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被慢慢捂熱。
火熱的手掌包容著她,手心的溫度慢慢傳來,游走在血液中,她仿佛听見,冰凍的血液悄悄融化,開始舒緩的流淌。他一直握住她的手,在舞曲終結的那一刻,他就這樣牽著她,在所有賓客的面前經過。
賓客詫異的眼神,像透視鏡一樣窺探著她。那一條從宴會大廳通往休息平台的路,很短暫的時間,卻很漫長。她有些害怕,將頭低的更低了。
他感覺到她的異樣,又一次握緊了她的手。
她想抽回手,可是那雙大手的主人不讓。
如此的霸道。
可是,她卻因為他的反應,心里涌出一絲甜蜜。她甚至希望,這樣的牽手可以一輩子走下去,無論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松開她的手。
不離不棄,對她而言,從來沒有過。
媽咪拋棄了他,爺爺舍棄了他,他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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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和管家確定仲琴不再高燒,才舒了一口氣。收好被子,拉上窗簾。離開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那一張面孔,與那人越來越神似。他不由的嘆了口氣。
仲琴睜開眼楮,她一直沒有睡著。
她對著那個背影問︰「木叔叔,你說,我和信,誰對爺爺更重要一些?我要听真話哦……」
「大小姐,作為仲家的大管家,我說的所有話都是實話。大小姐和信少爺對老爺都很重要!」
「你說,如果明天,爺爺知道代替我出席宴會的是信,爺爺會是什麼反應……你說,是不是很好玩,呵呵,大家都知道,西夜的繼承人在晚會上出現,大家都很想和西夜攀上關系……木叔叔,我會變魔法哦,能將仲信變成琴的模樣哦……木叔叔,我很討厭仲信哦,可是……」
「大小姐,你的感冒越來越厲害了。大小姐需要休息,才不會胡亂猜測!」木和適時的打斷仲琴的話,仲琴再說下去,要失控了。
仲琴好似沒听到一般,喃喃的說道︰「我很喜歡他哦,我只想把他圈養著,給他食物,給他打扮,陪他玩。他只對我一個人笑,只為我難過。我牽著他的那一條線,我不準他走出我的視線,我不準……他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不屬于爺爺,不屬于爺爺……」
仲琴失控的大喊……
壓抑的心,開始有了裂痕。近似于死亡的味道慢慢彌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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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些寒。室內的暖風與冷冽寒風的交織,透過窗口微弱的隙縫,一點一點的滲入。宴會廳一派靡靡,被寒風一吹,腦中立刻清醒了許多。
「會冷的!」他關懷的遞過準備好的外套,披在她弱小的肩上。
她逃避著他的溫柔,卻努力為兩人之間尋找話題。「今天會下雪嗎?」
他笑了起來︰「這樣啊……如果琴希望下雪,那今天一定會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