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信點頭稱是,轉身回房換上校服。仲琴跟上來,堵住仲信的房門,解釋道︰「信,昨晚我等到好久都沒等到你,害怕爺爺擔心就……回來了!本來想報警的,可是……可是……爺爺說去那種地方,傳出去對我的名聲不好……所以……信,都怪我啦……都是我的錯……你怪我吧……」
仲琴哭的很厲害,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來。仲信有點難過,他從來不忍看到仲琴傷心的樣子。
「小琴,不是你的錯!」他擦去仲琴的淚。
「那是誰的錯?」仲琴昂起頭來反問。
「命運吧!」仲信回答。
如果實在沒辦法解釋的問題,就把責任推到命運的身上吧(命運拼命的解釋著不是自己的錯,可是誰又听的見。)
仲信努力的甩掉腦袋中關于白沫漣的記憶,可是偏偏他的話像烙印一樣落在記憶的深處。
仲琴,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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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信沒有想到,所謂的貴客居然是白沫漣和夜熾烈。笑呵呵的站在夜熾烈一旁的白沫漣,仲信怕的要命,他甚至有時候想,有一天,白沫漣會不會把自己的腦子當做球踢呢?這些都不足讓仲信感到人生的盡頭,最可怕的是,仲琴居然把他拉到臥室,月兌掉他的校服,給他換了一身成熟穩重版小雛菊白紗裙,帶上假發,畫上淡妝。仲信轉身又變身為美少女。
仲琴為難的絞著手指︰「如果信不願意,可以說不的,咱們仲氏最多破產而已。我是個女孩子,他們不可能把我怎麼樣的最多把我賣了當做娼妓吧!沒事的,信不用為我擔心。」
可是仲琴,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天舞會我假扮成你的樣子去參加的呢?你一直知道,對吧?仲信心里的疑問沒有說出來,但是,答案已經明了,他不想證實什麼。
大方的走下樓,笑盈盈的看著夜熾烈。仲信的每一步都的都很艱辛,只不過他的臉上已經沒法表露出太多的感情。
笑著……像白沫漣一樣笑下去吧!
夜熾烈的表情借著白熾燈看的如此清晰,由衷的笑,喜悅,幸福,洋溢在他的周圍。而夜熾烈的眼楮只注視著身著女裝的仲信。仲信覺得這個圈子太奇怪了,白沫漣奇怪,仲琴奇怪,爺爺奇怪,自己也奇怪。
仲信想著,一時失神,腳下踩偏,重心傾斜,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仲信閉上眼楮,這一刻忽然有了種想解月兌的感覺。身體疼痛至極,特別是手臂,似乎踫到了什麼利器,血流不止。
夜熾烈沖上前,阻止仲信踫觸傷口,溫柔的安慰仲信︰「別怕,有我呢!」仲信的右手傷的厲害,手臂上的傷口甚至能看到白骨,夜熾烈皺眉︰「白二叔,白山!把小琴抱上車先進行緊急處理。白叔叔,麻煩你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白沫漣笑著點頭,眼楮卻沒有離開仲信斷掉的高跟鞋以及樓梯上依稀可見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