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生道 第二節 東拉西扯談天地 你狂我妄露資本

作者 ︰ 今天冷雨

()「胖子,這一次的事情,還真是麻煩你了。」王鐵匠伸出了髒兮兮的袖袍來,隨意的將額頭上的汗漬擦拭了一下,顯得有些艱難的說道。

「嘿嘿,老王,不是我說啊,要不是你舍不得你那個寶貝女兒啊,你都可以將縣城里面那個臭混蛋趕下台了。什麼全縣第一打鐵,我呸!就他那狗屁一樣的水平,打出來的刀,我用了半個月就完全壞了,還號稱什麼第一,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胖子屠夫推著一車切好的豬玀肉,正興高采烈的向著縣城趕去。

「也真是可惜了,咱們那個小地方啥都不缺,就缺些礦石之類的東西,要不然,老王你也用不著跑這麼遠了。唉,這一次,你可得把那個不要臉的家伙那里的礦石給多搜刮點來,錢不夠的話胖子我借你。不就是需要十幾個大銅錢麼?我們倆什麼交情!」胖子鐵匠的眼楮瞄了瞄推車上那一把看上去不起眼,殺起豬玀來,卻又能輕而易舉的將骨頭連筋都一刀兩斷的殺豬刀,心里別提有多得意了。

就是憑借著這樣的一把刀,他這個不起眼的小屠夫在最近幾個縣城舉辦的什麼「庖丁」大賽上一飛沖天,要不是自己的基本功差了些,那冠軍之位就非他莫屬了。就算這樣,拿了第三名的胖子屠夫也是一舉斬獲了上百個大銅錢,這樣一筆收入,對于他來說,也算是相當的可觀了,是以,他現在看王鐵匠,幾乎就是和看自己的親爹沒啥差別。

「對了,上次那個破鐵匠還吹牛,說自己對于礦石的辨識度方圓八十里之內的縣城之內無人能及,他對于鐵礦的提煉能力也是厲害無比,這點胖子我第一個不服!哼,他可是放出了大話,只要方圓八十里之內的人能夠在礦石的j ng煉或者辨識上超過他,便可以任對方來拿他的庫存,嘿嘿,老王,這一次,你可是有福了哦。」興高采烈、手舞足蹈比劃著的胖子,就好像自己已經贏了那個可惡的鐵匠,出了一口惡氣一樣高興。

「嗯,那就听你的吧,能省一筆錢是一筆錢,寶兒這段時間也需要吃好一點,胖子,那十幾個大銅錢,要是用不上的話,不介意借我吧?」

「介意!介意!胖子我介意的是你這語氣!你女兒不就是我佷女麼?做叔叔的有不好好待她的道理麼?區區十幾個大銅錢罷了,到的了哪里去?哼哼,別看胖子我三大五粗,可是這家產嘛,還是小有一點的!」得意洋洋的話語,讓胖子的腦袋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時間,便在這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扯的交談中過去了,到了約莫中午的樣子,兩人才終于來到了這個離小山村最為接近的縣城之中。

「老王,你常年都在山里面打鐵,都不出去,喏,這里便是樂縣,也是方圓八十里之內能夠望得到的最為繁華的小縣城了。來來來,這人頭費我幫你出了,我們就能進城咯」推著推車,胖子屠夫的速度突然之間加快了少許,顯然是對于即將能夠將手頭的這一堆肉賣出去換來香噴噴的銅板有著極大的興趣。

「來者何人?止步!」就算是小縣城,也弄得和大城市一樣的規模。縣城門口,四個守衛的士兵注視著來往的人流,出城倒也算了,可這進城,要是不交上一筆「人頭費」,怕是別說進縣城的大門了,估計立馬就要給這里的官兵抓起來。

當然,這些官差也就敢對那些凡俗子民、或者習武之人稍稍耍一點兒微風。遇到了那些高來高往的上仙,就憑他們幾個當差的,哪里有這個本事去管?

