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原諒你,再老師和同學面前誣陷我。」仲信想到仲琴演戲的那些手段,就覺得發毛,況且,6歲的小女孩踢打劉景輝的時候,愣是沒有一點的感情。
「哦!原來你在想這件事情啊?」仲琴笑的更美了,她一手牽起了仲信,另一只手模著他的小紅臉,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情,然後告訴他,仲信是我一個人的,只能讓我欺負,只能讓我疼愛,而他滿腔的愛都是我的,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只能听我一個人的話,是我無法拋棄的玩具。」
仲琴松開了手,挨著仲信坐下來,幽幽的說道︰「仲信,在A市,仲氏是王,可是出了A市,仲氏就是一只螞蟻,什麼都不是。世人的眼光都是勢利的,像靈敏的狗一樣,強大會去依靠,弱小會去凌辱。世界的生存法則不會變的。今天,給你上的第一課。」
「琴,你真的只有六歲嗎?」仲信小心翼翼的問。
仲琴听了之後繼續笑了起來,聲音如銀鈴般動听。仿佛被風吹動了的琴弦,蕩起美妙生動的音。仲信不自覺的靠近她,仲琴身上有一種魔一般的力量,呼喚他,卻又在排斥他。
仲信以為,在仲琴的眼中他不過是一個會說話的玩具。可是以後,仲信才明白,仲琴的人生同樣被操控著,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徒勞的掙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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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復平靜。仲信與仲琴一同上學,一同回家。仲信愈加懂事乖巧,眼中長滿順從。他已經學會微笑著听別人講他媽咪的過往,甚至別人問他,對不對?仲信。仲信也會點點頭回應他們。
「恩!」
他回答的干淨利落,早已經失去剛來的倔強和年少輕狂。那越來越暗沉的眸子里面藏了越來越多的恨。他會跟在仲琴的身後,陪仲琴上美術課,或者陪她去插花。
畫畫,仲信打小就在接觸,仲光辰的畫曾經在拍賣行賣了很高的價錢,有些畫廊里現在依舊還擺放著仲光辰的油畫。他的畫,真正流出去的並不多,特別是離家出走之後,隱姓埋名的他為了生存,多數是畫了一些香艷的圖,這些畫,除了賣出去的,剩下的,在他死後,統統被仲信的媽咪燒掉了。
媽咪說︰那些畫,是爸爸的血凝成的。每一幅都是一處傷口。
仲琴的畫,構圖,色彩的運用都不是很好,仲信在很多時候會在她身邊稍微的指點一下。美術老師覺得很驚訝,因為仲信說出來的技巧,應該算的上名家的總結。于是試著讓仲信畫了一幅畫,結果出乎老師的意料。
老師說︰普通人學十年的畫畫,也未必有仲信八歲時候的造詣,仲信是天生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