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之子?」楚歌第一次听說,他皺著眉頭,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迷惘,「什麼玄冥之子,听都沒听過。」
即墨顏臉s 變了變,拉著楚歌退後,「你瘋啦,那種東西你也信,不過是些民間荒謬故事。」
「你知道什麼是玄冥之子?」楚歌有些吃驚地看向即墨顏。
即墨顏扶著他的肩緊了緊,「我時常翻些靈異志怪和民間野史,里面有些故事里提到過玄冥之子。」即墨顏咳嗽了一下,「傳說玄冥之子除了擁有常人的三魂七魄以外,他還有第四種魂,叫芯魂。也就是,玄冥之子擁有四魂七魄。擁有四魂七魄的人可以直接通過靈魂力強行控制他人的靈魂。
修行之人的法術中有一種法術是以人體為鼎,以魂魄為材進行淬煉,再輔以邪術,煉成他們需要的法器。這種法器一般至y n至邪,修煉手段極其殘忍。從古至今都為修行之人所不齒,被視為禁術。但這種方法煉成的法器力量卻是常物無法比擬的。是以仍有一些修行之人將這種法術延續下去。」
楚歌臉s 漸漸發白,「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抓我去做什麼鼎用我的靈魂煉法器?」
即墨顏望著楚歌發白的臉點點頭︰「玄冥之子的靈魂力凌駕于一切靈魂力之上,用玄冥之子的魂魄所煉的法器是所有法器中的至上極品,它能吸收一切它想吸收的魂魄。所有魂魄之體在這種法器面前毫無抵抗之力。也就是說,擁有這種霸道法器的人,想殺誰,就殺誰。」即墨顏吸了一口氣,滿臉悲痛地看著楚歌。
「是不是真的?我真這麼牛?那我豈不是可以吸他的魂魄?」楚歌滿臉訝異。
「當然不是真的,這些哄小孩的故事你也信。不過,」即墨顏看向那個長衫人,「他好像挺信的。」
「小娃兒,知道的東西挺多,既然不肯自己走,那就跟我一起走吧,多個人少做柴火鼎爐更旺,桀桀。」長衫人怪異地笑。
兩人不說話,眼楮直直地看向長衫人,準確地說,同時看向他的身後。長衫人看到他倆的表情,一沉思猛地轉頭。
瞬間一陣掌風撲面蓋來,長衫人躲閃不及急忙抬掌迎接。
「砰----」兩個身影同時退開幾步,長衫人穩住身形,卸掉對方加注過來的勁氣。
「老家伙,敢打我獵物的主意。」
月亮出來,公路上一片清冷的光華。
司機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古老的劍,劍身窄長,冷冷地泛起一片青s 光暈。司機穩住身形,收掌凝氣,清亮的光華一閃,提劍再度攻過來。
長衫人剛被偷襲了一道,正要找機會發泄,手掌一翻,一根兩尺來長類似杵的棍狀物體出現在他掌中,同時擊出。
「叮---」的一聲交擊,像撥到一根及細及緊的琴弦,楚歌兩人忍不住捂上耳朵。交手的倆人在極快的交擊後瞬間同時退開。長衫人身影左屈,短杵點地作為支點,身形詭異地翻轉,長衫在空中翻飛,如一片暗s 的浪。他抬起左掌朝司機的側腰擊去。
覺察到他的偷襲,司機大吼一聲,身形急速扭轉同時劈劍斬開他的攻勢,但還是晚了半步,只來得及卸掉一半勁氣,另一半已入身體。司機滑步右閃,靈活地轉身,劍光帶起清亮的弧度,從膝蓋以下刺出,邊刺邊罵︰「媽的真不要臉,搶老子的獵物,還敢偷襲老子。」
長衫人沒開口,只是冷冷哼一聲高高躍起,短杵從上頭快速刺下迎上劍尖。鋒利的劍尖和短杵尖銳地撞擊,長劍腰身彎曲,猛地彈直,「嗡—」,空氣中蕩起一陣波紋。長衫人凌空翻轉,一個餓虎撲食朝著司機的面門連續揮出十幾杵。司機手上的劍光閃爍,「叮—「「叮—」「叮—」,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左,右,上,下,隨著劍花閃爍,叮當聲不絕。
長衫人變化短杵招式,身影一沉,隨即傲然躍起,短杵與手臂呈一條直線,帶著破風聲直抵司機眉心,去勢勢如破竹。司機眼神一凝悶喝一聲,右手握劍抵于眉心,左手張開身形急速後退,在地上帶起長長的一條裂紋。
退出對方攻擊範圍,司機一矮身,雙手推劍,身形急速旋轉呈螺旋狀刺向長衫人。長衫人一瞪眼楮看出這招的力量沒有直接接,雙手握著短杵中間飛速旋轉,短杵忽然長度暴漲一倍,帶著呼呼風聲封住劍的推式。
劍勢與杵的力量漸漸被消弱,終于‘叮—’一聲兩人各自退開。站定身形各自喘氣。
長衫人運氣壓下翻滾的氣息︰「原來是羅浮洞祝瓊子。」
司機開口罵︰「沒錯,是老子我,知道老子的名號還敢來跟老子搶,別以為你年紀大老子就會讓你,這玄冥之子老子志在必得。」
「哼,現在還言之過早。」長衫人冷哼。
「我先找到的,你個老匹夫臉皮也恁厚了。」司機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修行之人,從來以實力說話。你先前已被我勁氣所傷,現在強撐只怕傷勢更重。哼,勸你還是放棄為好,免得為此白白送掉自己的小命。」長衫人眼神犀利,聲音冰冷。
「是嗎,是誰送掉x ng命還不一定。」司機忽然一改粗礦的x ng格,y ny n地笑了,長劍拉開架勢,劍鋒一轉,一層青光從劍上掠過。
長衫人輕蔑地笑起來,一甩衣袖剛要說話,眼楮光芒忽然炸開。楚歌只見眼前忽然光芒乍起,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光芒,卻听見即墨顏一聲低呼。