「馬老哥,可不就是胖子我麼?今天特地多殺了幾頭豬玀,趕來城里賣哩!到時候要是有的多了,說不得分你們一些哈!」對于這些個官差,胖子早已熟門熟路,知曉他們的x ng格,只要給一點兒小恩小惠,他們保準比對待自己的祖宗還要上心。

「嘿嘿,原來是胖哥啊,使得,使得,上一次‘庖丁’大會,可是你給我們縣城漲了臉啊,來來來,快進來吧,你身後這人呢?也是你們村兒的麼?」那個「馬哥」一見到是熟人,連忙換了一張面孔,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啊,這個是我們村兒里的鐵匠,別看他不起眼,一身本事,肯定比那個姓柳的厲害不知道多少倍!趕明兒讓他打一些刀槍劍棍什麼的給幾位大哥送來,讓你們也好好過一過這個癮。」一提起自己村子里的人,胖子鐵匠就別提有多麼自豪了,就好像自己的打鐵功夫也在吹噓之中跟著翻了好幾番一樣。

「喏,一個大銅錢又二十個銅錢,胖子我和老王就先進去了,等空了再來找幾位大哥聊天哈。」胖子把錢袋丟下之後,便拉上王鐵匠,趕集似的沖進了縣城之中。

片刻之後,神器坊之外。

這神器坊,便是樂縣之中那個柳姓鐵匠打鐵的地方,好取不取,取得這麼霸氣的一個名字。偏偏周邊的縣城之中又沒有人在打鐵之上的造詣超過他,而他本人身後,又有著一個極其龐大的勢力,柳家為他撐腰,使得他這間神器坊,尋常人等,根本就沒有資格踏足其中。

「柳白,柳白,今兒個不把你比下去了,我就不是胖子!」胖子屠夫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就將他一車的豬玀肉賣了大半,余下的隨意的丟給了那些官差,樂得那些當差的笑的都合不攏嘴。

是以,拉著王鐵匠,胖子自身也是膽氣十足,竟然直接就推開了神器坊的大門,罵罵咧咧的沖了進去。

「哪里來的胖子,到底懂不懂規矩?這神器坊也是你們這種下等人可以進來的麼?快滾出去!」剛進門的胖子還沒有被神器坊當中那掛滿了的兵器所震驚,就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物給推推嚷嚷的趕了出來,言語之間還多有不敬。

「哼,是不是現在的下等人膽子都越來越大了,難道不知道這神器坊,要是沒有坊主的準許,就是縣令大人也別想踏進一步麼?你區區一個屠夫,也敢來這等地方?」什麼叫做狗仗人勢?這小廝所做的一切,已經徹底把這四個字給展露的清清楚楚。不過就是傍上了這間神器坊的坊主罷了,竟然就有膽子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連縣令大人都不放在里面了。

「哼,柳二,你也別囂張,當初是哪個家伙說的,只要有人能夠在鍛造、或者材料辨識之上能夠勝過他,就把他的寶庫打開,任對方挑選的?」胖子這話說的嗓門極大,直接將周圍的那些街坊都給吸引了過來。

「看樣子,似乎又有人要去挑戰柳坊主了呢,估計又是自討苦吃。」

「就是,看著胖子,不過區區一屠夫罷了,哪有什麼本事啊!」

「我認得我認得,這胖子還是那個什麼‘庖丁’大賽的第三名呢,我敢打賭啊,要是比殺豬,柳坊主肯定比不過胖子,但要是講到鍛造方面麼,來十個胖子加在一起也不夠看啊!」

幾乎所有的街坊,都以一種嘲諷的語氣在周圍起哄的談論道,胖子只感到身上似乎被火爐灼燒那樣讓人難以煎熬,連忙大聲吼道,「柳白,有本事就出來,別躲在里面!」

「鬧事的下等人罷了,趕他們走。」神器坊之中,傳出了一聲驚人的咆哮,明眼人都感覺得出,現在,這個神器坊的坊主,為了被這幾個下等人挑戰的事情,生氣,很生氣。

「听到沒有,死胖子,還不走?是不是要大爺趕你走你才開心啊?!」柳二那個小廝雙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樣子,顯然是了不起到了極點。

「錘法手速太慢,第二錘和第三錘之間的餃接度根本不夠。火焰的旺盛度太低,連完整的淬煉都做不到,器胚的凝練程度嚴重缺乏,號稱神器坊,當中的兵器連三層的凝練程度都達不到,簡直就是狗屎,不對,說是狗屎都抬舉了鍛造他們的人,這根本就是狗屎當中最臭的白狗屎。要是神器坊坊主打造出來的兵器就這樣的水準,胖子,走吧,太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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