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35.這就是命啊,少年……

作者 ︰ 雲外緋想天

()「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哦?這個時候,你怎麼開始認為我是在幫你的呢?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和那個幕後操控著你的人一樣,是對你有著特別的意圖的呢?而且,你真的認為,方才還把你打的半死的我,是想要幫助你的人?」

「……直覺上,你不像是要害我的樣子。」

如果之前芳香是采用威逼的方式也好,利誘的方式也罷,只要對少年提出了她的要求,那麼現在他都不會選擇去相信她——可是,從頭到尾,芳香都沒有提出過任何的要求,顯然,她並不像是打算在自己的身上謀取些什麼。她反而是大費周章地讓自己現在所處的現實,雖然乍听之下給人的感覺相當絕望,可是,少年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就算現在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後,可以說如同從天堂跌倒了地獄,可與此同時,一種坦然的解月兌之感也從心底浮起——在知曉了真相的那一瞬間,他毫無疑問地發現了,自己居然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從被蒙蔽的狀態中掙月兌出來的感覺,無疑是極為舒暢的。那就像是一個在水中憋氣很久的人,最終浮上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即使水面之上的風景讓人窒息讓人壓抑,,也阻止不了那深呼吸的熱情。

也許水面之下的風景美麗,但是,那畢竟只是夢幻泡影而已,那畢竟不是自己生長呼吸的地方。依靠那樣虛幻的事物,是活不下去的。

「反正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的了,我也不在意相信你是正確還是錯誤的。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值得信任啊……這話對我來言,可是幾乎絕緣的台詞呢。」面對對方這樣的回答,芳香不禁啞然失笑——印象里,願意信任自己的人里,除了那個教皇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吧?而在自己選擇獨來獨往之後,最多也只是有人會嘗試著「同情」自己,而信任自己的人。卻是沒有了呢。

果然是因為不知者無畏嗎?這樣幾乎可以算是死亡flag,居然也敢說出來……

「這可不是什麼游戲,能夠返回能夠倒回,一旦做出了選擇的話。即使日後有著後悔和不滿。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那一條道路一直走到底了哦。」

「哪那麼多廢話……說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反正已經不能更糟糕了,被一個實實在在看得見的女孩子所控制,總比被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的怪物玩弄要好。」

「哈哈哈哈,那你還真的是抬舉我了呢~要是我真的有那些需求的話,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幅樣子了啊……」芳香伸出手把少年從地上扶起,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縴細的右手,筆直地刺進了對方的左側的胸膛。

「唔!?……咳咳……」

少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穿過了自己胸前的縴細的玉臂。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帶離了自己的身體——對了,這個位置的話,是心髒吧……

「別擔心,死不了的,就是會有點痛而已。不過,你還是先睡一覺吧,一會兒如果你還醒的過來的話,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啊咧?已經暈過去了嗎?」

看著已經垂下了腦袋沒了聲音的少年,芳香也只能用自己那只沒有沾著血的手,無奈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了,感覺上,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一點啊?不過也沒什麼關系,只要有能夠慢慢堅強起來的可能就足夠了——反正到時候,也不擔心這個家伙會懈怠……因為,現實是不會因為個人的意願而改變的,不是嗎?

因為在對少年發動了這樣近乎殺人的動作,芳香也是在洞穿了對方身體的同時,在少年身上施加了一個魔法,保證少年在沒有心髒的情況下,短時間內也不會死亡——有時候,黑暗性質的魔法,確實能做到很多光明性質的魔法做不到的事情呢。

右手拽著少年的心髒,芳香一用力,將其從少年的身體之中拉拽了出來,被撕裂的血管帶出了一大蓬四濺的鮮血。芳香于是又往少年的身上施加了一個止血的魔法後,把昏迷之中的少年平放在了地上。

「嗯,果然和想象中的差不多呢——供給著他那種異常的爆發力的‘裝置’,的的確確是在心髒之上……也對,控制著全身的血液循環的心髒,如果不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增強的話,一旦進行了那種‘危急時刻的臨場爆發’的行為,對心髒的負擔可是極為嚴重的呢,真要是像琳說的那樣把臨場爆發當成請客吃飯一樣稀松平常的事,幾次下來就該猝死了吧?」

真是無法想象,居然會有人認為這樣和自殺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行為,是克敵制勝的靈丹妙藥……

即使是換那些在常人眼中無比強大的那些強者,也不會說一次超負荷的爆發,對自己的身體造不成什麼影響。對于他們而言,正因為自己的身體之中包含的能量遠遠超過常人,而要達成質的變化的臨時爆發,對身體造成的負擔可想而知。幾乎可以說,當實力達到了足夠的程度的時候,一次「臨場爆發」,如果之後自己不好好調整修養個一年半載,那說不定會留下永久的隱患和傷害呢。

「算了,便宜你了……」

既然都決定要好好地「坑」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了,芳香也不在乎吝嗇手里的那一點點「物資」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如果發展理想的話……

嘛,那也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自己都墳頭都差不多能長青苔了吧?雖然芳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個墳頭以供吊唁。

……

當少年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的時候。刺眼的光亮立刻讓他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眼角都流下了眼淚了,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也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

「……!!」

少年本能地想要罵一句,卻發現自己動了動喉口,卻沒有任何聲音從中發出。一驚之下,少年著急地爬起身來,雙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想要找到自己無法說話的原因。

很可惜的是,慌慌張張地模索了一會兒,他還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自己……啞了?

