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說的沒錯,很快,仲哲就聯系到仲信,面對一切,仲信放不下。
仲哲說︰「自從仲琴死了,爺爺一夜白發,身子大不如前,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醫生說,爺爺活不過今年了。」
看仲信不表態,仲哲繼續說︰「南風家族原來和仲家合作,可是三年前,南風家忽然易主,幸虧夜熾烈瘋了,仲家才能保存到現在。只是一年前,夜熾烈歸來,處處壓榨仲家,如今,仲家要撐不下去了……」
仲信听到夜熾烈瘋的時候,眼楮一跳,一直溫潤的臉終于有別的表情。仲哲知道起了作用,于是就更加一把勁︰「逃不是辦法,你與夜熾烈的過去不應該讓整個仲家去陪葬,對不對?你與我一樣,都是仲家的子孫,如今,卻置身事外,相信死去的叔父一定會難過……」
仲信擺手,站起來打斷仲哲︰「哥,你不用激將我,我父親如果活著,一定不會和仲家有半點關系。我會回去的,畢竟是我與夜熾烈的事情,很快我就會回去。」
仲信握緊手指,看著窗外的夜景,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底氣。他不能否認,現在他听到夜熾烈的名字還會咯 一下,漏了半拍;他害怕的不是面對,他真正害怕的是還愛著夜熾烈的自己。
他控制不住,才想到逃離。
三年了,還是要面對了。
可是,當他真正面對夜熾烈的時候,才知道他多麼的潰不成軍。他不能肯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愛著自己,如同自己深愛他一般。
眼前的男人是修羅,手里拿著他看不到的武器,凌遲著自己的心
他捆綁他,束縛他。
他會強勢的進入,不管不顧他的疼痛;他會厭惡的將身體抽出他的體內,厭惡的看著橫躺的自己。
沒有靈魂了。
**已經沒有知覺了。
他可以全身赤,果的拿起每日的餐點,吃了吐;吐的胃液都流進。
夜熾烈站在一旁看著進食的仲信,看著他吐得連力氣都沒有的時候,就會走上前,將桌上的米粥端起來,撬開仲信的嘴巴,一勺一勺的灌下去。
仲信嗆的不行,拍打夜熾烈的手,夜熾烈握緊他的下巴,將仲信的手別在自己身後,將最後的米粥仰面灌進仲信的口里。
「吃,咽下去!」
夜熾烈生硬的命令,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
夜熾烈的手一松,仲信就蹲下不停的嘔吐。白山進門看到這一幕,心里一疼,就把夜熾烈拉開。
「他的身體不好,舊病加新傷,你這是要弄死他嗎?」
夜熾烈眼一緊,目光如炬︰「他不會死,我不會讓他死。」
白山搖頭,這一年來,雖說夜熾烈的精神身體都已經恢復,可是,心的病,並不是自己可以治好的。
「仲信也是人,也會病,也會死。他離開這里,你可以全世界的找他,只要他活著你就能找到他。可是小烈,如果他死了,你到哪里去找他?」
話說玩,白山就走了出去,重重的關門聲,重重的撞擊在夜熾烈的心頭。他從來沒想過,死。
如果信死了,他怎麼辦?這個問題他不敢想,他怕……
他不怕夜熾烈不愛自己,不怕他逃開自己,他最怕,他再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