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種時候居然還……算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了這個時候,老娘我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懶得去在意了……」
芳香從懷里取出了一塊不斷地閃耀著光芒的水晶球,思忖了片刻,毫不猶豫地把它丟到了地上,一腳踩碎。請使用訪問本站。
組織這種時候聯系自己有什麼事情?芳香表示自己現在根本就是無事一身輕,鬼才想要繼續去理會組織的動作啊——在找到了一個還算是合心意的弟子之後,芳香覺得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即使這個時候想要參加進什麼行動中,估計時間也是大大的不夠。與其虎頭蛇尾半途而廢,那還不如索性把這些事項全部都推到青娥少女的頭上。
她還有時間嘛~想來,如果她好好地磨礪自己的話,應對今後的人生不是什麼難事吧?如果是某些龐然大物,青娥想要自保也並非難事,當然,她要是進攻性比較強烈的話,那恐怕還真的要尋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了。畢竟,人力猶有竟時,芳香可不覺得,凡事只靠自己一個人就都能成功的。之所以她自己是獨行主義者,那也是建立在她明白什麼事情是自己能辦到,而什麼事情是非人力所能及的之上的。
就像是她從來沒有魯莽到想要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挑戰整個組織一樣。
那種行為,就叫做「自尋死路」……除去能讓自己腦袋一熱感覺到很I之外,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除去特點的場合。一般情況下,死人是沒有作用和貢獻的——而芳香真的沒想到。熱血上頭地沖塔強送這究竟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不過眼下就不一樣啦~
芳香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卻無法在那里感覺到任何的脈動……即使是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該有的生命活動特征還是有的啊。
現在心跳也停了?
不,與其說是心跳停止……
「有人說人的靈魂寄宿在腦中,有的人說靈魂在心中,現在看來,至少能夠排除掉後者了吧?我的靈魂,還是沒有和心髒一起從身體里溜走啊。」
失去整顆心髒的感覺。比芳香預想中的要空虛很多——不止是身體上實際少掉了那麼一部分,使得胸腔之中多出了一塊空洞,在芳香握著自己的心髒,從胸腔中拽出的瞬間,芳香能清楚地感覺到,仿佛還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事物,和它一起被自己拽出了體外。只是。芳香還是能確定,自己的靈魂一定不在其中。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在失去了靈魂的時候,這一具被黑暗魔力浸染到通透的半死不活的身體,一定已經轉化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亡靈了吧?那種沒有理智,毫無生氣。全部的情感只剩下最基本的食欲和對生靈的仇恨,詛咒著陽光下的世界的丑陋之物。
「這時候,應該表揚自己一句嗎?在沒有任何能夠壓制黑暗力量侵蝕的情況下,能做到現在這樣……嘿嘿,好像有點厲害啊。我都有點小驕傲了呢~」
在把自己的那一顆蘊藏了數十年心血的心髒交給了青娥少女之後,現在的芳香。已經是失去了陪伴了她差不多一生的光之力。在這種情況下,其實就算是她立刻轉變成亡靈都不是什麼奇怪的現象吧?要知道,芳香的身體早在之前為了打入組織的時候,就已經是死過了一次了,更何況,她的身體,可是完完全全地被黑暗所侵蝕了個透徹。
原本教廷的最強大的戰士,身體中流淌著的光之力,可想而知。而當這些光之力盡數轉變成了黑暗之後,某種意義上,已經是月兌離了現世的生物的概念了吧?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雖然可以選擇是否去擁抱黑暗的力量,但是畢竟原則上,活在此世的生命,對于黑暗的力量還是有著最低程度的排斥的。即使是最強大的黑魔法師,在黑暗之力的濃度和純度上,也不可能達到芳香的程度。那就像是有一道鴻溝,一旦黑暗之力的量超過了這個標準,持有者本人,就會從「生命」朝著「魔物」亦或是「亡靈」的芳香偏斜……
先前芳香還是認為,自己能夠保持著人類的形態,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中,還保留著凝聚了自己一生心血的心髒,其中蘊藏著的光,壓制了身體中蠢蠢欲動的黑暗。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這樣嘛。
徹底地遺失了光之力後,黑暗的力量,也沒有想芳香預想中的那樣,有如咸魚翻身一樣開始鬧騰起來——反而是一如之前的那樣,平淡地仿佛一潭死水,沒有芳香的主觀的意念的話,它們就這樣賴著不動了。
怎麼說呢……感覺,好像很听話的樣子?