少年連忙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要讓自己盡快地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之前都經歷了些什麼……啊,想起來了,在暈過去之前。自己似乎是被一名看起來年幼的女孩。狠狠地修理了一頓,還從她那里得知了一些非常不得了的東西……

最後的畫面,似乎,就是對方的手臂,穿過自己的胸前的場景吧?一回想起之前的畫面,少年的心也是不由得一顫。再怎麼說,他說白了也是個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少年人,連施加在別人身上的腰斬的畫面都能讓他經受不住。像是這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血腥場面,他又如何輕易接受?

自己……是死了嗎?

少年遲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和大城市那種滿是柏油氣味的空氣完全不同,清新而潮濕的空氣充滿了胸腔的感覺,讓少年的精神為之一振。看起來,自己應該是沒有死吧?

還能呼吸,還能感受到呼吸的美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這麼說的話,那個少女,看來的確不是要害自己的吧?如果對方有這個心思的話,否則剛才就已經死的徹徹底底的了——即使對方真的有什麼想要利用自己的心思,少年也是覺得沒什麼所謂了。這樣一個實實在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願意面對面陳述厲害關系的女孩,多少,也讓少年心里感到一絲安全感。

不過,眼下對方去了哪里了呢?而且,在自己昏迷的時間里,對方又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呢?少年只記得對方取出了自己的心髒,但是之後的事情確實完全不明白……但現在,自己無法說話卻肯定是事實了。

不管怎麼說,先站起來,看看周圍究竟有沒有發生些什麼吧……

「……!?」

怎麼感覺,好像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少年嘗試著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現在的自己,居然連站著都有些困難……或者說,是站立著的感覺,和過去很不熟悉?就像是一只汪星人,被強迫著要用喵星人的姿勢走路一樣。少年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著一種異樣的違和。

「哎呦?你已經醒了嗎?比預想之中的要醒的早很多嘛……看起來,你的靈魂對于‘那些東西’的承受能力和兼容性,還是挺高的呢。果然,我的直覺和猜測還是挺準的嘛。」

「……」

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芳香,少年想要質問對方,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說出話來,只能放棄了使用語言的方式,不滿地用著自己的肢體語言,表達著自己現在心頭的憤怒。

「噗嗤!」芳香卻仿佛像是受不了對方的可笑動作一樣,在抿著嘴巴憋了好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笑了出來——而這個動作,讓少年的心頭更加的惱怒。只是,自己的喉嚨和嘴巴實在是不爭氣,一點點口頭上的不滿都發泄不出來。

而這時,少年也感覺到一絲奇怪的感覺——似乎是因為自己說不了話,沒法把那些不滿的情緒發泄出來,結果反而這些不滿的情緒在心里憋了一會兒之後,就這樣慢慢地消散了?

「嘛,鑒于你的性格的原因,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真的,你這個家伙說話就不知道輕重,也不知道分場合,如果就這樣放著你亂跑,天知道你會不會因為管不了自己的嘴,又鬧出什麼亂子……所以你就認命吧,以後就不要嘗試著和別人進行這些無所謂的交流了。」

「……」

听到了芳香的話。少年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愕然,隨即,眼中的憤怒幾乎是呼之欲出了——但是這點威脅。怎麼可能會影響的了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的芳香?面對著對方那毫無氣勢的威脅,芳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反正你不是說你喜歡不受他人掌控的人生嗎?人與人之間,有交集就有約束,有約束就有顧忌……反過來說,說不了話的你,也能最大程度上避免無意義的和他人的交集,那樣的話。能影響到你的因素也會降低很多,不是正和你的心思嗎?」

這是歪理吧!

對于這種擺明了就是在欺負自己的言論,少年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找不出什麼話去反駁。先不說自己現在能不能說話,即使還依舊擁有著語言的能力,說不說得過對方,那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呢。

不過因為這樣的原因。就不讓自己說話了嗎?少年簡直無法想象。一個啞巴還能得到女孩子們的青睞嗎?……誒,不對,怎麼自己現在還在考慮這種問題?

