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要幫你去送你的筆記本?」看著眼前把課堂筆記推到自己面前的桂馬,尤抿了一口抹茶,問道。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抱歉,我沒有看到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听著尤的話,桂馬稍微把視線偏離了自己手上的掌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淡淡的說道︰「愚民,那當然是因為這種麻煩的事情會浪費我玩游戲的時間,這段時間剛剛進手了不少新游戲,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既然覺得是既無聊又浪費時間,為什麼又要去送呢?」
「我當然是不願意去送的,不過我的班主任是個超級任性和麻煩的家伙,她說如果我不去送的話就不再允許我在課上玩掌機了。」
「那是好事。」對于那位來過做家訪的桂馬如今的班主任對于桂馬的限制,尤是很滿意的。畢竟經過自己的一些點撥後,她就慢慢的掌握了桂馬的命脈,很有效的控制住了桂馬,讓桂馬不至于在少了尤的壓制後就變得肆意妄為起來。
「才不是好事。要讓我從游戲的天堂墮落至英語的地獄?怎麼想來都是壞事。唉,真是麻煩呢。所以,拜托你了。」
「不要。」對此,尤依然拒絕。
「那就算了,難得的假期,我可不想出門去。」被尤拒絕,桂馬知道尤是不可能去幫自己去送課堂筆記的,所以也不再多說些什麼,準備轉身上樓去清理自己的庫存了。至于送筆記本這件事,桂馬已經打算用假期間不舒服的借口搪塞過去了,他就不相信那個學生就不會回來上課。
看到這里,或許大家都會對這段無頭有尾的對話感到莫名其妙,那麼,在這里,就稍微解釋一下吧。
首先,先交代一下時間。如果你依然認為這還是一年前,即尤他們念初中一年級的時候的話,那麼我只能說你錯了。所謂的小說可是會經常出現一章一時間,一章一時間的狀況的,而現在你們所面臨的情況也是如此。
現在,尤他們正在念初中二年級,在這一年中的時間內,在校長藤田齊一郎等一干學校的管理層的幫助下,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沒有遇到什麼大的問題,而在小數對手比較特殊的情況下,尤也有自己的辦法去處理,所以基本上,尤很好的完成了整治學校風氣的任務。而且因為很多事情都是尤在明面下做的,所以尤的名字也隨之被更多的人所知曉,而這在他成為了風紀委員長之後采取的種種有著針對性的措施還有引進不少以前的問題學生,形成了一個擁有著對學多學生都有威懾力的風紀委員團體後更是達到了巔峰,當然,大部分並不是很好的印象。在並盛中學,尤的名字已經是人人皆知的了,而在學校外,尤的名聲也比以前大許多,不同的是與之前尤那品學兼優的形象不同,這一次,尤的形象里多出了暴力因子,變成了一位在人們眼中相當矛盾的存在。因為在人們的印象中,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雖然可能因為他們的成績的原因所以性格有些怪異,但在本質上應該品性都不錯才是。也有些人猜測,這大概是名為煉獄寺尤的孩子也到了叛逆的年紀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
不過不管外界的說法是什麼,這些話對尤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倒是近次郎與龍兒兩人的情況有些小尷尬,被稱為尤的左右手的他們,卻莫名其妙的受到了不少人的控訴——是他們把尤這一個本來品學兼優的學生給帶壞了。對于這些莫名其妙的指控,龍兒與近次郎兩人是很無奈的,他們兩個才是被帶壞的人啊。不過因為腦子和嘴巴都是長在他人身上的,人家怎麼想怎麼說他們兩個實在是無能為力,好在,尤他們家人對這些外人的評價都是不屑一顧的。泰子與麻里是了解龍兒與尤是怎樣的人,相信他們。而朱美則是巴不得近次郎再好凶斗狠一些,所以對于外人的評價反而不惱,而是狠狠的贊了近次郎一頓,然後又給近次郎狠狠的‘上課’了,理由當然是要為了讓近次郎有絕對的自保能力。為此,近次郎不止一次向尤抱怨。
不過相比于一年之前,近次郎與龍兒也有了很大的成長。在時不時的打斗中,近次郎對于自家的摔跤技在實戰上的運用更加嫻熟了。在尤組織起來的由大多數前不良所組成的風紀委員組織中,他是當之無愧的尤之下的第一人。畢竟不論在身體上還是格斗技巧上,近次郎本身的起步就比許多人要高得多,畢竟是從小被虐到大的人嘛,在小學的時候,在尤的影響下,近次郎就為保護他人而揮出了自己的拳頭,雖然事實上拳頭是不能解決任何事情的,但是,在孩子眼中,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東西。
而龍兒,這個眼神不好的家伙,性格內向,略悶騷,實質上其實是個軟弱的膽小鬼,他的心比他們之中任何人的心都要縴細,他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這一點尤是知道的,尤也試圖用溫和的方式引導他慢慢改變,讓他不注意自己的外表,不理會別人的看法,不過,結果表明這種溫和的手段是不行的,最終,在中學一年間,尤與近次郎陷入了跟他們玩智力的問題學生所設下的困局的時候,龍兒他以自己的意志,選擇了尤所不希望的選擇——朝他人揮起了他從來不曾揮起的拳頭。不過毫無打架經驗的龍兒在那場打斗中被打得很慘就是了。不過做出了選擇的龍兒也因此而改變了,其性格中軟弱的一面,正在緩緩的被堅強所取代。
