做的,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對了,薩里斯醬你對于投擲短劍有心得嗎?」
對此,薩里斯表示了相當的困擾︰「這種武器,還真的沒有接觸過。」
「好吧,那一會就由我來投擲它們封堵住對方的氣息吧。」既然薩里斯不行,琳也只能自己上了——盡管她本人同樣沒有使用投擲短劍的經驗,但是自己可是有著外援的!恰好麻薯就有著一定程度的使用經驗。盡管要用來實戰的話,水平並不是很高,但是只是用作釘牆的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那一會兒,我投擲短劍來封鎖住它們和後方的聯系,速度解決掉這些家伙——然後小心點原地等待一會而,看看對方有什麼動作……」
如果有後續的動作的話,那很可能這些怪物和其c o控者之間的聯系是j ng神上的,那樣的話,怎麼隱藏都不是好辦法,只能選擇強攻了。
「直接來一發狠的秒掉它們可以嗎?」
炎羽摩拳擦掌,一副干勁滿滿的樣子。
「呃,注意點,不要鬧太大的動靜就好——可以的話,我覺得還是動作小點效率高點。」
炎羽和薩里斯點頭表示了解。
「好,那就……等等!為什麼……在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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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女孩驚慌地看著眼前十數名全副武裝著的戰士,這些人堵死了門口,把女孩圍在了中間。
「之前就感覺到你不太對勁了,沒想到果然是個沒下限的家伙啊……居然趁著混亂,堂而皇之地想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真是白費了你那種還算秀氣的臉呢。」
領頭的青年夏認識,正是下午的時分曾經來過店里的那名不是很討喜的青年。
果然,他和這個女孩的關系……
「不,真不是這種意思啦,這位小姐你一定對我有著微妙的誤解來著……我來這里只是想帶著大小姐回去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回去?你覺得你們能回哪里?或者說,今夜過後你們還有能回去的地方嗎?」
夏的話,讓青年臉上的笑容為之一僵。
「你……大小姐和你說了什麼了嗎?」
「她只是來委托給我們一份工作罷了,出于基本的職業道德,我們並不會對你坦誠和這位小小姐之間的交易內容……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希望你們對自己的行為有些自覺哦?」
在夏說到一半的時候,眼前的十數名戰士盡數抽出了劍鞘之中的利刃,指向了夏和愛莎。
「前輩,你討厭對你拔劍的人嗎?」
夏忽然回頭向著毫無緊張感的愛莎問道。
「拔劍?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啦,要說討厭還真說不上,畢竟因為緊張而手抖的情況我也遇到很多了……只不過,對我揮劍的家伙,除了成為了我的朋友的以外,剩下的下場都是一樣的哦~」
「這麼說我已經是前輩的朋友了嗎?」
夏對此倒是顯得非常開心。只是這樣的表現,在對面的人看來是對他們的赤果果的挑釁。
「我要是你們的話,在動手之前會先好好動下腦子……」
夏冷冷地朝著對方投過一個輕蔑的眼神,絲毫沒有把那十數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放在眼里。這些人是不是傻了?明明自己也就那麼點斤兩……
「看在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如果你們能把大小姐奉還的話,我們可以……」
夏並沒有繼續听對方說下去,她伸出左手打了個響指。
「唔!」
青年听見身後一片驚慌失措的悶哼聲,回頭一看,發現所有跟隨自己一起前來的所有戰士,現在都握著劍,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劍身已經切入了脖頸的皮膚些許,鮮紅的細流顯得格外的猙獰。
只要夏再給一個命令,這些戰士甚至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抹脖子!而且在這個過程之中,明顯他們的神智是清醒著的!
「你這家伙……!」
「你看,毫無反抗余地的明明是你這邊才對吧?」
「你……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被控制,青年也有一定的自信可以擺月兌對方的這種手段,但是部下全部被制服的現在,他根本沒有底氣再做出反抗的行為——更何況,自己家的大小姐還在對方那邊……
「只不過是控制了他們的行動罷了,原理的話隨你自己慢慢想吧……如果不是因為我這隨便一試發現居然有效的話,也許你們已經死了好嗎?」
事實上,原本夏可是抱著殺意去的,只不過隨手一試之下,發現對方這些戰士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而按照夏的想法,那些植入了不明所以的黑s 心髒的人應該對自己的手段有著不俗的抗x ng才是。
看起來可能這些人還真的不是那一派的?
「那個……夏小姐!請不要為難他們的說……」
「嘛,我也只是給他們一個j ng告罷了,誰讓這些家伙都活在自己的臆想中不分青紅皂白就拔劍的?」既然女孩也為這些人解圍了,那說明他們很可能還真是只屬于這名女孩的下屬,夏自然也不會再對他們下死手,「而且坦白的說,以他們的水平,即使加上這名小哥也沒什麼能力能保護你的……我說真的。」
女孩擁有的能力,不可能永遠都能隱藏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從女孩本人的口中才能得知她的能力的,而且,在女孩的未來,能力只會越來越強,同時也越來越難以遮掩。那時候,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以這些人的水準還真是沒什麼用處……即使人數放大數倍也是一樣。
「退下吧,我沒事的,這兩個大姐姐都是值得相信的人——安心,我是不會被騙的。」
雖然青年也不甚了解,但是看到女孩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神s ,他也只能放棄了強行帶走對方的想法——何況現在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還是兩說呢。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如果大小姐你再不撤離的話……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不是了嗎!?」
「不對,留在這里的必要,是有的。」
女孩神s 悲哀地看向屋外的天空。
「有個聲音告訴我,現在不能逃……如果我逃了的話,也許,我會因此後悔一輩子,也會因此失去再次步行于陽光的權力也說不定。」
「大小姐,你……」
「沒錯,就在不久前,我下定決心了——一定要阻止他們的行動!現在,我只是在尋找能夠切實地達成目標的力量,幸好我找到了。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能離開這里。」
這時候,大地忽然顫抖了起來。
遠處,傳來了一股強烈的邪惡的波動——連夏和愛莎,也不由地為之皺眉。
「……」
「這種感覺,和那時候一樣。不過,缺少了那種如同‘混沌’一般的無可名狀之感……原來如此,大概是直接獻祭了自身呼喚而來的破滅之物吧?」
愛莎敏銳地感覺到了現在這股邪惡的波動和自己之前遭遇到的有一些微妙的不同。比起之前的那只可怖的血肉怪物,現在的氣息要濃郁很多,幾乎可以說是毫不掩飾著自己的邪惡呢。但是在「質」的層面上,或許還有些不如——想來也是,這應該是在那只血肉怪物被自己消滅之後,臨時找出的替代品吧?
