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成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驚嚇的話不成句︰「你們……在干什麼?」
華子海將槍扔到曾少成的腳下,倚在沙發旁,吐著煙圈︰「還能干什麼?你看到什麼,我們就干了什麼……」
殺人了!曾少成更是嚇破了膽,此刻他多麼想調頭就跑,偏偏此刻腳上像灌了鉛一樣。外邊有些泛白,微弱的光芒照進屋里,白熾燈打在曾少成的臉上,蒼白極了︰「你們……想……想……怎麼樣?」
「你說呢?」華子海說。
曾少成不知所以,特別模不清華子海的性情,既然他們殺死了叔叔,那麼下一個殺死的是不是自己?如果不是,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曾少成想不了太多,忽然後腦被木棍擊中,腦中轟的一陣空白,還未感覺到疼痛,就昏了過去。
歐陽志扔下木棍,撿起地上的那把槍,扔給了一旁的華子海︰「大哥,他讓你過去一趟。他說這件事情其實不會太復雜,條子那邊會搞定的。」
華子海有點吃驚,他當然明白歐陽志口中的他是指誰,也同樣知道那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得到什麼,同樣也會失去什麼。
這次,自己要拿什麼去交易。
一陣風,將窗扇關上,原本慢慢消散的血腥味又濃了起來。華子海讓人抱起仲信,蒙上他的眼楮,離開了這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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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信不知道汽車跑了多久,听著外邊的聲音,應該經過了繁華的鬧市,路過了盤旋的山路,最後汽車才停了下來。華子海摘下仲信的黑布條。外邊的陽光太過明亮,仲信一時間還未適應。這是一幢半山腰別墅,前庭很大,中間有巨大噴泉豎著人形雕像,汽車泊在寬闊的停車場。
這家主人的身份不凡,仲信想。他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華子海。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華子海倚在夜世界的門口似笑非笑的勸他回去,第二次見面,又像一個殘忍無道的罪犯,可是,現在看到華子海,更像一個柔情蜜意的丈夫。
從前庭到正廳,幾乎要有上五十多部台階,而華子海他懷抱著熟睡的媽咪,胳膊一直高高的舉著,無論上台階還是走平步,他就保持著一個姿勢。每一次胳膊酸痛而稍稍彎曲,他神色都會很緊張,直到確認媽咪沒被驚醒,才平靜的繼續前進。
沉重華貴的木門沉沉的打開,早已經有人等候在正廳。他背對著所有人坐在白色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著熱點新聞。直到听到華子海喊了一聲大哥,他才緩緩的回頭。
如愛一般的殺意。白沫漣。他依舊笑得妖孽至極,用春風般柔和的聲音問到︰「仲少爺,別來無恙!」
仲信驚呆了,原來白沫漣是知道的。他是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