在那一年相較于前段時間中的聖石之種與暗之書事件要平常得多的事件中,尤三人看到了不少事情,不論是社會上的、學校里的、別人身上的。所入目的這些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讓龍兒與近次郎兩人頓感自己似乎不知不覺的長大了不少。可以說,上一年尤他們過得就像是那些熱血校園漫畫那樣的精彩,與勢力錯綜復雜的不良學生打交道。什麼缺乏家庭關愛而拉幫結派尋找存在感的富二代,喜歡玩弄別人的心的性格惡劣家伙,陰險狡詐卑劣的混混,帶著假面具道貌岸然的政治家啊,混混啊,以為錢可以解決一切的富人啊,平凡的家庭中的雙親啊,拯救什麼叛逆的少女,被算計的純情少女,誤入歧途的少女啊,正義感滿滿的年輕警官啊,嚴厲的大叔警官啊,有些迷糊任性的年輕女警官,經常會自己暴走的交警啊什麼的。真是接觸了許許多多的人呢。
對上一年的總結就此打住,還是說說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即是——桂馬為何要去送課堂筆記的事情。
對于這件事,尤也不甚了解,因為當事人桂馬也不大了解,或者說,本應該了解的桂馬因為掌機分神而沒有完整的听完全部。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某位學習成績很好的學生因為身體不適的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上學了,因為其在班上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本身就不是很有空的班主任決定讓桂馬這位如今在沒了尤在的慧心學園中經常性登頂,而且一直都顯得很悠閑的家伙去輔導一下這位同班同學。
而對掌機游戲外的其他事情並不大在意的桂馬因為班主任的沒收掌機威脅只好在口頭上答應了她一聲,到了家里卻把事情推到尤的身上了。雖然不是很詳盡,但是事情的大概情況就是如此。
對于答應了別人,但是卻打算推卸責任,而今更是選擇了逃避責任的桂馬,尤顯然是不會就這樣讓桂馬離開的。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桂馬。
「有事?」看著抓住自己的尤,桂馬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當然。」對此,尤點了點頭,指著書桌上的筆記本,說道︰「我就幫你去送吧。」
「哦?你剛剛不是說了不去的麼?」看著突然改變了主意的尤,桂馬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按照多年來跟尤相處的經驗,桂馬知道這是尤又在打什麼主意了。而這個主意,多數和現在這件送課堂筆記加探望病人加課外輔導的事情有關。
「沒什麼,只不過我的確沒什麼事情可干的,所以就幫你送送吧。不過,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保持著謹慎的態度,桂馬問道,隱隱間,桂馬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不認識路啊。所以,你不應該和我一起去麼。」而桂馬心中得到的答案與尤說出來並無任何出入。
「不用,我這就讓那家伙發地址給我。」不過,腦子轉得很快的桂馬立馬就化解了尤的‘難題’。
桂馬口中的那家伙大概應該是他的班主任,因為是桂馬討厭的家伙,所以她得到了與尤一樣的待遇,被桂馬經常以‘家伙’來稱呼。
「可是即使解決了不認識路的問題,但是這又有一個問題了。」
「又有問題?你剛剛不是說只有一個問題嗎?」看見尤變卦了,桂馬不由得有些不滿的說道,其實在心中,桂馬還是希望能夠說服尤替他去完成這麼一檔事的,畢竟桂馬不能確定自己的藉口能不能讓那位班主任放過他的掌機一馬。
「那是因為那個問題在我提出的方案中可以解決,而在你所提出的方案中並不能解決,。所以,本來沒有問題的方案因為你的方案而出現問題了。」
「哦,那麼請告訴我在你的方案中沒有,但是在我的方案卻存在的問題。」
「簡單。」這麼說著,尤雙眼直直的看向了桂馬。
「什麼意思?」
「不明白麼?」
「你是說,問題就是我麼?」
「沒錯,我,並不認識你的同學。所以缺少了你的同行,事情可不會那麼簡單。」
「可是這是你能解決的事情吧,而且我的同學認識你,這已經足夠了。」
「不不不,你應該知道,現在我的風評可不比之前了。所以,並不能保證事情會那麼順利,畢竟這可不僅僅是把筆記本送過去就好了,好需要看看你同學的病情,還要適當的給予輔導。這種事情,在沒有熟人的幫助下是十分難展開的。」
「說到底,你只不過是想我去而已。」
對此,尤只是微微一笑。
「真是麻煩啊。」看著笑而不語的尤,桂馬有些頭疼了。
「我去是可以,不過我只陪你去,客套啊輔導啊什麼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答應這一點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去的。」說到底,桂馬只是討厭與其他人打交道而已。
「我答應你。」
這樣,兩人總算是達成了協議。隨即,兩人便準備出發了。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需要你輔導的人是誰呢。」
「嗯」聞言,桂馬掏出了手機看了看班主任發來的信息,說道︰「啊,是個很少見的姓氏。」
「哦?說說看?」
「我妻由乃,你應該對她的名字還有印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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