「難道說,其實我在修煉黑暗體系的力量方面,也有著灰常流弊的天分?哎呀呀,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浪費了相當不得了的天賦呢……真是有點遺憾吶,這如果有著不一樣的人生的話,或者說還有重來一次人生的機會的話,其實嘗試著選擇一下另一條道路說不定也可以?嘛,還是算了……」
盡管挺美好的樣子,但是芳香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天知道,如果再瞎想下去,自己會不會產生嘗試一下的想法。要知道,以芳香十多年來的經歷中學會的那些黑魔法,想要實現這個有些不靠譜的想法,還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毫無疑問,她是有著這樣的念頭的。只不過,芳香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這麼貪心了——哪怕自己的最初的目的並非是為惡,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被時間和現實扭曲了最初的夢想的人……即使芳香覺得自己並不會成為那樣的人,但又有什麼必要呢?
與其抱著這數十年的人生的「遺產」。繼續著這一段本就應該完結的人生,其實。還不如就這樣丟掉一切,「休息」上個二十年……在那之後,重新開始一段和過去沒有任何關聯的新的人生,那不是更好嗎?
「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說到底,被某些人吹捧上天的所謂‘黑暗的力量’,歸根結底,也是能被人力所征服的嘛……」芳香嘗試著在手指尖凝聚起一絲黑暗,隨即。一蓬黑色的火苗在她的指尖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呢——而且,也許是因為身體里終于沒有了來自心髒那一處的光之力的干擾,芳香總覺得,自己操控起這些黑暗,似乎更加順暢的樣子了?感覺上,就是自己一個念頭,就能弄水到渠成的樣子。
真不知道。這個能夠無比愜意自如地控制黑暗的家伙,還是不是過去那個身為教廷最強兵器的屠殺修女啊……這幅樣子,即使說自己已經背叛了教廷,成為了被信徒最為仇視的邪惡之物,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吧?
對于這樣的情況,芳香也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了——這實非我願啊。她怎麼知道。被很多人視作惡魔的誘惑的黑暗的力量,在自己的手下居然這麼听話。
「原來如此,這個世界上,沒有被‘黑暗的力量’誘惑到墮落的人嗎?即使是黑暗的力量,也是能夠被人心所征服的……說到底。那些人,都只是被自己的內心所打敗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黑暗的力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呢。」
也許是因為人類在出生的時候,就恐懼著黑夜,恐懼著黑暗?
「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是嗎?」
芳香讓那一簇黑色的火焰在自己的手心手背上上下翻騰,心里不禁產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著一個和教廷這樣相對立的,侍奉黑暗的教會的話,自己現在這樣,說不定還能在那里混到一個聖女的職位?
要不是自己的心性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芳香都以為自己變成了一只來自暗元素位面的元素生物了呢——像自己這樣,只靠一個念頭就能自如操控,直接跳過了施法念咒這些步驟,過去還真的沒怎麼想過呢……芳香自己過去也只能做到在一些基礎的光系法術上做到心隨意動,可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自己反而在黑暗之力上的操控能力,要超過光明一系的了?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啊。明明自己倒現在,還是依舊信仰著光明的嘛……
「我的力量,和信仰沒什麼關系嗎?……啊,作為一名過去侍奉光明驅使光明的聖職者,這可真是一個異端的想法呢~不過,貌似意外地很帶感的樣子?」
其實,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嘛!
傳說之中,既然聖靈之中也有著黑暗的一席之地,那即是說,黑暗相比起其他的屬性的力量,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嘛!那都是世界亙古久遠,在眾生靈誕生之前就存在著的力量——那個時候,現在流通的善惡標準存不存在,還是個問題呢。因為真要認真算起來的話,那個時候,其實現今的這些高居神壇的神明,那時候都還沒有誕生吧?
「但是,既然人類天生就畏懼著沒有光明的黑夜,那也就是說,本來這就不是和人類有著什麼緣分的力量吧?嗯……這麼想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
就像精靈們普遍擅長地系的魔法,矮人天生火炕就高,每個種族都有著起天性擅長或是不擅長的地方——相比起其他的種族,人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長處,但是在元素屬性兼容性的方面確實要勝出其他種族不少,這也是人類幾乎能夠兼修各種各樣的魔法的緣故。要是換做是精靈,火系魔法師幾乎可以說是鳳毛菱角了……況且,精靈也沒有加入FFF團的必要啊。
歷史上,接觸黑暗力量的人們,雖不能說都是邪惡之人,但是的確是頻出罪惡之徒。要說這種力量本身沒有任何的關系,也不盡然……只能說,和其他的種族相比。人類這個種族,心中的黑暗要更加「豐富多彩」吧?
想到這里。芳香也是打消了繼續利用這一身黑暗力量的心思——這種對于使用者心性的要求頗高,不但不能像光之力一樣催人向善,還得要分出不少的心力去約束自己警戒自己的力量,就算是流傳下去,也是弊大于利吧?