「這是……那些家伙瘋了嗎?居然召喚出了這樣的東西,這樣一來,別說是和帝國接下來梁子了,我們以後不就是等同于大陸公敵了嗎?會有哪里願意接收我們這樣公然在城市里召喚這等邪惡的我們……」
「所以我n i不能走啊。」
「大小姐你不要開玩笑了!再不走的話,身為名義上的領袖,你……」
「我走了的話,這個罪名就會被蓋到我們整個民族的頭上。但是正是因為我是領袖,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只要我站出來的話,那就不過只是‘鬼迷心竅獨斷專行’罷了。現在,也不能指望他們再站出來擔負罪名了啊,畢竟人都應該已經死了不是嗎?」
會有人相信這種惡x ng事件會是一名年幼的女孩策劃的嗎?
反正大部分人也不會在意這一點的不是嗎?一起邪惡的事件必須要有一個邪惡的人亦或一個邪惡的組織來承擔,相信官方的宣傳能力,塑造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這樣總比拉下所有的族人好……
女孩便是這麼想的。
然後她額頭被夏重重地敲了一下。
「誒!?夏小姐你……」
「該給我適可而止了!小小年紀的,不要整天想著這些不靠譜的東西——犧牲什麼的,那不是你這樣的小屁孩應該考慮的事情。」
「可是,如果我不去站出來的話,那……」
「現在想到利用你這‘名義上的領袖’的身份了,那早些時候,你在做什麼?」
夏一句話堵住了女孩的嘴。
早些時候……我在做什麼?
「我,我……」
女孩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
如果自己那時候有著足夠堅定的意志的話,願意從一開始就宣揚自己的主張和立場的話,或許,現在就不會發展成這樣吧?因為,有著另外的想法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有著自己作為旗幟的話……
「交給你了。」
夏把女孩推到了青年的懷里︰「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嘛,連雇主的名字都不知曉,不過也無所謂了,你趕快帶著她去法師協會找那位城主吧,相信他還是願意為你們提供庇護的——當然,你們記得要裝的可憐點,最好表現出被迫害已久但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樣子,這是做給伯恩城主以外的人看的。剩下的,那位城主我想還是會搞定的。」
「你是說……伯恩大人還活著嗎?」
青年顯得萬分驚訝,畢竟,懷里的女孩就是因為得知自己最為親近的長輩被當做了棄子被害後才下定了決心的。
「叔叔他真的還活著嗎?」
「千真萬確,因為救下他的人就是我。」
趴在櫃台上,無j ng打采的愛莎舉了下手。
「這可真是……我們該怎麼報答您才好……」
「不要看我啦,現在我只是一只廢柴店長而已,一切事務悉數交給臨時工夏醬才是啦!」愛莎毫無威嚴地伸了個懶腰,繼續趴在櫃台上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以那個人的手段和能耐,粉飾一下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另外一部分,就交給我就行了。你這個丫頭,如果真的有位了民族犧牲的心的話,在這之後好好地干才是正經,明白了嗎?」夏撫模了一下女孩的額頭後,想起了什麼,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女孩的額頭上寫下了一個符文。
「接下來幾天可能偶爾頭會有點痛,不過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現象,過幾天就會沒事的了。」
至于外表鬧騰的大家伙……只要在它鬧出嚴重的人員傷亡之前撂倒它的話,即使動靜大一點,那也沒有關系的吧?畢竟,用死亡人數來來衡量事態的嚴重x ng,也是很多人的「習慣」不是嗎?
說完這些,夏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動作,徑直走了出去。
「可是……」
女孩正要喊住夏,但是門外已經看不到夏的身影了。
「阿拉阿拉,看起來夏貌似是生氣了呢。」
「夏小姐……她生氣了?是,是因為我的不成器的表現嗎……」
「嘛,確實是有一部分是因為你,不過絕對不是因為你的言行啦——至少在我看來,你的覺悟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年齡的孩子了,即使是很多大人都沒有這樣的覺悟了哦~不過有些人啊,不用一些不好听的話來為自己的好心掩飾就會很害羞的啦……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簡而言之就是傲嬌啦。
「那夏小姐生氣的原因是……」
「和你頭上的符文有關,也和遠處那只散發sh 邪惡的氣息的家伙有關,當然,和她自己同樣關系不淺。平時的她絕對不可能這麼熱情的,只不過,你的狀況,和那邊的家伙的氣息,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了吧?」
……
夏,你現在不要緊吧?
嘿嘿,卡洛你說呢?連沒有心髒的我啊,現在都能感覺到「踫通踫通」的心跳聲了呢!雖然和我那時候的不是同一個,不過也沒差啦……無緣無故因為他人的野望少掉個心髒的大苦逼有我一個就足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