劍光一閃即逝,楚歌抬頭看向決斗的兩人。兩人面對面站著一動不動,楚歌有些疑惑懷疑剛才的劍光是錯覺。然而緊接著他瞪大了眼楮,瞳孔放大數倍。
「呵呵,」長衫人笑起來,「看來低估你了,」他說著腿向前走動了兩步,月復部以上的身體卻直直地停在原地。緊接著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混雜著腸子血液的內髒冒著熱氣流出來鋪在地上。‘啪嗒’上半身從頭頂到月復部整齊地從中間裂開,更多的內髒流出來,楚歌甚至看到那顆還在跳動的散發著生命力的心髒。膽囊破裂開,腥綠的膽汁混合在猩紅的血液里。「你是祝瓊子的弟弟。」已經裂開的,掉在地上的兩半臉上,眼珠分別從兩個方向盯著司機,似有不甘。他邁出去的兩條腿從中間分裂開來,分別向兩個方向直直的倒下去。
司機y ny n地笑了聲,踏過兩條腿,踏過一地的髒器,踩在裂開的兩邊臉上。‘ 啪’楚歌甚至听到骨骼眼珠爆裂的聲音,兩半臉在他的腳下爆裂開,化成兩灘紅白相間的肉餅。楚歌驚恐地看著眼前詭異恐怖的一切,喉嚨里像被那一團團的內髒塞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司機滿意地看著地上的杰作,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和這個過程帶來的結果。
「j ng彩。」在他還沉醉在自己的作品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在他的腦後響起。
楚歌驚訝地張大嘴,剛要出聲即墨顏悄悄捂住了他的嘴巴。
司機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九尺高的人,這人全身裹在一身黑s 的衣服中,甚至連眼楮和手指都沒有露出來。
司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猛地跳開拉開距離,轉身看這個全身裹在一塊黑布中的人,「你是何人?」
「殺你的人。」黑衣人的聲音波瀾不驚,卻非常刺耳。
「哈啊,你可見我剛殺了人。」
「見了,很j ng彩。」
司機略一挑眉,伸出舌頭舌忝了一圈嘴唇。看來也是個變態啊。
司機轉了一下劍鋒,月光照過來,在劍上映出一片光華,一層青光從劍上飛速閃過。長身而起,掠過黑衣人,強烈的光芒照耀了暗s 的夜晚,有如白晝。
光芒消失,司機靜靜的站在黑衣人背後,背對著他,長劍指地,一動不動。
黑衣人轉過身來,擦了擦手。
司機緩緩地轉身,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看向黑衣人。然後眼珠爆裂開來,如乍然開放的曼陀羅花。
「果然一樣變態。」司機咧嘴,他的下巴忽然裂開掉了下來,然後是耳朵。然後整張臉像被切割機切割了無數遍,全部碎裂開,分成一塊塊方正的碎肉從他的脖子上滾落而下。他的身體像是沒有堆砌成功的積木一樣,‘轟然’一聲撒裂開,從身體的形狀上滾落,方塊倒塌灑落在地上。
即墨顏駕著車,將油門踩到底,他略薄的嘴唇上沒有一絲血s ,眼楮緊緊地盯著前方。光潔的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下雨般滾落。楚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僵硬地扭頭看後面的情況,然後俯拉出一只垃圾桶使勁干嘔。楚歌覺的自己的肝和肺就要被吐出來了。
黑衣人看著在路上越變越小的兩站燈光,思量了一會,厭惡地出聲︰「真是兩只狡猾的小崽子。」
兩人慌不擇路一路狂奔,好在即墨顏駕車技術不錯,即使那麼高的車速也沒撞著什麼。
在夜s 中狂奔了許久,七拐八繞的開進了的一個小鎮。兩人邊開邊觀察周圍的環境,最後商量了一下,最後覺得開著這個搶來的車太招搖。就把車丟棄到小鎮外的荒地里,找了些樹枝荒草掩蓋好。兩人再悄悄回到小鎮,找個間不招眼的賓館住下。等明天天亮後兩人再想辦法回去。
回到房間里兩人的臉s 都不太好,即墨顏的臉還是蒼白的。
「你說,那瘋子應該找不到這吧。」即墨顏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他並不想知道答案,只是想打破房間里沉悶的氣氛。
楚歌將臉抬起來,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別想了,先好好休息,那瘋子要真追過來咱們也有力氣跑路。」沉默半天即墨顏敲了下桌子道。
楚歌模出手機對著屏幕瞪了半天最終沒有按下去。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養足j ng神。
即墨顏叮囑楚歌晚上小心,然後蒼白著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鏡子中的男人身材勻稱,肌肉紋理分明,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楚歌看著鏡中的自己,比劃自己被切成好幾段的樣子,應該比那矮冬瓜一樣的司機身體的積木好看些吧,楚歌在腦海亂七八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