果然還是算了……
芳香打定了主意,在自己死前,一定要妥善地處理好自己的身體中的這些黑暗的力量——自己還能動彈的時候,這些黑暗是服服帖帖的。可是誰知道在自己離開之後,這些黑暗會怎麼樣呢?前面也提到過了,以芳香的身體中凝聚的這些黑暗之力,即使是瞬間把這具失去心髒的「尸體」化作不死的亡靈,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呢!
如果不管不顧的話,很有可能,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啊。該怎麼做才好呢?第一次做這種善後性質的事情啊……」對于已經習慣了砍完再說的芳香,要這麼瞻前顧後地行事,也真是有些難為她了。
「有了,我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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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娥少女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好像每一節骨頭都被徹底地松了一遍,現在她只想要找一張床,撲倒在床上好好地休息一番——自從前幾天遇到了那件事之後。青娥還沒有好好地睡一覺呢,前兩天也都是在城外隨便找了棵大樹,在樹底下過的夜。以前她一直幻想著那種漂泊天涯的「浪漫」生活,但是現在才發現,其實什麼都是扯淡。有一張柔軟的大床,一個富有彈性的枕頭。還有一條有著太陽香味的被子才是王道啊!
不做死就不會死,這句話她在剛才終于體驗到了。
這能說,這就是苦逼的吊絲的通病了——見了妹子就自亂陣腳,哪怕之前整理好了對話,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會結結巴巴地掉鏈子,更何況,琳方才提出的請求,完全是青娥少女沒有預想到的。
可是,即使是猝不及防之下,青娥少女真的能夠拒絕這一只自己頗有好感的蘿莉嘛?有句話不是說,「蘿莉就是要用來疼愛的」嗎?一只萌萌的蘿莉,對著手指靦腆地請求你幫她一個忙,這是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的青娥能夠拒絕得了的?
結果青娥縱然知道這是個苦差事,也是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了。
不過,在想到了自己本來來這邊就是要給自己購買內衣的時候,青娥少女也是放松了不少——既然如此,也不在乎多幫助對方帶一件了吧?反正本來就要硬著頭皮上陣的,就當是順手之勞吧。
青娥少女的算盤是打的挺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比她想象地要殘酷很多——在她向琳問起她需要給自己的老師購買的內衣型號的時候,琳居然拒絕了。她說,自己的師傅的尺碼不能告訴其他人,所以必須要自己親自動口。
那你還要讓我幫忙作甚啊?
青娥少女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琳的解答——她說,之所以拜托自己,其實只是為了壯膽……對她而言,一個人去買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
這個青娥倒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小孩子嘛,盡管琳給人的感覺有種小大人的味道,但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這麼想著的青娥,在她和琳被店員帶到了女性內衣的專區的時候,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怎麼說呢,把一切想象地太過美好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啊!
因為青娥自己還不能說話啊!盡管琳使用了她自稱獨有的術法,讓她能夠和自己在腦海里直接進行交流,但是不代表青娥對于那兩名店員也能這麼交流呢!說到底,青娥現在還是個啞巴,想要正常地和別人表達自己的想法,果斷還是需要有琳這個中間人才行。
也就是這個原因,在看到琳之前自稱是青娥的朋友,又替不能說話的青娥對外交流,在場的幾位店員,都認為這兩個人是無比親密的閨蜜了,因此也是很自然地把她們帶到了一間更衣室里……是一間不是兩間啊!
在她們看來,身為閨蜜,哪怕是最羞澀的大小姐,也沒有道理要在更衣的時候回避自己的好友吧?但是她們卻根本不知道,青娥少女連看自己的果體都能臉紅耳赤,更不要說,在琳蘿莉的面前,光著身子讓店員測量尺寸了!
但是怎麼辦?總不能這個時候還要奪路而逃吧?
于是乎,對于青娥少女而言有如一場羞恥ply的煎熬時間開始了……特別是在這期間,耳邊還不停地傳來為自己測量尺寸的店員那夾雜著驚艷和挫敗的聲音了。
「唔,這……這麼大……!?」
我倒是也想要小一點啊!雖然知道這句話真的要是說出口,很可能會被這些羨慕嫉妒恨的少女們鄙視到死,但是青娥少女表示,自己真的有些無法接受胸前掛著這樣沉重的負擔!
……
青娥少女當時光顧著自己沉浸在羞恥和尷尬中了,卻沒有意識到,在她的身後,原本甚是活潑的琳蘿莉,此刻也是羞紅了臉,半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對于這種事情無比尷尬的,可真的不止她一個人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