意識到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思維大幅度地發散了……少年悲哀地發現,也許自己會被「幸運」地召喚到異界當槍使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種時候都還在想著能不能把妹子,如果別人真的想要算計自己的話,只要模透了這個心理,坑起自己一定是非常順利的吧?

經過之前的一連串的打擊之後,少年已經能夠冷靜下來看待自己了——結果這麼一看下來。貌似自己以前的心態還真的很有槽點可吐?

「好啦好啦,說不了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做我的弟子的話。其實說不說話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啦~因為你不會有很多機會與別人說話的~」

芳香微笑著拍打著少年的肩膀,可是口中的話語,卻讓少年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自己什麼時候同意過要做她的弟子了?雖然自己在過去也不是沒有看過拜蘿莉為師的主角,但是要自己一個大男人喊一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小女孩做師傅,那還是在心理上很難接受的啊,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老……等等!怎麼又扯到這種地方上去了啊!?

少年簡直有種要拿頭撞地的沖動了——貌似自己剛才又跑題了吧?就算自己處在青春期,但是也不至于無時無刻,任何話題都能扯到把妹子身上去吧?這麼一想,老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像自己是個全憑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樣……

呃,好像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來著?

好吧,自己什麼時候成為了對方的弟子這個話題暫且按下不表……不過,為什麼那個家伙會說出「你以後沒什麼說話的必要」這樣的話啊!究竟是什麼樣的弟子,才會需要把嘴巴閉上,做一個啞巴呢?

仿佛是看出了少年的疑惑,芳香想著他解釋道︰「看你一臉困惑的樣子,想必現在完全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沒事,先上車後買票,我現在再和你解釋下也不是問題……不過,你只有埋怨的權力,而拒絕的權力,可是沒有的啊!」

這絕對是黑車吧!雖然沒有坐過黑車,不過少年過去也是在電視里見過那些所謂的黑車司機的嘴臉的!這種事情,好像每年過年期間就特別的多!

「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芳香,過去是教廷的巡回修女,在有些時候也會兼職做一些很high的工作,教廷殺人數排名第一的屠夫就是在下了,過去還有個稱號叫做‘屠殺修女’……當然,這些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的身份,就是那個把你們這些人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幕後黑手的小弟——當然啦,是教廷安插到這個組織的臥底而已,所以我是和你的那些敵人不在一個陣線上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少年不由得輕舒了一口氣。

剛才芳香說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他可是差點就嚇得心髒跳出喉口了——好在芳香之後也是說明了自己只是一個臥底,要不然,少年還真的以為對方是來戲弄自己之後,然後滅自己的口的呢。

等等,自己剛才不是好像被對方把心髒給掏走了嗎?怎麼……

意識到這一點的少年,手下意識地按上了自己的左胸,想要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可是這個動作不做不打緊,做了之後,少年當場被嚇到六神無主了。

——自己的胸口有起伏!而且……似乎不是硬邦邦的肌肉,感覺還很軟……這麼一想,少年不由得手上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這麼做的結果也是很明顯,少年……不對,應該是少女吧,鼻子里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哼。

「啊,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因為你的身體已經是差不多被人完完全全地改造了一邊,心髒、血液、肌肉等等等等,反正除了大腦幾乎都做過了一些手腳,能使得你能夠承受住那種毫不正常的戰斗升級……甚至,那個你曾經認為是天賜之禮的東西,已經滲入了身體的方方面面,根本就沒法根除。所以,為了能夠排除掉這些,我用了一些從一個朋友那里得到的寶物,對你的身體進行了重塑——至于為什麼是女性的身體,那是因為這原本是給我自己用的,現在留給你了,你也別抱怨了。」

怎麼可能不抱怨啊!既然是留給你的,那就自己用就是了啊!

看著少女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芳香也是在心里給愛莎比了一個「goodjob」手勢——讓這樣一個家伙去當女孩子,還真是一件想想都很有趣的事情啊!至于她對自己的怨念……也不知道,當她知道那個讓她痛恨不已的東西,其實本來是可以讓自己再多活十年的救命之藥的時候,會是怎麼樣一個表情呢?

不知道為什麼,當少年變成了少女之後,芳香反而有些期待,對方得知自己那頗為怨念的「新生」,是建立在某人的尸體之上的時候,會是怎麼一個情景了。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如果在死之前能看到這些,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怨念的了吧?貌似,這種情況就是人們口中經常出現的,所謂的變態吧?

「嗯哼~既然你現在都已經是這幅樣子了,過去不管你用的是啥名字,都不會適合自己現在女孩子的身體了吧?」一想到那些少年給自己起的那些听起來就很「霸氣」的名字,芳香也是一陣糾結,「既然現在我是你的老師,那就給你起個新的名字好了——就叫青娥好了!」(未完待續……)

ps︰嗯,芳香少女的弟子叫做青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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