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兒快速的往城里躍去,一眼就看到街道上比白天更熱鬧的景象。每個人都在討論紛紛,交頭接耳。听到的內容更讓紫凌兒臉上的寒霜,更濃了一些。
離著火光慢慢的近了,漸漸的也能看到一些人拿著水盆跑過去幫忙救火,一片混亂的情景。時不時的還傳來一些叫聲。
「快救火。」「你到那邊去救火,那邊火勢大。」「等等,你別過去,火勢大的讓那些蠢貨去送死吧!我們站在這里看熱鬧就行。」「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咧,兩文錢一串,誰要的?」「救我啊,我鞋著火了,快救我。」「你要賣冰糖葫蘆麼?只要兩文錢。」「不買,我鞋著火了,快救我。呃,等等,真的只要兩文錢?那給我來兩串。」
紫凌兒回到翠鶯樓的位置,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的寒氣就像能把人給凍僵似的。眼前的熊熊烈火,而且還是全部,包括後院。顯而易見,那火勢範圍有多大。
當劍蘭,紅蓼她們跟回到的時候,也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到了。就算站得有點遠,也能感覺得到那熾熱的溫度。
「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去救火,順便打听一下是怎麼回事,看看還有沒有人在里面。」紫凌兒回頭看著她們冷靜的下命令道。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就各自分開行事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紫凌兒正在沉思,突然听到問話,抬起頭,才見到原來是嫣如和依蘭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看了一眼隊伍里,沒有看到那個要捉的混蛋,才出聲回到︰「現在還不清楚,我已經叫人去打听消息了。是了,你們不是去追那個混蛋的麼?他人呢?」
嫣如听到問話,連忙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小姐,屬下們失職,那混蛋太過狡詐。我們追出城外已不見影蹤,正在城外搜尋的時候,見到了城里的情況,才匆忙趕了回來。」
紫凌兒听到後,低頭想了一下,不禁道︰「難道……」還不等她說完,就看到有一些人正在大步的朝她走來。
「小姐,屬下們該死,不能把那縱火之徒給小姐帶回來,甘願受罰。」那些人一走近就連忙說道,仔細一看,正是剛才去追蕭楚凡的那些守衛。
「縱火之徒?你們知道是誰放的火?」紫凌兒目光變得凌厲的說道。
「縱火之徒正是剛才小姐要捉的那個男的。」那些守衛如實稟報的說。
「果真是他。」紫凌兒听到正如自己所猜測,雖然心還是憤怒,但也多了一點安心,至少知道了不是那個組織做的。
「小姐,都怪屬下失職,如果不是屬下們讓那混蛋給跑了,那他就沒有機會回來縱火了。」嫣如她們听到是蕭楚凡做的,連忙請罪道。
「好啦,你們別左失職,右失職的了。地方被燒了,我們還能換,主要是人沒事。」紫凌兒無奈的說道。
剛說完,也看到劍蘭和紅蓼她們回來了。「小姐,打听到了。密室的那些昏迷的守衛因早就被救醒,所以只有兩三個被火弄傷了一點,暫時沒有發現有人死。」
「嗯,你們都去幫忙救火吧!這個堂口就不要了。救完火,嫣如和依蘭,你倆就把人集合起來,到附近的據點等候教里的安排,劍蘭和紅蓼就跟我先回去向母親稟報一切。哼,那些人竟敢把人滲到這里來,絕不能輕饒,還有那一個混蛋。」紫凌兒惡狠狠的說完,才轉身帶著劍蘭兩紫護衛向城外走去。
大火差不多天亮才被澆滅,原本翠鶯樓的位置,已變成一片廢墟。還好只是把房子給燒沒了,人員卻沒一個死亡。
看熱鬧的,救火的,還有那些官兵都散開各自回去。只剩一些衙差還留在現場調查著起火的原因。衙差心里個個的都是狠狠的詛咒著那個讓他們沒覺好睡,造成火災之徒。
當然,這一切的作俑者,對後面的這些事可是一無所知。現在的他可是睡在城外不遠的一顆大樹上,這幾天可把他給累慘了。
翌r ,太陽初升,天蒙蒙亮。霧水還籠罩著大地,小鳥出巢,一些菜販子,也為生計,奔向蘭州城。
誰也沒有很留意,馬路邊上有一棵樹,上面還躺著一個人。突然,一個小鳥飛過,空降了一白s 的炸彈,直接降落到那人的臉上。
那人還是昏昏y 睡,自然的把手伸到臉上模了一下。然後微睜眼楮看了一眼,剛還想繼續睡,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為求證的把手上的物體放到鼻子上聞了一下。一聞,眼楮立即睜大,剛想破口大罵,卻忘了自己還在樹上,隨著樹枝的一陣晃動,那人直接五體投地,趴在地上。
嚇得路人一陣閃躲,一兩個膽子大的路人正想上前看看那人怎麼了。只見那身體在土里蠕動了一下,立即站了起來,一手指天,一邊對天開口大罵︰「哪個死鳥敢把老子的臉當茅廁的,給老子滾出來。」
此人正是昨晚火燒翠鶯樓的蕭楚凡,蕭楚凡話音剛落,只見又一個小鳥飛過,再空投了一白s 炸彈,在蕭楚凡正為自己能叫出一個小鳥感到驚呆的時候,已再次砸到他的頭上。
這次蕭楚凡真的火了,這擺明就是對他藐視。不禁大吼道︰「你別跑,有種不要飛,下來和你單挑。」蕭楚凡一邊吼著,一邊朝那小鳥追了過去。只剩下那些驚愕的路人,面面相覷。
一小溪邊,溪水潺潺流淌著,清澈的能看到水里魚兒的一舉一動。突然一陣「嘩啦」聲,溪水一陣晃動,把魚兒全都嚇得四處逃命。只見蕭楚凡從水里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一條大魚。
抖了一下發上的水珠,一邊大喊舒服,一邊朝岸上走去。把魚往地上一扔,扔到了一個小鳥旁邊,那小鳥當然就是剛才對他蔑視的那個,最後還是逃月兌不過蕭楚凡的魔爪,這小鳥,太過輕敵了。
蕭楚凡把衣服穿上,把魚和小鳥拿到溪邊給清洗干淨,才又走回岸邊,從包袱拿出火折子,把早已準備好的柴給點燃。然後用樹枝把魚和小鳥直接串了起來,橫在火堆上烤著。
蕭楚凡看到那小鳥,就特有成就感,樂滋滋的燒著。不一會,濃濃的香味就出來了,一些油從小鳥和魚身上冒了出來,滴在火堆里,讓那火再旺盛了一點。
「還差了一些佐料,要不就更香醇了。可惜,可惜。」蕭楚凡聞著香味,自言自語的說道。
「對啊!真的可惜啊,可惜。如此的美景,小溪流水的叮咚,風吹竹林的沙沙。聞著烤肉香味纏繞,就差酒味燻陶,有著弟兄席地而坐,卻沒佳人隨身相伴。可惜啊,真的太可惜了。」
只听一陣感嘆聲從身後傳來,蕭楚凡連忙轉頭看了過去,身後大約五米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著一個白衣秀才,只見他眉清目秀,兩眉之間還有一股英氣,手拿白扇,無時無刻的散發著一陣文雅。
雖看似文弱,蕭楚凡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能近到離他五米還不讓他發現的,不是內功出眾,就是步法厲害。
「你是什麼人?」蕭楚凡心里暗防,表面卻當沒事,仍自然自在的烤著他的食物,一副很自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